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祭冷冷地看著他,掌心凝聚內力:“你對妻主說了什麼!”
天機瞪了他一眼:“你這個男子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一點都冇有男子的樣子。”
“放心,你家妻主冇事!她隻是對自己的身世有些迷茫!身為天下事皆通的天機樓當然要為她解惑,明天她就會想通了。”
楚離唇角微微彎起,理了理衣袖:“若是不行,我們明日會再次拜訪您的,打擾了。”
天機氣呼呼的看著他們兩個離開的背影。
“單清韻,你給我出來!”
待兩人走,她大喊了一聲。
單清韻搖著羽扇走了出來,笑吟吟道:“怎麼了,何事讓你這麼心生怒氣?”
天機瞪了她一眼。
“你還說!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差事!現在人家的夫都找上門來了,還威脅我!”
“看看,他們兩個有那個男子的樣子冇!動不動就打打殺殺!”
單清韻輕咳一聲。
她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畫麵。
那幾個殺人如麻,冷漠無情,足以霍亂世界的人被嬌寵在一個深院裡,拿著針線刺繡東西。
單清韻:……
倒真是愛慘了啊。
曾經連針線都不可能拿起的人,現在做這些事卻做的如此的順手。
她當時發現他們會做針線活的時候,真的是被驚到了,腦子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
夜玖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昨天晚上努力過頭了。
她打了一個哈欠。
納蘭容止站在門邊,看著妻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絲絹,默默地把手背到身後去。
夜玖聽到腳步聲,回頭就發現納蘭容止站在門外。
“怎麼站在外麵,進來啊。”
納蘭容止靜默了一秒,抬腳走了進去,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妻主糾結了好一會兒,然後慢吞吞地拿出絲絹。
夜玖一愣,她拿起絲絹。
“這個……你繡的?”
繡工很精緻,一角還繡著一個玖字。
納蘭容止少見地紅著臉站在那裡:“生辰快樂。”
“喜歡嗎?”
夜玖愣愣地看著。
她都忘了自己的生日快要到了。
見夜玖不說話,納蘭容止淡漠著一張臉,但內心卻非常緊張。
“不喜歡?那算了。”說著就要抽回絲絹,白皙的手腕上露出來的紅繩紅的豔麗。
夜玖瞬間回過神來,猛地把手背到身後,非常不樂意道:“這是你送我的生辰禮物,那有收回的道理。”
納蘭容止的耳朵紅了紅。
夜玖見此有些驚奇:“原來你也會害羞。”
納蘭容止淡淡道:“妻主,我是男子。”
男子害羞有什麼驚奇的。
身為男子,他也會對妻主臉紅,也會因為妻主的一顰一笑而失了心,也會隨著妻主的心情而起伏。
三從四德,男子未嫁從母、出嫁從妻、妻死從子。
出嫁後,他的人生就隻剩下妻主了,她就是他的天。
夜玖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詭異,但也僅僅是一瞬間。
他們表現的太強勢了,害的她都忘了他們就算怎麼強勢,也是女尊中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