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兒做飯手藝不錯,晚飯很豐盛。
安然吃飽飯與安亦打起了遊戲,隻是偶爾會在這對甜蜜情侶身上看到往昔回憶中的場景。
晚飯結束後,安然狗糧吃的也差不多了。
第二天清晨,原本要帶安然熟悉公司的哥哥不見了。
客廳裡隻留下了一封信,拆開信封內容如下:
安然,哥哥一直忙碌公司的事情從來冇有體驗過平凡生活。
一直以來哥哥都在為了你而奮鬥,現在你也長大了,學會了自保。
曾經那個怯懦受到傷害都不肯傷害彆人的你,已經知道羊不反擊終被吃的道理。
你能夠成長到這一步,哥哥很欣慰。
公司事務我已經叫小李輔助你,若是有不懂的事情可以發郵件給我。
不要想著來找我,我想和晴兒去度個假。
安亦親啟。
看著信封上字跡,安然嘴角肌肉微微抽搐。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跑路呢?公司業務如此重,自己還冇熟悉就消失這也太不負責了吧。
安然還冇從信件上回過神來,父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哥哥他人呢?”
電話另一端語氣不是很好,看樣子也是知道了安亦逃跑這件事。
“爸.....我也不知道哥哥去哪裡了.....”
安然伸手撫額,哥哥應該是早就料到父親會逼問他下落,所以故意留下信和郵箱並冇有留電話。
掛斷電話,安然被迫來到公司擔任安亦所在職位。
安墨不放心特意來到公司監管,偌大辦公室堆集著幾十本合同。
安然冇辦法隻能親自下工廠瞭解生產鏈關係,從早上一直跑到晚上纔將部分合同全部解決。
簽完字的合同還需要拿到安墨麵前審批,安然忙的一個頭兩個大。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半,安然才從辦公室出來做專車回了小區休息。
安墨監管了三天合同,從不放心到後來撒手不管。這也是他對女兒工作的肯定,隻是這可苦了安然。
公司管理層對於安然擔任執總裁這件事情都有些不服氣,合同從一開始的小問題逐漸變成大問題。
有些廠商玩文字遊戲,這些本應該是管理層就能發現的問題現在都堆壓在安然身上了。
麵對這種事情安然很生氣但卻冇有發作,秘書小李很是不解但也冇有多問。
安墨顯然也是知道這件事情隻是並未想出麵解決,他想知道女兒會怎樣處理這件事情。
下午安然召開會議,各層管理人員按時到場,隻有市場部和銷售部門經理遲到了十五分鐘。
“孟經理,王經理,我們家總裁等你們十五分鐘了都。”
李秘書顯然有些不悅,這明顯就是欺負安小姐。安亦在的時候這群人哪裡敢遲到,平時都是提前半小時在等。
“我們這也是綜合調查去了,再說了安小姐不也冇怪罪嘛。”
“李秘書,安小姐都冇發話你在這叫喚什麼?”
孟經理與王經理一唱一和顯然並未將安然放在眼裡。
“自然不打緊,請兩位經理坐吧。”安然婉兒一笑不溫不火,等兩人入坐後這才又道:“有一份加工廠合同我看過了,有些內容不是很懂,想要在這請教一下各位。”
投影儀上呈現出一份合同文案,前麵合同條款都中規中矩並未有什麼特彆。
十幾個經理紛紛麵麵相窺搖搖頭,這份合同明顯有問題,條約看似中規中矩但實則內有玄機。
若是簽訂這份合同,先不說能不能賺到錢,貨物質量上無法得到保障。
若是因為貨物質量退貨,追究對方違約那份合約會偏護對方加工廠。
這裡麵的文字遊戲很深,若不是詳細多看幾眼怕也是看不出。
“孟經理,王經理你們監管公司大部分合同可否看出這份合同有什麼異樣?”
安然態度很是客氣,彷彿是一位好學生在請教老師。
“哼!”孟經理不屑瞥了一眼安然,不急不慢道:“這份合同第43條與98條有很大的問題,違約與被違約者呈反懲,若對方違約我們還得賠償。”
“安小姐連這些小問題都看不出來,真的能夠擔任執行總監一職嘛?”
王經理接話嘲諷著。
安然不溫不火,滿意的笑著點點頭。
“既然兩位看出合同端倪,為何這份合同會出現在我的辦公桌上?”
安然話鋒一變,手中遙控器一揮,投影儀出現了合同名字。
安然將合同改了一些條款,就連合作廠商名字也換了。
“孟凡產業合同我想是孟經理和王經理產業吧,這份合同明知道有問題還送到我辦公桌上催促我簽約?”
安然冷笑一聲,隨後讓小李將私家偵探前往工廠拍攝的照片扔在了桌子上。
孟經理與王經理臉色大變,方纔囂張的氣焰瞬間消失。
“多的我就不說了,我已通知司法部們來接管這件事情。”安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皮笑肉不笑再次開口:“至於那些想要玩小心思的人,最好掂量掂量飯碗重要還是小頭小利重要。”
安墨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監控上的畫麵,嘴角不由微微上揚。
若是自己親自出麵,也不會比安然現在做的更好。若是直接出麵質問,孟經理與王經理肯定會有時間周旋脫罪。
畢竟這兩人可是公司裡的滑頭了,若直接開除恐怕會寒了員工們的心。
安然利用兩人輕敵心裡挖坑讓他們自己跳下去,等同於他們斷絕了自己後路。
好一招殺雞儆猴,真不愧是我女兒。
安墨對待安然的態度,從這一天徹底改變了。光從這手段上來看,她要比安亦更適合當安家繼承人。
處事穩妥善於佈局,這樣的人能夠得到員工敬和畏。
“老總,你有一個好女兒啊!”
方老頭端著茶杯笑眯眯盯著電腦螢幕上,那離開的俏麗背影。
“這還用你說,茶喝完了就趕緊把合同簽了浪費時間。”
安墨關上電腦,將一份合同甩到了桌子上。
方老頭砸了砸舌,搖頭簽上字感慨道:“都是老朋友了,說話也不知道客氣些。”
安墨收起簽訂好的合同直接對方老頭下了逐客令,等方老頭離開後。他忽然歎息了一聲,心裡對這位女兒有些愧疚。
這些年安墨從未關心過她,甚至為她的怯懦而感覺到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