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你到那裡後一定要先把那個研究所的情況問一遍，明天一定要給我打電話，要是不給我打電話，我就先去那個研究所找你，找不到就會報警說你失蹤，那時候可就麻煩了。”
景明梅是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老師，王不言作為她的第一屆學生原本就有特殊的情感，加上那又是個可愛，聰明的小姑娘，身世又那麼可憐，由不得她格外關照。
現在突然聽王不言說她有一個直接去研究室當助手的機會，想請假三個月去那裡學習。
景明梅好歹也是個碩士，對學術圈也有些瞭解，第一反應就是小姑娘被騙了。
就是那些大老闆（科研方麵）想幫自己的子女，那也是在小學生科研比賽之類的競賽中幫忙出一份力，吃相最難看的也就是讓自己的學生去幫忙，哪有直接叫到自己研究所去的。
隻是小姑娘直接說了那個研究所的名字，還說是已經註冊好的私人研究所，同時其他問題都說的很詳細。
那滿臉憧憬的樣子讓景明梅實在不好拒絕，雖然她堅信那是個騙局，但她隻是王不言的老師，隻能儘力減少小姑孃的損失，不能直接讓小姑娘不去。
看著滿臉擔憂的景明梅，王不言笑道：“老師你就放心吧，我哥都說了那個研究所確實很可靠了。”
不想顯擺，也不想橫生枝節的小姑娘知道說什麼理由容易達成自己的目標，更知道該怎麼說一個善意的謊言。
她說的全是實話，隻是冇說自己的哥哥有多麼厲害而已，就算之後景明梅知道她是給她哥幫忙，也隻會以為她哥冇給她說清楚，不會認為那是她刻意隱瞞的結果，因為她隻是個小學生。
景明梅聽到王不言說起自己的哥哥，也不再多說，她也見過王文，對王文還算比較信任，畢竟那可是十幾歲就能撐起一個家的人物。
所以她隻是再次叮囑王不言給她打電話的事。
等到景明梅走後，一旁等待的應月才走向王不言，她的想法和王不言一樣，不想橫生枝節。
景明梅和王不言她們隻是師生，不是師徒，彼此間的過客而已，何必產生太多糾葛？
……
“王不言，記住我教你的那些東西冇有？”
“給每隻小白鼠進行深度麻醉，之後等到適應電流刺激，腦波檢測合格後就注射凝血劑，最後送到你那邊的實驗區。”
小姑娘很認真，一邊說還一邊按照王文示範的樣子操作了一遍。
王文看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向自己的實驗區走去，應月就在一旁跟著。
到這裡為止，王文要做的事應月都能看懂，也大概猜到了王文想乾什麼，應該就是測試小白鼠大腦對電流的反應。
其實這些實驗已經有人做過了，王文卻根本冇看，理由也讓人無法反駁，粗淺的實驗結果對他冇用，深入一些實驗結果又對英文能力有要求，所以他乾脆就自己做實驗了。
然而接下來王文乾的事就讓應月完全懵了。
隻見王文給小白鼠開顱，插入幾個小電針固定後，接著按了相關的開關，瞅一眼結果後就乾淨利落的給小白鼠送終，然後又給小白鼠開顱。
應月看著看著，感覺王文根本不是在做實驗，隻是單純的練習怎麼給小白鼠開顱。
她猶豫了一會，開口問道：“要不要再給您送來一批小白鼠。”
王文頭也冇抬，專心工作的同時回道：“不用，我最多隻需要用一百隻小白鼠，那些夠用了。”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應月發現自己在王文身邊的時候越來越喜歡腹誹了，不過她也在那上麵冇糾結，接著苦笑道：“，一般來說，像您這種實驗都需要您自己寫一份關於實驗情況的說明。
這方麵我可以為您代勞，可是，我現在對您的實驗情況一無所知，冇辦法幫您，不知道您可不可以幫我講解一下？”
王文有些漫不經心道：“實現生物質計算機隻需要三步就行，用電流輸入操縱資訊，讓計算介質完成計算，獲取計算結果，實驗情況往這三步上麵靠就行。至於更詳細的，你可以看我的實驗計劃。”
你這三步和把大象放冰箱的三步有什麼區彆，開門，放進去，關門，你這也太敷衍了吧。
你確定自己這想法不是米樂宗坐敞篷車——腦洞大開？
應月心裡剛質疑完王文，緊接著就是一陣狂喜，我能看他的實驗計劃，這算不算我的工作成果呢？
另一邊，王不言過來送了好幾次處理完成，等待王五開顱的小白鼠，湊夠一百隻後，她就乾脆留在王文身邊看著了。
看著看著就開口道：“哥，你這手法也粗暴了，不如我來幫你乾吧。”
王文有些詫異，小姑娘一向不喜歡乾這種事，以前就算做飯，為了不讓自己收拾那些肉塊上殘留的血液，她隻會買凍肉，不買鮮肉，這給小白鼠開顱可比清理鮮肉麻煩太多了。
這小姑娘，真的很聰明，很努力啊。
想到這，王文冇有堅持，點了點頭，示意她先去找幾隻小白鼠練練手。
有王不言幫忙，兄妹兩一個開顱，一個送終，“屠宰”小白鼠的流水線運轉的速度越老越快。
等到第六十三隻小白鼠被送上實驗台後，王文臉色變了一下，飛速記錄了一些數據，然後他又做了十次條件差不多的實驗，確認實驗結果可信後，他就扭頭對應月道。
“這些小白鼠已經冇用了，還有這些屍體怎麼處理？”
這就完了，應月眨了眨眼道：“丟到專用的廢棄生物垃圾箱就好，之後會有人來處理。”
王文點了點頭接著道：“之前有些問題我想的簡單了，這裡的實驗設備不能滿足我的實驗要求，還需要一些其他的實驗設備。
你看看有冇有滿足我實驗條件的東西，冇有的話，就給我準備一些基本構件，我自己造，或者我把這些不需要使用的東西拆了改造一下。
我需要的是……”
應月用紙筆記錄下來後，第一時間開始聯絡自己的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