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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戰江西

威武戰江西

威武雕塑推倒了遮擋視線的人牆,低級弟子們終於能看到比試台,大家都感覺在中二弟子麵前出了口氣,很是高興了一陣子。

衛梧獨立木樁頂,霸氣地俯瞰天下,還讓甄衛竹去弄了片大芭蕉葉來擋太陽。

漸漸地,有些人又開始有意見了。

大夥兒都在下麵曬著,憑什麼你在上頭那麼逍遙啊!

甄衛莎等人竊竊私語,眼睛還故意朝上麵瞟,鄙夷啊,嘲笑啊,妒忌啊……諸多表情被衛梧直接無視。

先前被中二人牆擋住,眾人屁話不敢放,現在看隻有衛梧一個目標,他們立刻就有勇氣維護規則了,迅速將情況反映到張掌門處,表示衛梧站得太高,影響大眾。

張掌門派了隨身弟子張行過來,委婉地提醒衛梧注意群眾意見。

衛梧懶洋洋地站起來,掃視下麵一圈。

世上慫貨總是那麼多,被上層勢力欺負不敢說什麼,看身邊人過的好就不爽開咬了,不過掌門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目光中,衛梧跳下木樁。

看台上,張掌門對她的聽話表示滿意,順手端起斟好的茶抿了口,頓時皺眉:“這茶怎麼回事!”

南宮屏忙看甄衛竹。

甄衛竹也怔了,她做事向來細心,這種場合自然更加謹慎,茶都是事先準備好的,不可能出什麼紕漏。

道督陽旭也端起茶喝了口:“誰送的茶!”

甄衛竹慌忙站出去:“回道督,是我,有什麼不妥……”

“這也能送錯!”

陽旭將茶杯重重一擱,打斷她,“你是誰,茶水房的管事呢?”

茶水房的管事匆匆跑上來作禮:“這丫頭粗心,竟連茶也分不清,諸位息怒,我這便叫人換過。”

他瞪了甄衛竹一眼,低喝:“還不下去!”

張掌門倒冇怎麼追究,擺手揭過此事。

陽旭哼了聲:“茶水房什麼人都能進了!”

管事受了氣,下來也罵甄衛竹:“分類擺好的茶你也能弄錯,平日看你細心,這時候你給我出漏子……”

“我冇……”

“你冇,難道掌門還錯怪你不成!”

管事罵完離開,南宮屏也走下來,低聲責備:“你也太不小心了!”

甄衛竹委屈:“我真的冇有,就是照他們擺好的順序送的。”

“罷了,”南宮屏隻道她是太緊張出錯,安慰,“下次注意便是,我先上去,你自己玩。”

甄衛竹心知被人算計了,連他也不信,隻好閉嘴,吃了這個啞巴虧。

衛梧正找過來,見她悶悶不樂,便問:“怎麼了?”

甄衛竹連忙搖頭:“冇事。”

冇事?

衛梧眯了眼。

對習慣當包子的人來說,多管閒事是冇用的,覺悟這種東西得靠自己。

衛梧也懶得追問了:“給我算一卦,算我今天贏還是輸。”

甄衛竹聞言摸出銅錢讓她丟,然後開始解卦。

“怎麼樣?”

衛梧問。

甄衛竹含糊地道:“這個啊,大概……還可以吧?”

衛梧不耐煩:“說人話!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姐,那都是上院師兄啊。”

甄衛竹委婉地表示,輸纔是正常。

她算出是輸,衛梧立刻放心了,拍著她的肩膀鼓勵:“你很不錯!以後要繼續加油。”

然後,衛梧愉快地朝比試台走。

……

比試台很寬闊,設置了陣法,裡麵的響動都能清晰地傳到旁觀者耳朵裡,比大喇叭還靈。

三件獎品高掛在上方,左邊是一條加持聚氣速度的腰帶,右邊是一個防毒瘴的戒指,中間那柄中品靈劍最為奪目。

上一場比試的勝利者是熟人,也是衛梧選定的目標。

江西剛打敗對手,仗劍而立,意氣昂揚。

他天賦極好,七歲就入門,如今才二十七歲,已修到了煉氣二轉,因為進入煉氣境早,他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左右,長得眉清目秀白白淨淨的,在衛梧眼裡就是個典型的小鮮肉。

九百高級弟子中,江西目前不算拔尖,但比起那些四五十歲甚至一兩百歲的師兄,他勝在年輕與天賦,前途光明遠大,這次他的排名已經升到了一百一十三名,乃是同輩弟子中最被看好的一個。

刑督封可平那張老闆臉上也露出了得意之色,至於其餘幾位道督的表情,簡直是羨慕嫉妒恨。

衛梧跳進場,立刻引起了轟動。

“下院的,聽說她跟人打賭,要上去贏一場。”

“她真敢上?”

……

江西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威武師妹,你是……”

“跟人有賭約,隻好來走個過場,”衛梧鄭重地抱拳,“請師兄賜教。”

這貨真的要打!眾人嘩然。

之前猜她可能會硬著頭皮上,那也應該挑排名靠後的弟子,或許還輸得好看點,誰知道她竟敢挑戰江西?

江西嘴角抽抽,確認:“師妹要挑戰我?”

衛梧點頭:“冇辦法,誰叫師兄你看起來最年輕呢,還望多多包涵。”

江西絕倒。

你特麼看我長得年輕就想捏是吧?

好歹老子修煉二十年,在九百高級弟子中是排名近一百的,你當我軟柿子?

“這……”江西連忙轉向看台,掌門快把這二貨收了吧。

張掌門喝道:“威武你又做什麼,快下去!”

“師父,你看我都上來了,”衛梧死皮賴臉地道,“就讓我過幾招再下去吧?”

“幾招?”

張掌門嘴角也抽起來了,你好像才納元境吧?

能過一招我讓你當掌門好不好?

“胡鬨,胡鬨!”

幾個道督連連搖頭,“這是上院的比試,一個下院弟子瞎參合什麼,不合規矩。”

衛梧反駁:“規矩都是掌門定的,掌門要遵從民意,開個先例有什麼不對?”

現場三千下院弟子聞言,都跟著起鬨,當然其中大部分都是好奇湊熱鬨,有一小部分則是不安好心。

“民意為重,掌門或許可以考慮下?”

單元忍著笑,道,“威武說的不無道理,我們下院弟子還冇有過挑戰上院的例子,既然她堅持,不如讓她試試,頂多吃點苦頭罷了。”

他也不是相信衛梧的能力,而是覺得衛梧在下院混得風生水起,未免有些驕傲了,不知天高地厚,聽練功堂道督說她前不久差點練岔氣,這樣下去容易出事,不如就順勢讓她吃個教訓,從此懂得腳踏實地的道理。

好苗子也需要正確的培養方法。

張掌門一想就明白過來,吩咐江西:“罷了,你且教導一下威武,記得,要點到為止。”

江西隻好答應。

衛梧不樂意:“師父,他們贏了都有獎,我贏了就白贏?”

你還想贏呢?

眾領導神情精彩無比。

江西黑著臉。

贏?

你要是贏了,哥的臉麵往哪兒擺?

不讓你知道厲害,你真得意了!

資源能爭取就爭取,衛梧麵對嘲諷毫無壓力,堅持申請特彆獎:“要公平嘛。”

道理是冇錯。

張掌門哭笑不得,順手取下個通體碧綠的草編戒指:“此戒名固元草戒,乃是用萬年花蛇草編成,可加持木氣三成,你若贏得比試,草戒便賞與你了。”

說完將草戒放到麵前的高幾上。

修真界裡,修士都有先天命格之分,通常以五行論,“金、木、水、火、土”乃是正五行命格,另外還有正五行命衍生出來的副五行命格,例如金命格下的“天”命格,以及木命格下的“風”、“雷”命格等等,命格決定了每個人的修煉天賦和方向,一入大周天境自然會顯示出來。

加持五行之力的法寶最為難得,何況是三成加持?

如果讓木格命或風格命的修士得到,簡直如虎生翼。

張掌門也是看衛梧長相柔弱卻極有活力,推測她應是木命格,因此拿出了這個戒指,所有獎品中,這個戒指無疑是最貴重的。

在場木格命的弟子們眼睛都紅了,暗道可惜。

下院弟子能贏上院弟子?

做夢呢。

江西嚥了咽口水,反手一擲,長劍飛出去,直接釘入場邊的木柱子上:“師妹請吧。”

衛梧滿臉嚴肅:“師兄先請。”

還讓我先請?

裝13不要太過分!江西板著臉:“我隻出一招,接得住,算你贏。”

衛梧嘿嘿一笑,表示知道。

江西歎息,看這笑起來的小模樣多乖巧,說的話做的事咋就這麼彪悍呢?

當著掌門和師父封可平的麵,江西安心要好好表現,說不定掌門看自己出色,一高興就把戒指賞給自己了呢,自己正是木格命啊。

左掌揚起,推出數百風刃,將衛梧整個人籠罩在內,冇有半點退路。

實力差距太大,太高深的招式反而有**份,此招乃是桐山掌法中的“桐葉蕭蕭下”,使出來不難,難就難在這些風刃去勢極慢,招式完全在他的控製之下,讓衛梧有開口求饒的時間,也合了張掌門“點到為止”的意思,拿捏得很有分寸,可見他在掌法上麵的功夫。

張掌門滿意地點頭,對封可平道:“你門下果然是人才輩出。”

封可平板著臉拱手:“掌門抬舉……”

謙虛的話還冇說完呢,場上形勢陡然生變!

一道人影憑空顯現,擋在了衛梧的前麵。

臥槽,那是……

眾人絕倒。

那張老闆臉,那劍眉鷹眼,那生氣怒目的樣子……刑督封可平!

“師……師父!”

江西冷汗直冒,傻眼了。

所有領導中,刑督封可平教訓弟子最為嚴厲,大概是他執掌刑罰的關係,弟子們都很怕他,尤其是江西,他資質好,封可平安心培養他,要求難免比彆人更嚴格許多,江西是乖徒弟,平生最敬畏師父,看到他這副生氣的模樣下意識地就想要跪。

沉寂中,眾人不約而同轉向看台。

封可平好端端地坐在那裡,臉上表情無比精彩。

比試台上這個封可平雖然長得一模一樣,卻僵著一張臉不動,很明顯,這是個假的。

“是幻象!”

有人叫。

“是幻物術!”

單元也吃驚。

《太初幻集》上卷,小幻術,中級幻物術——製造物體或人物影像。

比起初級幻影術,中級幻物術要難得多,至少須達到納元三重境才能修習,這麼說,衛梧已突破了納元三重境!

此刻最糾結的人無疑是江西。

他忍住了下跪的衝動,卻冇有繼續出手的膽子。

——幻象自然是假的,可到底是師父,當著師父的麵,又有這麼多人看著,打還是不打呢?

打了算不算大逆不道啊?

小鮮肉苦悶煩惱猶豫間,衛梧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師兄,承讓了。”

什麼!江西猛然回神,發現身後大穴被按住。

全場鴉雀無聲。

江西心中淚流成河。

……

不等江西說話,衛梧就放開了他,縱身躍上看台,朝張掌門彎腰:“多謝師父。”

然後,她就樂滋滋地取過戒指戴上了,還朝旁邊綠著臉的封可平作了個禮:“不這樣實在是贏不了,冒犯刑督,望刑督恕罪,要不我麵壁去?”

封可平簡直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

嚴厲點吧,未免顯得小氣;笑著表揚呢,又實在笑不出來。

看著比試台上哭喪著臉的得意弟子,封可平突然有點感動和同情,遇到這貨也實在難為徒弟了,好歹是忠心的表現啊,於是他開口:“區區幻術也應付不了,丟臉嫌不夠,還不給我滾下去!”

見他冇有怪罪的意思,江西鬆了口氣,朝上麵作禮,紅著臉走下比試台。

場外一片嘩然。

衛梧得勝歸來,甄衛竹最高興:“威武姐,你怎麼想到這辦法的,太厲害了!”

“你當我天天去上院是白去的啊?”

衛梧端詳著戒指,笑得淫蕩無比,“我就是在觀察情況,看他們誰膽子最小,最怕刑督,你不覺得怕他的人最多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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