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又將一段大概的,關於它自身存在的資訊,傳遞給黎鳴,然後留下這一段話後,就冇再出現其他內容了。
莊園,全名午夜莊園,正是之前淩城悄然放出資訊裡,有秘密參與白鳳山儀式事件的其中一個勢力。
如今看來,白京昆可以算社交名媛了,爪子伸得到處都是,之前噩夢信使提到,白京昆是他的“獵犬”。
所謂獵犬,是午夜莊園賦予24個席位,也即是擁有舉辦宴會權利的人的眷屬一類。
還可以理解為是代行者、屬從一類角色。
“當初的猜測,基本都是錯誤的啊,這群老陰比,隱藏得太深了。”
黎鳴暗自搖頭,比起那群老東西,自己二十歲的外表不可謂不年輕,他來到這新世界,滿打滿算還不到半年,嚴格來算,他還是個嬰兒。
要一個嬰兒跟他們比謀算,那太苛刻了。
這些事不去想,太複雜了,黎鳴隻想做一個單純的人。
他開始檢視莊園給予他的候補人權限——
黎鳴心神沉浸在裡麵,他的精神裡,多了一個來自莊園的奇特印記,那就像是以他的臉容為模板,拓印下來的石膏假麵。
他的精神注意力集中在印記上之後,消費了些許的精神力,他頓時分出一部分意識,傳送到全新的環境。
昏暗的荒野裡,映照著略顯黯淡的月色,在他身旁,是一塊橫插入的墓碑,刻印著幾個文字:無人荒野。
他身後,是一間古舊的木屋,木板之間的銜接有著不小的空隙,很多地方足以讓人伸進去一根手指頭,不需要懷疑,隻需要等級高一點的颱風,完全可以讓這座木屋上天。
黎鳴一眼看去,百米外是寂靜的森林,偶爾樹葉會隨風搖擺,有不知名的東西在草叢竄動,他一直向前走,在到了百米的距離後,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
以出現的地方為中心,直徑一百米的圓形,就是他在莊園目前擁有的領地。
在莊園,他目前,又或者未來最大的任務,也是權利,就是發展這塊領地!
在外界根據不同物品,消費不定程度的精神力,他可以通過莊園實現傳送,將對應的物體傳送至他的領地裡,達到條件之後,他可以不斷對領地進行升級。
不同的物體搭配,會這塊領地得到不同的狀態加成,比如說力量提升,增速,再生能力加倍、能力增強……
對其他敵對單位,還可以出現:速度下降、力量削弱、再生障礙、精神混亂等不同負麵屬性。
領地,是未來宴會主人,舉辦宴會的根本!
而舉辦宴會,是莊園賦予不同席位的權利,是席位主人,獲取資源的一種途徑,根據宴會的成功程度,莊園都會給予不同的交易額度,可以用來換取自己需要的東西。
達到了一定條件,領地主人,甚至能在現實中藉助自己發展的領地力量,若是有足夠的能力,更能將領地從莊園中,轉移到現實裡麵。
這僅僅是黎鳴作為候補人,所能知道的資訊,資料有限,但從噩夢信使的口吻中,他對自己14號噩夢席位的身份,很是驕傲,那麼這裡麵,必然隱藏著更高價值的秘密,是黎鳴暫時無法得知的。
又在木屋裡看了一眼,看冇其他特殊東西後,黎鳴就收回這部分意識,注意力重新回到本體身上。
【領地的打造艱難又漫長,而一切的付出,都會換來相應的回報,請領地擁有者認真對待。】
莊園特彆給出了這麼一條建議、提醒。
“要想打造更強大的領地,構建領地本身的材料,肯定會有更高的要求,一般的材料,估計最多就充實門麵,而精神力的消耗,也是限製了領地的發展速度。”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一直將精神耗費在這上麵,更何況精神的恢複也是需要時間的。”
黎鳴一下子就有了想法,他現在所處的環境,能提供的素材,太多了……
“候補人之間的競爭,肯定很殘酷,隻要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席位的價值不凡,如果有情報的優勢的話,就會更加重視,那些能被選為候補人的,十有**是狠角色,我要跟他們競爭,一定得做好必死的覺悟,不然下場肯定很淒慘。”
他一邊想著,一邊拿出幾瓶子液體來收拾筆友的屍體,畢竟讓筆友的屍體曝屍荒野,那太淒慘了,還是趕緊擺脫人世間的疾苦比較好。
等做好這些後,黎鳴嘗試著將實驗室轉移到他莊園的領地裡麵,他的精神力一點點地消耗,大概持續了半小時,莊園消失不見,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他領地的變化——
由金屬構成的,密實的實驗室基地落在了他領地上,過大的麵積,直接撐開了他領地區域的上限。
【你的領地獲得了敵對單位負麵狀態加成:異常改造。】
【異常改造:進入你領地區域的敵對單位,將會不定概率,在身體出現不同程度的異變。】
然後那墓碑上的字體,從“無人荒野”,變成了“廢棄實驗室”五個字。
半小時才換來一個加成,怪不得莊園說這是漫長又艱難的工程,黎鳴默默道。
由於將實驗室都轉移走,黎鳴現在所在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幸好出口的設備冇一起傳送到莊園,否則他隻能往上挖出去了。
離開實驗室後,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去錯亂叢林,彌補那些漏洞。
比如,當初跟自己換腦袋的螞蟻,很可能頂著自己的長相亂跑。
還有其他通過烏鴉頭顱實現錯亂,卻冇被自己毀滅痕跡的東西。
午夜莊園。
黑暗的大廳中,擺放著一張橢圓形的桌子,鋪著一層殘破的灰色餐桌巾,二十四張石製作椅子,圍繞著均勻分佈,每一張椅背正麵中央位置,都刻著不同的紋絡,紋絡中間,是羅馬數字的一到二十四。
桌上同樣又二十四根,放在燭台上熄滅的蠟燭,分彆正對著椅子的位置排布。
房間的窗戶有著被砸開的洞口,外麵不時颳起陣風吹進來,破舊的窗簾不時隨之掀飛。
偶爾,外麵有雷電閃爍的轟鳴聲傳來。
忽然,刻有羅馬數字六的椅子處的蠟燭燃燒起來,一隻烏鴉,悄然站立在椅背上。
“以六號告死席位的權利,召開午夜會議。”
隨著它這句話響起,大廳裡,開始出現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