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明所以的阿神八兄弟,此刻完全陷入呆滯之中,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手中兵器的樣子,為什麼竟會出現在這些人的胸膛之上?
七位比帝,連同紫君大帝,肅穆地走到阿神八兄弟跟前,一對一地恭敬站好,而後齊聲跪拜。
“古扈紫家後人紫君拜見兵主大人!”
“古扈樞家後人樞鈞拜見兵主大人!”
“古扈璿家後人璿玉拜見兵主大人!”
“古扈璣家後人璣鏡拜見兵主大人!”
“古扈衡家後人衡幽拜見兵主大人!”
“古扈權家後人權毫拜見兵主大人!”
“古扈陽家後人陽煦拜見兵主大人!”
“古扈光家後人光晞拜見兵主大人!”
武音浩蕩,武魄滔天,八人集結到一起的聲威,就連阿來都感到了一絲壓迫。
“什麼?你們意思是說我們本就是神王八扈從的後人?”
阿神八兄弟齊齊色變,耳中聽到的一切,驀然感覺不真實起來,一個個皆從呆滯中清醒過來。
“紫君大帝,你們起來說話吧!將被萬古久遠歲月塵封的曆史,仔細地說與我們聽吧!”
等了一會,眼見阿神八兄弟還未從震驚中平複,阿來適時補了一句。
“謹遵帝尊之命!當年造化神王大人失蹤以後……”
紫君大帝八人相繼起身,那段不為人知的曆史,隨著紫君大帝的幽幽之口,鋪陳到了眾人眼前。
……
……
與此同時,皇極帝國離蜚關下,正麵臨著生死存亡的局麵,因為形勢緊急,靜遠不得不禦駕親至,站在離蜚關上,被一重又一重士兵層層保護著的靜遠,麵色沉重。
看著關外那些一眼望不到儘頭的,漫山遍野得黑壓壓的蠻獸,那茫茫多的蠻獸,個個十餘丈大小,長相猙獰醜陋,散發著淩絕的凶威,一身漆黑如墨,皮甲堅硬似鋼,獠牙鋒利如矛,鉤爪尖銳似刃,眼睛血紅得像掛著的兩盞燈籠,此時靠近城牆的蠻獸,正在以軀搭梯,悍不畏死地朝著城牆上攀爬。
而早被靜遠提前派駐到關下負責維持秩序的二家四仙域的仙道高手,精英子弟此刻正操控著手中的法寶靈器,仙威浩蕩,氣勢驚天地抵禦著那些蠻獸的進攻,將那些即將攀上城關的蠻獸一一擊落,可也僅是擊落而已,縱然仙道術法威勢驚天,可開山裂石,縱然法寶靈器威能驚世,可除魔滅妖,但打在那些蠻獸身上,卻對他們造不成絲毫的傷害,也就隻能將它們打退而已,被打落到地的蠻獸,很快就重新站了起來,抖摟下身軀,再次悍不畏死地開始朝著城牆之上衝鋒。
這些仙道高手,精英子弟此刻俱都顯露出了疲憊之色,天知道他們已經打退了蠻獸多少次的衝鋒?內視著即將枯竭的心瓣,天知道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一時間,長達萬裡的離蜚關外,處處是肆虐的天地能量,處處是轟鳴的仙道術法施展,處處是震耳欲聾的獸吼,處處充斥著駭人的滅世凶威。
靜遠眼睜睜得看著這一切,頭皮一陣陣發麻,他心中清楚,城關絕不能破,一旦被攻破,帝國所有子民的生命都會被危及,不止皇極帝國,或許整個人界生靈的性命都會被危及,所有人都將喪生在這些蠻獸的利齒以及鐵蹄之下。
同時,他心中更清楚,無法給這些蠻獸造成丁點的傷害,這樣的抵禦顯得毫無意義,城關被破,不過是早晚的事情,他心中生出了深深的無力感,他不知道,這些漫山遍野的,不計其數的,模樣猙獰醜陋的,他以前從未見過的蠻獸究竟是怎麼冒出來的?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皇家典籍中清楚的載明過,遂古時期曾入侵這片天地的域外凶獸早已經儘數被古神們誅殺殆儘了,可現在眼前冒出的,這些身形與域外凶獸完全不成比例小蠻獸又是怎麼回事?
“帝尊?你在哪兒?眼前的局麵,如果你在的話,不知可有應對的辦法?你去了魔界,魔界早已被蠻獸踏平,魔界中所有能逃的,也全都逃進了關內,為何獨獨未見你歸來啊?”
靜遠麵上更見愁色,眼中幾俞急出火來。
……
……
“帝尊,八位兵主大人,這便是我們古扈八族的由來,經曆了千百萬年的演變,現在我們稱自己為古武八族。”
漫長的曆史過往,紫君大帝終是訴說完畢,眼神灼灼地看著阿神八兄弟,那是一種期盼了千百萬年,一直等待,望眼欲穿,終於等到的眼神。
“你們倒是忠誠不二,可你們那混蛋神王主人卻是太不像話了。紫君大帝,你也彆想那麼多了,過去的就讓它隨著歲月塵封過去吧!眼下天地即將遭逢大變,你身為帝王,以後你就好好的造福守護這星原國,乃至整個東州的黎民便好。這也是我此次前來造訪你的目的,冇想到還有這些意外收穫,好了,種種前塵已經弄清,話我也說到了,我們該告辭了。”
阿來一席話,尤其是辱罵汙衊神王的話語,讓七位比帝還有紫君大帝麵色不禁有些惱怒,可看在八位兵主對阿來那般恭敬的份上,皆又敢怒不敢言。
阿來說完,轉身,就要抬步向殿外走去。
“帝尊大人,您等等!有些變故可能您還不知道,如果您知道了,就不會這般言語了,您說的冇錯,天地遭逢大變,可不是即將,而是已經開始了。”
眼見阿來要離開,紫君大帝急急出聲。
“哦?你還知道些什麼?”
阿來停住,複轉回身體,驚詫地看著紫君大帝。
“帝尊,據我得到的訊息,就在不日前,整個魔界已被茫茫多來曆不明的蠻獸踏平,魔界中人,能逃出來的,全部都逃進了離蜚關內,現在整個離蜚關外,全都被蠻獸占據,眼下皇極帝國燁帝已經親臨離蜚關,正在組織抵禦,我估計,他們堅持不了多久,因為二家四仙域那些仙道修者,壓根就無法給那些蠻獸造成絲毫的傷害。”
紫君大帝言之鑿鑿,猶如親見。
“你說什麼?蠻獸?到底是蠻獸還是域外凶獸?難道已經被誅殺的那些域外凶獸,隨著域外領主殘魂的復甦,死灰複燃了不成?”
阿來極為震驚,他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那些已經死去了千百萬年的域外凶獸,還能再度複生。
“關於這點,我也說不好,但我可以確定的是,能殺傷那些蠻獸的,隻有我們古武家族子弟所擁有的那些古兵,這本就是我們存在的使命,就算你們今日仍未出現,我也知道,離兵主大人現身的日子不遠了。”
紫君大帝如是說道。
“古戈?人皇墓?”
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曾經的一幕浮上了阿來的腦海。
“吾墓葬中之種種,皆是備人族之最大不測……,吾墓葬中之一切,即人族複興之最後依仗……”
現在,阿來明白了,為何人皇帝鴻墓葬中,要放置那麼多古戈陪葬了,難道說,他死去之前,就料定了這一切嗎?
不過此刻,阿來已經冇有時間深思了,離蜚關絕不可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現在離蜚關下情況肯定已經十分危急,阿來一刻也不能耽擱了。
看著阿來臉上的急色,紫君大帝當即接道:“請帝尊還有兵主大人稍候,紫君這就儘出古武八族中所有精銳,隨同帝尊還有兵主大人前去誅獸。”
“雪兒,還有阿神你們所有人在此等候,等著與大隊人馬一起開赴離蜚關,我必須得先行一步了,去晚了,城關怕是早已被凶獸攻破了。”
聲音尚在空中飄蕩,阿來早已不見了影蹤。
初入門的須臾無量儘數展開,阿來不斷體悟著從魔界到東州的那一瞬間。
……
……
離蜚關下,那些蠻獸仗著皮堅肉厚,城牆上那些弱小的生靈傷害不到它們一絲一毫,膽氣越來越足,攻勢愈演愈烈,那些二家四仙域的仙道高手,精英子弟連喘息的功夫都冇有,手中的法寶靈器,修習的仙道術法死命地朝著正在向城牆上攀爬的蠻獸招呼,他們麵臨的壓力越來越大。
有不少人仙力已經殆儘,整個人累到虛脫,他們很快被扛到後方修養,抵禦缺口瞬間被新人補上,可饒是如此,麵對著越來越烈的攻勢,還是顯得有些手忙腳亂,如不是還有第二層防禦圈中那些地仙境的大能不漏,怕是早已有蠻獸站到了城牆之上。
隨著時間推移,那些地仙境的大能也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他們臉上被濃濃的疲憊之色充斥,他們接連出手間越來越慢,每一次出手造成的動靜越來越小,城牆之上的所有守軍,包括靜遠在內,無不感覺到,或許就在下一秒,城關就會被暴湧而上的蠻獸攻破。
終於,長達萬裡的離蜚關,由於一處守軍累至虛脫,新人冇能及時補上,那名累至虛脫的守軍的頭顱被一竄而上的蠻獸一爪打爆,緊接著,那頭蠻獸站到了城牆之上,發出了勝利般的獸吼,吼聲震徹了所有守軍的心田,他們臉上儘皆露出了死灰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