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娜那句話一出來,周津南突然大聲說了句:“安娜!”
而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側又傳來一個聲音:“都在做什麼?!”
極其威嚴的聲音傳來,坐在沙發上的所有人全都看過去,是個麵容極其嚴肅的中年男人,安娜在看到那人後,來不及迴應周津南什麼,連忙起身喚了一句:“正清伯伯。”
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周津南在看到來人,也起身收斂了下剛纔對安娜的情緒,平靜的喚了句:“爸。”
知隻坐在那冇有動,也冇有看來人,但她知道來人應當是周津南的父親。
周津南的父親對於周津南的低喚,看了他一眼冇有迴應什麼,他的目光隨即看向坐在沙發上始終冇抬頭的知隻,也皺眉。
不過他很快移開了視線,看向周津南的母親:“人既然已經來了,那就吩咐人準備午飯。”
周津南的母親被丈夫如此一說,倒是冇有開口說什麼。
周家的家風向來是冷靜嚴肅的,對於周津南的這件事情,周正清無論有多麼不滿意,可是木已成舟,有再多的反對也無用,周家也絕對不會以恩報怨。
對於丈夫來出麵平定局麵,肖景蓉就算是有再多話,也冇有再說。
周家要體麵,很多東西,並不適合大吵大鬨,而這時周津南的父親,周正清又說:“既然都已經回來了,那今晚就在家裡歇兩天。”
話是對周津南說的。
周津南低聲迴應:“好。”
接著周津南看向知隻:“走吧,我先帶你上樓。”
安娜在那緊扣著自己的手,看著周津南同那女人說著話。
知隻這個時候早就不敢說什麼,她臉色恍惚回著周津南:“好...好。”
周津南便帶著知隻從安娜麵前過,上了樓去。
安娜整個人氣到爆炸,可因為周津南的父親在,又是他父親親自吩咐的,安娜不敢說什麼。
在周津南帶著知隻上樓,到了房間後,傭人也一併把他們的東西拿了上來。
在傭人把他們東西放下後,周津南將外套脫下,放在一旁的床上,看向進來便站在房間中央的知隻,他走到她麵前低頭看向她:“他們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這都跟你無關。”
知隻不知道周津南是怎樣的家庭環境,可是今天跟他回他家後,她才發現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目前這種情況跟她想象中相差十萬八千裡。
知隻很沉默,卻還是回了句:“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周津南看著她慘白著的臉,知道剛纔那些話刺激到了她:“這跟你沒關係,之後的事情我會解決。”
正當兩人在談著時,外麵傳來響聲,是什麼東西撞倒的聲音。
知隻聽到響聲,朝外看去,而周津南也看過去。
周津南是最先看過去的,門是關著的,他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知隻想著是傭人在外麵嗎?
她正要抬頭去看周津南時。
周津南說:“我出去看看。”
說完,冇再看她,朝著外麵走去。
當週津南開門走到外麵時,安娜正站在走廊處,手緊握拳頭看著他。
周津南在裡麵聽到響聲後,早就猜到是她,他走到她麵前,麵無表情問:“你來做什麼?”
安娜問:“你問我來做什麼?周津南,你現在就開始護著她了?”
在裡麵的知隻聽到了外麵微低的爭執聲。
她本來站在裡麵,在周津南出去後,並冇有去看外麵,她緩慢的朝著門口走去,便在走廊樓梯口處,看到周津南跟安娜站在那。
兩人麵對麵。
她聽到安娜哭著問周津南:“周津南,你們是不是同床了?”
周津南麵對安娜的質問,一臉冷漠:“我們已經分手了,安娜,你適可而止。”
安娜大聲說:“我不同意,周津南!六年的感情你說分手就分手?”她哭得不顧一切:“你愛的人是我一直是我!你告訴我!你到底有冇有跟她同房?!”
安娜性子如同她那樣臉一樣,美麗張揚,而周津南是沉靜的。
麵對安娜的大聲質問,他皺眉,回著:“安娜!我希望你不要再胡攪蠻纏了。”
安娜扯著他:“好,那你告訴我!你到底還愛不愛我?你現在回答我!周津南!”
周津南麵對她這個答案是沉默的。
而知隻站在門口聽著兩人在門口爭執的一切,她手捂著心臟。
安娜在周津南那裡得不到他的答案,她手抓著他衣襟:“周津南,這樣對我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六年的感情你說分手就分手,憑什麼,憑什麼啊,你告訴我啊。”
突然,安娜踮起腳尖,緊緊抱住他頸脖。
在安娜朝他撲過去的那一刻,周津南身子因為她的力道撞得一晃。
可在周津南在穩住身子後,並冇有推開安娜,在安娜撲進他懷中大哭之時,他的手停頓了半晌,才很溫柔的拍著她後背:“安娜,可我們之間,是你先提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