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拍得了荒蕪之地礦脈的資訊,就代表了一定的經濟實力和經營能力。
楚寧開口要打聽的資訊,也非一般修士需要的。
尤修士一聽,神色冇有怎麼變化,但是身體卻坐得端正了許多。
“道友拍下了荒蕪之地礦脈資訊,礦脈周圍的荒獸種類,我們拍賣行可以贈送。
不過,我們拍賣行瞭解得也不過十之四五,不敢說全部瞭解,能幫助道友的不多。”
說著就拿出一枚玉簡,推向楚寧。
楚寧伸手接過玉簡,抵在額頭,稍後放下點頭道:“多謝了。”
尤修士接著說道:“道友需要的其它資料,請道友稍後,整理了來一併奉送。”
說著站起來,做個稍後的手勢,向門口走去。
也並不離開,隻喊了人吩咐了幾句,吩咐的內容也並不揹著兩人。
轉頭時候,楚寧已經和厲一依連同小黑熊摘下了麵具,脫了黑色鬥篷。
尤修士微微一笑,並不吃驚,走回原位坐下,拿出了一套茶具。
“抱歉了,之前冇有以待客之道。”
明明是厲一依和楚寧連同小黑熊冇帶著麵具,不方便飲茶,尤修士說起來就好像他多麼失禮一般。
到底是不是失禮了也不用計較,楚寧三人摘下麵具,就是一種姿態了。
拍賣行既然先表示了善意,且三人身上還有拍賣的號碼,之後拍賣行想要瞭解他們,也並非難事。
還不如他們先摘了麵具鬥篷的好。
楚寧很注意尤修士沏茶的手法,茶還冇有完全沏成,茶香已經瀰漫。
這茶的味道與之前厲一依熟悉的不大一樣,香氣格外醇厚,待茶水傾注下來,方看到茶水褐中帶紅,依稀是前世的普洱茶的顏色。
厲一依在這世界裡多年,雖然與茶道並非算上精通,但品茶也有了一定的水平。
端起茶杯輕輕品了一口,正與前世嘗過的普洱味道相似。
隻是前世那時候喝過的普洱隻是尋常,茶香也並不如何濃厚,不過是味道依稀相似。
要知道這茶可是靈茶,沏茶的水也並非是普通的純淨水——何況從前厲一依沏茶多是自來水。
這一口茶吃下去,隻覺得五臟六腑都通泰起來。
這茶與茶果然是不同的。
兩人品了一口,都微微點頭,厲一依不客氣地直接飲了大半。
“這茶可還入得了兩位前輩的眼?”
既然麵具摘下,尤修士就也遵循著規矩,以晚輩自稱。
他雖然隻是元嬰中期修士,但在厲一依和楚寧麵前,不卑不亢,既不曲意逢迎,也冇有因為拍賣行做後台也顯得自傲。
而楚寧,這一年來也已經化神了,當得起尤修士的一聲前輩。
厲一依讚了句:“茶色濃鬱,茶香醇和,好茶。”
卻不知道這普洱茶在這個世界的名字,但茶應該是多年的陳茶這點,是一定的了。
普洱茶與其它茶是有區彆的。
尋常的綠茶,都是新茶才香,唯有普洱,越是陳年的,香氣越是濃鬱,也就越是貴重。
尤修士笑道:“兩位是貴客,晚輩是不敢怠慢的。”
又說了幾句閒話,絕口不打聽厲一依楚寧的身份。
不多時外邊有小修士進來,送過來一枚玉簡。
尤修士接過來,親手送給楚寧。
楚寧將玉簡抵在額頭上片刻,放下時候神色不變,隻道了聲謝後站起來。
那尤修士也不挽留,笑意盈盈地道:“拍賣會有後門,兩位前輩尋常少有人走動,兩位前輩可以從後門離開。”
兩人再次道謝。
果然離開的所在頗為幽靜,周圍並無修士停留。
厲一依抬手抱起小黑熊,隨手勾畫了個幻術,將小黑熊身形隱冇。
兩人慢悠悠地好像隨意地從拍賣行前門不遠處經過,果然見到幾個修士停留在拍賣行入口的附近。
兩人記住了那幾人的外貌,不再多做停留,直接走到僻靜之處祭出寶船。
寶船在半空中飛行,厲一依解除了小黑熊的幻術。
“這拍賣行倒是大氣。”厲一依讚了句。
楚寧笑道:“商場的手段而已。荒蕪之地的地形荒獸數量,並非多麼隱秘的事情,隻要有靈石,隨處可以購買得到。
至於玄黃大陸宗門和世家,甚至在酒肆中就能瞭解一二,真心想要瞭解,與尋常人難,在你我的地位上,想必隻要隨便結交個世家,就都瞭解了。
與其將我們推到其他家族或者宗門手裡,不如拍賣行自己結交了。
你我在拍賣行上的出手,就已經不凡,你我的修為,想必也在一進門的時候,就落入了拍賣行的眼裡。”
兩人雖然都隱匿了修為,但是拍賣行既然有麵具鬥篷這種可以隱藏麵貌修為、改變聲音的道具,那麼,能看透被隱匿的修為,也有可能。
厲一依點頭道:“果然是同行纔會更互相瞭解。這些東西與我來說,隻要想到打聽,都恨不得直接打上門去問。”
楚寧和厲一依一起笑起來:“術業有專攻,厲掌門打上門這點,我是萬萬不敢攀比的。”
這一年來,大陸局勢全麵安穩,厲一依也終於可以不用殫精竭慮,和楚寧走出大陸之後,心情是越來越舒暢。
大陸仙山的擔子是真正放下了,雖然以後還會有更重的擔子,但那是以後,數十年甚至百年之後。
對厲一依來說,那般時間之後的事情,簡直可以算作下輩子了。
這般放鬆下來之後,厲一依就想過什麼也不想,隻是到處遊曆見識的生活。
被楚寧再提起過去,隻覺得距離自己遙遠得很了。
楚寧就將玉簡遞給厲一依,厲一依先將之內的內容複製在識海之內,也不著急讀,才又想起誅仙劍譜,細細一想,劍譜再次出現在腦海中。
其上的字跡依然清晰。
隻是張口要讀出來的時候,張口結舌。
那字跡明明清晰地出現在腦海裡,一句句流暢之極,卻依然是讀不得。
她瞠目結舌了會放棄了。
“奇怪得很,比當初得到《五行訣》還要奇怪,那五行訣我就冇有讀出過,一個字如今也記不得。
這誅仙劍譜我卻明明全在腦海裡,一字一句曆曆在目,卻一個字也複述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