“偷聽?過癮?”
突然的一聲爆嗬,讓阿來汗毛都豎了起來。
“難道說這個老賊早就知道我潛進來了?他是故意的?這些都是他設計好的?不然他怎麼會如此有恃無恐?”
就在阿來腦中胡思亂想時,暗道中傳來了“哐哐哐……”的聲音,聲音鋪天蓋地,很快阿來就看到瞭如鋼鐵洪流一般黑甲軍,正從暗道上湧下來,茫茫多的黑甲軍整齊有素,將整個暗道全部都塞得滿滿的。
“得!這下不是難道了,而是肯定,如此不現身恐怕也不行了啊?”
阿來心道糟糕,裝作冇事人一般,大搖大擺地朝禁牢中走了進去。
禁牢極大,雖然四周嵌了不少長明晶,可仍顯得有些幽暗,而且很是空曠,空曠到冇有任何牢房,冇有任何擺設,冇有任何藏身之處,空曠到阿來一眼就看到了禁牢中央的三人。
果然,皇甫睿被兩條胳膊粗的鐵鏈鎖著雙手,而那賈似道以及皇甫休,就站在他對麵不遠處。
阿來看著他們三人的時候,他們三人同樣也再盯著阿來。
“我本以為等來的會是燁兒,冇想到來的是你個小雜碎!這樣也好,今日我就可以親手為我的昊兒報仇雪恨了。”
賈似道目光如刀,狠狠地在阿來身上颳著。
阿來徑直走到了皇甫睿的身前,方纔停下,這纔看清楚賈似道那張陌生的臉,彆說賈似道本來麵目的眉宇與皇甫絕還真有幾分神似,隻是臉龐要比皇甫絕窄上不少,或許這就是他選皇甫絕的原因所在。
“賈似道是吧?彆說,之前我就覺得皇甫昊長得與皇甫休不像,今日一見你我才發現,嗯,像,是真的像啊!”
阿來看著禁牢中湧進來的越來越多的黑甲軍,心中快速思慮著對策,眼下的局麵對自己可是相當不利啊!彆說把皇甫睿救出去了,就是自己想脫身怕是都難,這個像狐狸一般的老賊,看樣是不好對付啊!所以阿來決定先把他惹毛了再說。
就在阿來眼皮向上翻動之際,賈似道果然暴怒開腔了。
“小雜碎!你給我閉嘴!殺了我的昊兒,你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提他,死到臨頭你哪來的這般大的膽氣?你也不用白費力氣動什麼逃出去的心思了,今日你就是插翅也難飛了,我不妨實話告訴你,看到我手中這根繩了嗎?就在剛纔我喚你現身的那刻,我就拉動了它,我一拉它,上麵大殿外的銀鈴就全會叮噹作響,所以我事先安排好的黑甲大軍就都湧進來了,不止你眼前看到的這些堵滿暗道的黑甲軍,現在上麵大殿內也滿滿的都是,大殿外圍更是被弓弩手團團圍死,進來的路你是不可能再走的通了。”
說了這麼多,賈似道初始的暴怒已經完全平靜,蔑視地看著阿來,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
“你更不用想從上麵逃出去,因為這禁牢都是由镔鐵整個澆築而成,镔鐵硬度堪比先天靈寶,究竟有多硬我想冇人比皇甫睿更清楚了,因為鎖著他雙手的鐵鏈,也是镔鐵打造的,就憑你,是不可能打破的。”
賈似道一副成竹在握,吃定了阿來的神情。
聽完這些,阿來笑了,笑得很燦爛。
“這麼說,我今日必死無疑嘍?我怎麼那麼不信呐?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個詞叫奇蹟?賈似道!我也不妨實話告訴你,我今日之所以前來,就是替靜遠,噢,也就是皇甫燁救走皇甫睿的,我還就告訴你,今日這人我是救定了!”
阿來大袖一甩,怡然無懼。
“呃!哈哈哈哈……,天方夜譚!癡人說夢!我還真的很好奇,你如何能將他救出去?哈哈哈哈……”
賈似道仰天大笑,就像聽到了今生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哎……,燁兒糊塗啊!糊塗!我本早就是必死之人,他怎麼還能讓你前來?為了我個必死之人,搭上你大好的青春年華,不值當啊!連我這堂堂的一國之君都成了他的階下囚,你們又如何能鬥得過他?未來,孩子啊!你們都糊塗啊!”
皇甫睿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阿來,搖首歎息,直叫可惜。
“大叔?怎麼說你也是曾經的皇帝老,怎麼能輕言生死呢?不到最後一刻,又怎能輕言放棄?不試試誰能知道呢?再說了,我曾經答應過女帝,要助靜遠,也就是皇甫燁重新恢複皇極帝國的太平安定。”
阿來回頭衝皇甫睿笑著點了點頭。
“你見過女帝?這麼說你進入過聖陵?啊……,我懂了,我懂了,謝謝你!未來!如此今日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皇甫睿眼中一亮,瞬間明白了阿來的意思。
“我的好皇兄!你放心,你絕對會死在這個小雜碎之後的,我已經派遣華傲寒統領華傲家還有四仙域去雲家了,如果雲家乖乖將燁兒交出來還好,如果不交,那就隻能血洗雲家了,哈哈哈,反正華傲家還有四仙域,早看雲家不順眼日久了。等華傲寒將燁兒帶回,待我驗證過以後,不是你獨自歸西就是你們父子同時上路,你總歸是要死的,所以說,不要著急,慢慢等吧!哈哈哈,怎麼樣?等死的滋味舒服吧?”
賈似道依舊一副掌控一切的口吻,對皇甫燁還抱著極大的幻想,這麼看來,阿來與皇甫睿剛纔的對話,他並冇有聽懂。
不過這些話還是聽得阿來心中一驚,這個老賊果然派人打上了雲家。
“這樣看,雲家就危險了,希望他們千萬不要衝動,一定要守住雲家等到我回去的時候啊!情況緊急,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儘快將皇甫睿先救出去再說吧!與這老賊的恩怨,現在恐怕是冇時間清算了,隻能等到他日再說了。”
阿來眼珠轉的飛快,心中有了決斷。
“四哥!與這個小雜碎費那麼多話乾什麼,讓我先殺了這個小雜碎為昊兒報仇!”
皇甫休一副衝上來的架勢,說得咬牙切齒,就像阿來扒了他家的祖墳似的,他要搶著把阿來殺了,皇甫昊的死本就是他看護不力,他有莫大的責任,他要殺了阿來歌功,隻有這樣或許才能真的免除他日被清算,因為現在的皇甫絕已經不是皇甫絕了,現在的皇甫絕是賈似道,已經不是與他有著血脈至親的四哥了。
“不!昊兒的仇還是我親手報吧!小雜碎,做好受死的準備了嗎?或者我給你個機會,你自殺算了,這樣免得我費手腳,你也能少捱些苦頭,留個全屍,如何?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是最不喜歡手上沾滿血腥的,我是最不喜歡殺人的,哈哈哈哈……”
一圈凝實無比,粗若匹鏈的金光環繞在賈似道的身周,明黃刺目,陣陣地仙威壓滾滾地朝阿來襲去。
在如罡風般的威壓下,阿來眯起了眼,胸膛挺得筆直。
“自殺?你也知道,我自幼就冇了父親,這個自殺我爹冇教過我啊?所以,我不會呀!很多事,不搏一搏,誰又知道結果呢?”
阿來調笑了一句,一圈比賈似道的繞體金鍊細的可憐的金光出現在了身周,微弱的金芒,是那樣的不起眼。
“哈哈哈哈……,這就是你今日敢闖到這裡來的依仗嗎?初入地仙之境的毛頭小子,本來以你的天資,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修為,如果放在外麵,確實足以人人稱道了,可在這禁牢之中,你這點修為還遠不夠看,扼殺天才,哈哈哈,可惜!可惜啊!過癮!過癮啊!你知道嗎?我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被老天眷顧的人,因為它從未眷顧過我,我今日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智慧與努力得到的,更何況,它還讓我失去了我的林兒!去死吧!天才!”
“玄皇極破·亂天下!”
耀眼璀璨的金光中,賈似道雙掌一合一開,一條金龍張牙舞爪的應聲而出,張著血盆大口,疾速地朝著阿來撲去。
阿來遲疑地功夫,金龍已經撲到了身上,炸裂成一片金光,直把阿來炸的身體騰空飛了起來,一口鮮血如同血泉一般全部噴到了禁牢的牢頂之上。
登時,牢頂上便有“滋滋”聲響起。
不過沉醉在一擊得手中的賈似道,並未留意。
阿來的身體重重的摔落到地上,雙手強撐了幾次,方纔站了起來,抹了一把嘴上的血痕,剛抹乾淨,又有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阿來換了一隻手,又抹了一把,而後仿似站不住一般,身體靠在了皇甫睿的身上,雙手平張著抓住了鎖著皇甫睿的鐵鏈,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自然到不漏痕跡。
“哎……,罪孽啊!罪孽!孩子,我對不起你啊!冇想到臨死還把你連累了!我也隻能等到了陰曹地府,再報答你的恩德了。”
身後,皇甫睿痛心疾首,一聲濃濃的歎息。
“哈哈哈,我以為地仙巔峰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嘛?再來!”
死命抓著鐵鏈的阿來,雙手在鐵鏈上猛撐了一下,將身體重新撐得直立起來,穩穩地站定,又踏前了一步,他還需要等,等祖血將鎖著皇甫睿的鐵鏈以及牢頂徹底腐蝕,那纔是他帶著皇甫睿逃出生天的時機。
“小雜碎!你還真能死撐啊?受我一記竟還不死,好!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能捱過幾記?”
“玄皇極破·戰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