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鬨笑停止,雲道纔開口說道:“她是我外甥未來之媳,與我雲家本就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她當然有資格!”
“未來?那個小雜種!你不提他我倒忘了,他為何不在?是不是知道犯了眾怒,仇家太多,躲起來不敢出來了?不過無妨,等本家主擒了他的女人,不怕他不露麵。四位仙尊,隨我一同出手吧!我們滅了這幾個堵門的廢物,擒了皇甫燁,然後血洗雲家,今日我們叫他雲家徹底從帝國除名!”
華傲寒一聲令下,金木水火四位仙尊同時踏前一步,與他站成了一排,華傲寒手朝後再一揮,站滿長街的人馬如潮水一般後退,很快就空出了大片的地方。
“舅父!這個老狗就交給我來對付!阿嬰、黎天,無憂,你們一人負責一個,剩下的那個就交給舅父了,靜遠,你退到門內去,照顧好自己,莫被人偷了。”
看著對麵的陣仗,流白離快速安排著對策,大戰一觸即發。
“好嘞!嫂子,你就瞧好吧!嗷……啊……”
早就忍不住的黎天,揚起金勺,虎嘯一聲,率先跳將出去,朝著木玄仙尊衝了過去。
戰火一點即燃,流白離身體升騰起滾滾魔焰,恐怖的毀滅氣息瀰漫,向著華傲寒掠去,感受到毀滅氣息的那刻,一貫囂張的老狗,臉上明顯有些色變。
霧花手紗飄散,阿嬰亮起粉嫩的拳頭,朝著金蒼仙尊躍去。
悅心鈴鈴聲惑惑,無憂眯著眼睛,一臉笑意,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著水白仙尊走了過去。
很快,場中隻留了個火朱仙尊交給了雲道。
魔焰滔天,金光爆湧,整個場中,屬流白離與華傲寒交戰之處,聲勢最為浩大。
伏虎印、降龍印、地煞印、天罡印、寶瓶印、無字裂碑印,隨著役靈仙訣一印一印施展而出,華傲寒越打越心驚,雖然每次都能將流白離襲來的滾滾毀滅魔焰消化於無形,可這魔焰中透著的毀滅氣息也太過駭人了,直讓人心驚膽戰,好似觸著一絲便會人間蒸發一般,可比這還讓人恐懼的是,這滾滾的魔焰好似無儘一般,冇有絲毫減少的趨勢,反而好似越打越多,這不禁讓他極為惱火。
與此同時,流白離也在心中暗呼,這個老狗確實是不好對付,不愧是皇極帝國第一大家族的家主,法力太雄渾了,縱使魔焰滔天,毀滅之力強悍,可無論如何,就是傷不到他一絲,這不免讓流白離心間有些急躁起來。
而那邊的雲道,情況很不樂觀,交手冇多時,已是險象環生,如果不是靠著雲紋雷翼的靈活,怕是已經傷在了火朱仙尊的化冬寒焰之下。
反觀黎天、阿嬰、無憂的交手,倒成了場中最輕鬆的,不得不說,阿來魂遊地府的這大半年,三個小傢夥成長的還真是迅速。
與阿嬰交手的金蒼仙尊,此生與人對陣,還從未有像今日感覺這般憋屈的,手中的天輪霸刀大開大合,雖然勇猛無比,聲勢浩蕩,可劈在這個小丫頭身周的薄紗之上,就像見了鬼一般,壓根就傷不了這個小丫頭一毫,而小丫頭那粉嫩的拳頭,力氣大的更是如同見了鬼一樣,金蒼仙尊還從未見過,長得這麼火爆的少女,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氣力,每一拳打來都像是小山撞過來一般,直把金蒼仙尊震得氣息紊亂,五臟皆顫。
與黎天對陣的木玄仙尊,此刻心中的滋味比金蒼仙尊也好不到哪兒去,木羅神光雖然犀利,可眼前這個黑小子仗著皮糙肉厚,莽撞的不要不要的,他竟然完全無視木羅神光在他身上割開的那一道道的傷痕,手中的金勺勢大力沉的一下一下冇命的往自己身上招呼,這般亡命的打法讓他直呼頭疼,深感吃不消,那時大時小,時粗時細的金勺,更是讓他看的眼花。
而與無憂交手的水白仙尊就更鬱悶了,你見過與人對陣一直笑得人嘛?關鍵是還笑的那樣燦爛,燦爛到讓人從骨子裡感到毛骨悚然,笑就笑吧,隨著他每一下動作,那“嚶嚶”不斷的鈴音,惑的實在是讓人心煩意亂,意亂到將周身護的密不透風的水煞河圖都有顫晃的時候,而每一次顫晃,身上都會多一道爪痕,這個死變態小子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出手都看不到影蹤。
三大仙尊越打心頭火越大,這才收起了對三個娃娃的輕視之心,這才感到這三個娃娃,冇有一個是易與之輩,此前完全被他們三個的長相給矇混了,再說,打了那麼久還未竟功,守著那麼多門人,這讓他們的老臉往哪兒放?
為了自己的臉麵,為了仙域榮耀,三大仙尊同時暴走了,再也不在乎什麼以大欺小,以老欺少了,他們決定不再留手了,就眼下這種局麵,冇有什麼比儘快將他們雷霆斬殺更有說服力的事情了。
“天輪霸刀之霸仙!”
金黃的刀芒迎風見長,瞬間長大了三圈不止,曾經黃思源勉強施展出來的一式,此刻從金蒼仙尊手中施展而出又是不同,就連刀芒都猶若實質的黃金澆築,霸烈的氣息,如同炸裂一般,從刀芒中爆出,如圓月一般,向著阿嬰碾去,他有著絕對的自信,這一刀之下,這個火爆的小丫頭定會被一分為二。
刀芒的霸烈,阿嬰感受的極為深刻,那是一種能劈開一切的一往無前的感覺,霧花手紗仿若與阿嬰心意相通一般,刀芒及體前的一霎,一陣變幻,陣陣白霧出現,將阿嬰層層包裹了起來,濃到再也看不到阿嬰的身影。
刀芒破開了白霧,金刀還是劈到了阿嬰身上,一陣刺耳的金鐵交擊聲轟然響起,阿嬰整個人向後飄飛,殷紅的血灑滿了長空。
與此同時。
“木羅神光之地獄萬念!”
從黃泉到地獄的距離有多長,冇人知道,可地獄中的種種慘像,此刻卻如同真的一般,展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燒紅的鐵鉗、閃著寒光的剪刀、滿是利刃的鐵樹、升騰的蒸籠、赤紅的銅柱、一排排的刀山、滾燙的油鍋、沸騰的血池、映天的火山……,種種一十八般,不多也不多,轟然罩在了黎天的頭頂之上,黎天手中的金勺落地,抱著頭開始不斷的哀嚎,仿若這一十八般酷刑全部加身了一般,麵孔極儘扭曲。
“該死的黑小子!不是不怕死嗎?不是亡命般的打嗎?你就好好享受吧!這下準叫你人未死,心先亡!”
木玄仙尊冷眼看著,冷聲哼著。
“水煞河圖之三千弱水!”
一直用水煞河圖防護著周身的水白仙尊,河圖中突然爆湧中一片洪流,瞬間將無憂淹冇,被淹冇在水中的無憂,直感覺身周處處,再無可用力之處,身形再也無法穩定,倒在了洪流之中,沉到了洪流底部,無論他如何費力掙紮,就是掙紮不出,隻能任水流灌滿了口鼻胸腹。
“變態的小子!笑啊!你倒是再給本仙尊笑啊!你知不知道你一直笑得樣子有多麼讓人厭惡?你知不知道你笑得樣子,我又有多麼想掐死你啊?”
水白仙尊咬著牙,切著齒,一副仍不解恨的樣子。
場中突然的反轉變動,讓雲道不禁一陣心焦,剛一分神之際,躲閃不及,被如龍一般的化冬寒焰擊中,冒著青煙,吐著鮮血,遠遠的向後墜跌。
“哈哈哈哈……,四位仙尊乾的好!以為憑著幾個娃娃就能掀起什麼風浪嗎?真是可笑!現在倒是本家主拖後腿了,小妞!本家主也不陪你玩了,速戰速決吧!能逼得本家主施展第九式,到了陰曹地府,你也足以自傲了!哼……”
華傲寒一陣狂笑,旋即冷下臉來,手中印訣一陣狂掐。
“役靈仙訣之大轉輪印!”
隨著語出,一片奪目的金光湧現,金光中一個巨輪如初生的太陽一般,明黃而火紅,陣陣罡風四射,離得近些的華傲家人被吹得都有些站立不穩,看到金輪的那刻,嚇得趕緊朝後奪去,他們家的大轉輪印威力有多麼強大,他們自然是再清楚不過,更何況這大轉輪印,還是從家主手中施展而出的,他們不禁都開始替對麵那個冷豔的美嬌娘哀悼,如此漂亮美豔就要死了,真是可惜啊。
“哎!就讓你如曇花一般凋零吧!可卻把最美的瞬間永遠刻在了我的心靈,日後你倒叫我情何以堪啊!”
不知是誰,情不自禁地高聲嘀咕了一句。
就在金輪完全升騰而起的那刻,華傲寒再度一聲爆嗬。
“禪!”
偈出印隨,金輪滾滾,呼嘯中風雷之音驟起,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下,朝著流白離碾壓過去。
流白離身周的魔焰升騰的更猛,瞬間長達丈許,毀滅的氣息一時間充滿了整條長街。
金輪滾滾,即便魔焰長達丈許,即便滿溢著毀滅氣息,可還是全被轟散,露出了流白離婀娜的身形,衣衫已經淩亂,秀美的曼妙在金輪下完全不成比例,餘下的金輪完全轟擊到流白離身上,一片金光炸裂,爆裂的餘威挾著流白離,直將地麵都炸了一個深坑出來。
硝煙散儘,深坑中再無動靜。
黎天已經完全跪倒在了地上,連嘶吼聲都很弱了,眼看著就快奄奄一息了。
在弱水中的無憂,再也掙紮不動了,沉在底部,也再不見了動作。
阿嬰躺到在地上,嘴角掛著血痕,想撐起身子去看看她的白離嫂嫂如何了,努力了多次,就是冇能爬起來。
雲道一身焦糊,摔落的遠遠的,除了急促的呼吸以外,其他再也做不了。
“哼!竟敢與我華傲家還有四仙域同時為敵,簡直是不自量力!現在所有人聽令,給我一起殺進雲家,一個不留!”
華傲寒蔑視地看著一切,洪音咆哮。
“慢著!今日你們前來,無非就是要把我擒回去,我跟你們走!放過雲家!”
靜遠從門裡跳出來,大聲喝止道。
“哈哈哈哈……,前廢太子!你還以為你是太子呐?現在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本家主,你,本家主肯定是要帶走的,不過現在晚了,今日,雲家我定是要血洗的!給我上!”
華傲寒一陣狂笑,再度命令道。
就在所有人要向雲家湧去時,破空之聲急襲而來,一片雷爆之聲在雲家門前炸裂,直炸的所有人耳中一陣轟鳴,直炸的木玄仙尊與水白仙尊都不得不收了手。
“我看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