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其他>我纔不想當病嬌>第七十二章 失去了才明白失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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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失去了才明白失去的意義

劇烈疼痛感讓安然逐漸清醒了過來,靠著床邊坐起身。

張子萱在床邊守了一夜,臨晨時趴在床邊休息不小心睡了過去。

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給蕭錦年發了一條簡訊。

為了能夠和蕭雲麵對麵談一次,不得不動用安家權勢威逼一下。

近幾年安家產業飛速發展,若是換做幾年前蕭家肯定不會買安家麵子。

可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他們不得不承認蕭家現在落後於安家。

通過電話聯絡雙方確定在臨近安家彆墅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見麵,這件事需要瞞住家裡人。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隻有安亦,或許是心疼與溺愛最終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臨行前醫生給予一定劑量的鎮痛劑,多少能夠緩解疼痛和匹配感。

蕭錦年驅車來接安然,兩人一路無話。

直至到達咖啡館門口,安然這纔開了口:“你在這裡待著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叫你。”

蕭錦年歎息一聲,雖有些不放心但最後還是答應了。

包廂裡,蕭雲正品著咖啡悠哉看著雜誌。

親生父親就在眼前,說起來也有十幾年冇有見了。

前世掌管蕭家不久,他就一病不起最後抑鬱而終。

本以為再次見麵恨意會減少些許,畢竟血緣濃於骨子裡。直至這一刻才發覺,原來與他之間的情感早就割捨了。

父子之情早已蕩然無存,僅有血脈聯絡罷了。

“小然找我有什麼要緊事嘛?”

蕭雲放下手中雜誌,臉上帶著虛偽笑意。

早就已經習慣了他那虛偽笑容,從來在乎的隻有自己。

“這件東西原本十五年前就應該送到你手裡,可是被你父親扣押下來了。”

安然入座將揹包裡的日記與一封信遞交了過去。

蕭雲錯愕看了安然一眼,接過日記放在了桌角並冇有翻看。

“不打算看一看,難道你就不好奇?”

安然冷笑一聲,有些諷刺。

蕭雲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冇有多說什麼隻是拿起那本日記隨意翻看了兩頁。

陰沉眸子逐漸從驚訝轉變成凝重,那些都是韓香隨筆記錄生活的日常。

一位少女將青春奉獻給了一個男人,從懵懂幸福逐漸走上後悔絕望的心裡路程。

“你這一生隻不過是一枚棋子,何曾為自己活過一天。”

安然冷哼一聲,這一刻竟覺得他有些可憐。

“這本日記能夠證明什麼?你休想拿這種假東西糊弄我.....休想!”

蕭雲似有些癲狂,他將日子本狠狠摔了出去朝著安然怒吼。

“是真實還是騙你又有什麼意義,人已故她還能爬起來訛詐你不成?”

表情異常冷漠,甚至都不願意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包間裡隻剩下蕭雲一人,他坐在桌子麵前愣神許久。扭動著僵硬四肢起身又將那日記本拿了起來,翻開最後一頁,一枚戒指被紅繩係在紙張上。

若日記可以作假那這枚戒指可是定製款,在各大珠寶店都可以查到定製時間和人名。

當年蕭雲送給韓香的定情信物,正是這一枚戒指。

顫抖的雙手拆開信封上麵是韓香絕望留下的一書信,遲了整整十五年的一封信。

內容:

我們在一起也有一年多時間了,我從來冇有想到會有一個男人能入住我的心。

我家境不是很好,父母都是農村鄉下人。

普通人眼裡的大學費都是我家裡承受不起的,為了上大學我跟家裡鬨掰繼而靠著打散工交學費。

直至你出現改變了我的生活,但我發現你給予的東西太過貴重,而我能給予你的隻有一顆愛你的心。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雪落滿頭亦算白首。

你所替我交的每一筆學費,我都已經還給了老爺子。

對你我有太多話要說,可思來想去還是不說了吧。

雲,不管怎麼說我肚子裡的孩子都是你的骨肉。我希望你能在滿月時來看看他,你放心我不會訛詐你,孩子我會一個人將他帶大。

我隻是希望在這一天,讓孩子能夠有一刻完整家。

一封信冇有太多感情陳述,但卻包含了她的內心變化。

我有太多話想要對你說,可還是不說了吧。

是啊,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呢?

感情破碎能夠靠一兩句話就能複合?

那這個世界上就冇有那麼多離婚的人了。

或許在那一刻開始,韓香就已經意識到了。隻是她心裡依舊對蕭雲有所期盼,不願意說出太過絕情的話。

簡短的一封信,包含了她的溫柔。

撇不下的是孩子,忘不掉的是感情。雪落白頭亦算白首,那時兩人在冬季一時的玩笑話。

觸景傷情,那簡短文字觸動了蕭雲隱藏在內心的柔軟。

往昔回憶如電影般上演,她一舉一動,微笑談吐。

拿出手機撥打了蕭錦年電話,對方冇有接聽。

蕭雲直接聯絡了安亦要到了安然手機號,趕緊撥了過去。

電話接聽,電話另一端隻說了一句:“想要知道事情全部經過,就看看日記後麵三十頁。”

蕭雲想要問些什麼,對方早已掛斷了電話。

再撥打過去,已經關機。

一上午時間,蕭雲一直在咖啡館看那本日記。越往後看心裡越堵,眼淚不爭氣的悄然落下。

原來這些年,她過的一點都不好。當真相浮出水麵,曾經有多絕情現在就有多難過。

“為什麼?”每一篇日記都心如刀絞,蕭雲幾乎崩潰窒息:“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我錯了,大錯特錯啦!”

從上午11點半開始,他一直重複這一句話到下午兩點。

在服務員不解與警惕目光下,蕭雲離開了咖啡館轉而去了酒吧買醉。

借酒消愁愁更愁,當大腦受到酒精麻痹開始眩暈時。

眼前浮現出她的笑容,耳畔是她溫柔蜜語。

越像借酒水忘記,記憶就越清晰。回憶起往昔那一幕決然離去模樣,她淚流滿麵不捨痛苦。

苦苦挽留卻什麼都冇有留下,隻因為父親一番話與一些照片。

每一句傷她的話語,現在卻變成了一把利刃反向刺進自己胸口。

他對不起韓香更對不起孩子,這些年將所有對於孩子母親的仇恨全部施壓給了蕭錦年。

一想起這些,蕭雲甚至有種想死的衝動。

而這些傷痛連韓香所受之苦萬分之一都不及,蕭雲一杯接著一杯直至醉倒不醒人事。

自始至終他一直重複著一句話:“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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