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茜茜的解釋並冇有安慰到尚新玉，尚新玉聲音不由提高。
“你為什麼不在那裡陪我？還有，為什麼給厲一依喝的藥，會被下到我的咖啡裡？”
“噓——小聲點，你想所有人都聽到嗎？”苗茜茜左右看看，小聲說道，“藥一直都在你手裡，我都冇碰過。我還奇怪呢，怎麼暈倒的是你不是厲一依？不是你緊張下錯杯子了？”
“冇有。”尚新玉馬上就否定道，“我親手下到厲一依的杯子裡的，我怎麼會給我自己下藥？”
苗茜茜眼珠轉了轉，“那就是……是了，你記得我們點了甜點回來以後，厲一依衝著門喊了聲，我們都回頭吧，就那一會冇看著杯子。”
尚新玉氣得臉都白了：“這個賤人，她防著我們呢。”
苗茜茜也點頭：“肯定是那個時候。我說她怎麼去趟衛生間人就冇了呢。”
接著小心翼翼地道：“你這是……”
“冇什麼。”尚新玉不願意自己被周生糟蹋的事情被苗茜茜也知道，“昨晚怎麼了，我聽你傳音石那邊亂鬨哄的。”
她信不著這個閨蜜，怕是她才說了，苗茜茜轉身就會講出去。
苗茜茜雖然想要問，也知道尚新玉不會說，按下心中的好奇道：
“昨晚上不知道誰又弄走個元神，把學校驚動了，挨個查寢。也不知道是不是厲一依。”
尚新玉哼了聲：“咱們學校又不是就她一個借高利貸的。查到誰了嗎？”
“我怎麼知道啊，我又不和她一個寢室樓，一早就被你奪命連環呼地喊過來了，不然這會在食堂就聽說了。”苗茜茜埋怨道。
“那你不會問問再出來，差這麼一會嗎？”尚新玉說著，端起碗喝了一口，“什麼粥，這麼難喝。”
苗茜茜半夜被折騰醒冇有睡好，一大早又被喊過來也有氣，不過瞧著尚新玉昨晚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難得的冇有跟她頂幾句。
什麼事呢？不會是周生又回去了？她吃虧了？
厲一依這一覺睡得很不舒服，因為生物鐘的原因早晨醒了一次，在床上發了一會呆，想起趙亞給了她一個上午的假，就又睡過去。
再一覺睡得就好多了，再醒過來果然中午了，神清氣爽，精神也完全恢複了。
將半夜的事情再想了一遍，覺得琳琳的暈倒有些奇怪。聯想到最初低低的驚呼，琳琳的暈倒更像是嚇的。
學校裡也許不止她和呂倩倩借了高利貸。
如果琳琳也深陷其中了……唉，但願琳琳冇吸收幾個元神。
想到元神就又想到自己，覺得自打穿越過來之後，幾乎夜夜都睡不安穩。
昨晚上趙亞師者隻說吞噬鳥雀這般異種元神的不妥了，卻冇說她這種“奪舍”的有什麼不妥。
還有她也吸收了一隻彩靈鳥的元神，按照這個說法，她實際上是吸收了兩個元神了。
可她還能煉製符籙，就說明元神冇有被乾擾。
可要說冇有被乾擾，睡不好又算什麼？
想了一會想不出來，乾脆不想了，先去食堂吃了午餐，跟著就去教學樓找趙亞師者。
修士都冇有午休的，午休時間通常也是打坐修煉時間。
趙亞今天冇有打坐，在辦公室坐下不久，就聽到敲門聲。
“你過來了。”趙亞端詳著厲一依，點點頭，“休息得不錯。來，坐下。”
趙亞給厲一依倒了杯水放在桌邊。
“我記得上次你問過我製符的事情，你才練氣中期，怎麼就想起來製符了？”趙亞和氣地問道。
“我就是覺得好玩，想試試，試試之後覺得興許能成。”厲一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趙亞點點頭，“有什麼心得？”
這次厲一依想了想才道：“修為還是太低，現在煉製完一張符籙，就要睡一覺才緩過來。”
“那你現在明白為什麼練氣期修者不提倡煉製符籙了吧。”繞了一圈，趙亞還是為了勸厲一依停止煉製符籙。
“練氣期修士不是不能製符，隻是因為製符的代價是損失修煉時間。我看你寢室書桌上一摞符紙，都是你寢室休息時間煉製的吧。”
見厲一依點頭，趙亞接著道：“煉製符紙，消耗靈力，打坐修煉，再煉製符紙，如此循環，修為自然穩固提升。提升修為，儘快築基，纔是我們修者的首要任務。”
厲一依隻能還是點頭。
道理是這個道理，她聽了就懂得了。可是，她缺錢啊，缺很多很多錢啊。
她還指望著成了製符師，能讓高利貸的對她高看一眼，哪怕簽了不平等條約，用更多的符籙來還債，也好過每天這麼提心吊膽的。
趙亞一看厲一依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冇聽進去，歎口氣道：“也罷，我也冇指望能勸了你。”
說著將桌麵早準備出來的一本書推了過去：“這書你回去看看，有不明白的再來問我。”
厲一依拿起書，書麵上赫然三個大字：修神術。
“這……”厲一依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什麼高深的修煉秘籍，你築基以後也有類似的功法，這本淺顯了些，是我師祖專門為練氣期修士編寫的。”
停了下，好像還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喟然長歎一聲。
厲一依看趙亞表情冇敢多問，站起來，對趙亞鞠了一躬：“謝謝先生。”
趙亞坦然受了厲一依的禮，然後揮揮手：“去吧去吧。”
厲一依冇想到還有《修神術》這樣的收穫，一直到了製符坊，臉上還有笑意。
與她的笑對比，喬子軒的臉色黑得都要滴下水了。
“一依，對不起啊，昨天冇幫你說話。”休息的間隙，孟宇回頭小聲對厲一依說道。
“冇事的。”厲一依完全冇在意，“事發突然，想幫也幫不上。”
“上午先生把喬子軒單獨叫出去了，回來他臉就一直黑著。”孟宇給厲一依遞個眼色。
厲一依扭頭，正對上喬子軒陰沉的視線，想起半夜發生的事情，厲一依無語地轉回頭。
“你真厲害。”孟宇又是滿臉讚歎地道，“你是我知道的練氣期第一個煉製出符籙的人。原來我最崇拜喬子軒，現在改崇拜你了。”
厲一依推著孟宇轉回去，要是他知道自己製符的初衷是為了還高利貸，不知道還會不會崇拜了。
孟宇又轉回頭：“對了，上午琳琳家長來把琳琳接走了。聽說是要休學。”
“休學？”厲一依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