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祭煉靈寵？為什麼要將自己的生命和靈寵的關聯到一起？
看出了厲一依的心思，林立解釋道：“這個幻影，應該是很難得的一種靈寵，可以隨主人心意，或者是隨著周圍的變化，看到它的人的心思，轉換成各種形象。”
說著看著妖鷹道：“兩位前輩心中大約是對這個上古戰場無所求，或者是剛剛那一時刻，無所求，所以看到的就是幻影的本體，就是一條蛇。”
妖鷹點點頭道：“我到這裡來，就想抓個元嬰後期巔峰的修士出去，承接天道的雷劫甘露，助我們完全化神。
我也知道不能隨處可見元嬰後期巔峰修士，抱著就是能遇到固然好，遇不到也是天命的想法。”
林立點頭讚道：“無慾無求，順應天道，前輩好心性。”
接著又看著厲一依道：“師妹之前大約是想著從這裡找尋法寶殘片的吧。”
厲一依也點著頭道：“我看周圍如此荒蕪，又是曾經的上古戰場，思想裡是以為戰場的殘酷，飛劍飛揚的戰鬥場麵了。”
林立笑道：“師妹接觸的戰鬥不多，且大陸修士的法器多以飛劍為主，這麼想來也是應當的。”
這話就是給厲一依個麵子，其實反過來也可以說厲一依見識不夠——但厲一依就算見識的戰鬥場麵不夠，對法器的瞭解也不能說是淺薄了。
就神符門的藏寶閣內，又有多少種法器，數都數不清的。
隻是厲一依心裡，還是對飛劍情有獨鐘罷了，心之所向，看到的就是飛劍殘片了。
至於林立自己，他也是很坦誠的：“我也以為這裡會有先輩留下的法寶殘片，隻是冇有固定的喜好，所以，我隻看到一團黯淡的靈光。
因為潛意識裡覺得，就算是法寶殘片，也是會被陰氣侵蝕了的，最多隻能留下些微的靈光。
所以，我看到的就是模糊的一團靈光。”
厲一依點點頭，若有所思地道：“難怪這位道友如此心有不甘。這個幻影他養了許久，應該是用它傷了不少性命，得到了很多寶貝。”
林立肅然道：“這等靈獸作為靈寵，與主人心脈相連得久了，彼此已經受到了影響。你看之前的修士，身形已經出現變化，怕是再過不了幾十上百年，就會有了蛇類的形態了。”
厲一依恍然，“怪不得我看著這個修士，就覺得哪個地方違和呢。唉。”
她長長地歎了口氣：“做人不好嗎？非要將自己弄得奇奇怪怪的就好嗎？得到再多的法寶，丟了性命，值得嗎？”
林立還冇有說話，鴉妖就嗤笑了聲：“嘎，厲掌門這話好有意思。難道你到這裡來是欣賞風景來的？遊山玩水的？不也是想要得到機緣，提升修為的？”
厲一依正色道：“我在一年多之前，就知道這裡是上古戰場的遺蹟，若是真摯為了機緣與修為，一年之前就可以來冒險了。
我承認現在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這兩樣，但是，隻為了修為和機緣，我也可以選擇其他地方。
就是對仙山旁邊的妖獸森林下不了手，也可以選擇大陸邊緣的妖獸森林，甚至是外海海域。
那兩處的危險，絕對是可以看得到也想象出來的，更何況還有我二師兄經驗豐富，能帶著我。
但我選擇了這裡，二師兄同樣也選擇了這裡，就是因為這裡也是殺滅闖我大陸的外海修士的更好的場所。
這裡……”
厲一依深深地吸了口氣，“我能得到機緣、修為，也能為了仙山和大陸貢獻一份力量。”
鴉妖愕然地看著厲一依，他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冇想到就引出厲一依這般的長篇大論。
他有些訕訕地轉著腦袋，眼珠子也轉著道：“我也就是說說，厲掌門太認真了。”
林立笑著道：“師妹是掌門，心裡自然要有溝壑的。”
鴉妖嘎嘎笑著道：“自然，自然。”
轉眼之間，就瞧到伴生蓮似乎冇有受到這番言語的影響，仍然是在傘下含笑看著厲一依。
不過這次他不想多嘴了。
殺滅這樣一個修士，不過是個小插曲。
修士是妖鷹啥的，戰利品自然也歸妖鷹。
林立將儲物手鐲遞給妖鷹，妖鷹倒是大氣地擺擺手道：“你們人修的法器我們也用不來，拿著也冇用。”
林立便道：“這裡還有不少靈石，法器也很多，我剛剛瞧了一眼，也值不少靈石。
不如這樣，靈石鷹前輩先收著，其它的東西等回去我就折成靈石，還給前輩。”
妖鷹道：“也好，不過……莫不如林道友幫我們留心著，看能不能鍛鍊出我和老鴉能使用的法器出來。”
林立眉梢微微一挑，一口答應。
鴉妖就又開心起來，若是能完整化形為人，自然也就需要合適的法器了，他忽然也想多殺幾個人修，多得幾件法寶了。
厲一依卻覺察到伴生蓮有點不開心的樣子，她拉著伴生蓮的手，和她一起走到傘下，傳音給她說：“下次我一定一定小心的了。”
伴生蓮的笑意這才明顯起來。
厲一依小心起來，雖然知道幻影那般的靈寵，可遇不可求，但是也不再掉以輕心了。
山穀之內，遍地都是曾經發生大戰的痕跡，法寶的碎片倒是再也看不到一點，很像是之前行走的已經收刮殆儘般。
幾人順著記號一路往前，妖鷹再發現了一處刻畫在樹木上的記號。
記號引著他們在山穀內穿行，以厲一依對楚寧的瞭解，楚寧不會在最初就刻畫出這般記號的。
這個接連的記號，更像是有人見過這種印記，故意刻畫，引人注意般。
“要繼續看下去嗎？”林立問道。
鴉妖和妖鷹都無所謂，厲一依想想道：“這麼煞費苦心地想引我們過去，不過去豈不是辜負了好意？
不過，我覺得我們應該先翻過這些山脈，看看真正的上古戰場，瞭解下這裡大致的構造，再說。”
林立便道：“我也是這個意思，蓮道友你呢？”
伴生蓮卻又是和之前一個樣了，瞧都不瞧林立一眼。
厲一依哈哈笑起來：“蓮道友不喜歡師兄你之前有話不說。”
林立愕然，接著也笑起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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