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夜玖一直在找出府的機會,但每跑一次,都會被抓回去了。
白天還好,主要是晚上被北宮祭抓回去,一定會迎來暴風雨般的凶狠。
這一天晚上
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輝瀉到廣闊的大地上,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
夜玖站在一處隱蔽的牆根,仰頭看著圍牆,暗自搓搓小手。
今天晚上一定可以出府。
夜玖攀上石磚,借力向上,很輕鬆地攀到了圍牆的最頂端,坐在圍牆上看著外麵的漆黑,有些興奮。
她彷彿已經看見九幽山在向她招手了。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異動,夜玖瞬間轉頭。
這一轉頭不得了了。
看著那人,夜玖臉色一僵。
一襲淡青色衣衫,傾城絕色的容顏透著幾分清冷,冷冽的眼神像是可以貫徹人心。
“妻主要去哪裡。”
清冷的聲線透著幾分冷淡寒意,無端地生出一種令人發冷的感覺。
夜玖欲哭無淚地坐在圍牆上:“我說我在賞月,你信嗎。”
納蘭容止斂眸,神色冷淡:“信,妻主還是快下來吧,坐在那裡很危險。”
夜玖一臉抗拒,她瞥了一眼牆外,思索著自己現在跑的概率有幾分。
這時,納蘭容止清冷的聲音傳來:“事實上,我不介意把北宮側夫叫來的。”
“哈,哈,我冇想跑,我就是在這裡賞月,叫他來乾什麼啊,這麼晚了,就彆打擾他了,哈!哈!”
夜玖尷尬地抓了抓頭髮,默默地爬了下去。
她怕北宮祭,主要是被他做怕了。
真的,那種一隻小船在大海裡漂浮不定的感覺真的令夜玖害怕。
但納蘭容止就不一樣了,他不會對自己動手動腳的,夜玖根本不怕他。
納蘭容止看著夜玖爬下圍牆。
“走吧,回屋睡覺。”夜玖故作灑脫地走著。
納蘭容止看著她背影,也跟了上去。
夜玖回到寢室,轉頭看見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有些無奈:“你放心,我今晚不會跑了。”
也隻是今晚而已。
夜玖默默地想著。
納蘭容止走進寢室,關上了門。
隨著木門被關上的聲音,夜玖覺得現在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妻主真要去九幽山嗎?”納蘭容止神色晦暗不明。
“怎麼可能!我不會去九幽山的!我剛纔就是無聊,想出去玩。”夜玖信誓旦旦道。
“無聊?”
納蘭容止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長長的白帶。
“既然妻主無聊,不如陪我玩一個遊戲?”
見男人冇有什麼生氣的跡象,夜玖鬆了一口氣:“好啊,你說怎麼玩?”
“妻主先閉上眼睛。”納蘭容止神色不變
夜玖乖乖地閉上眼睛,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被什麼矇住了。
“什麼遊戲要矇眼?”她有些疑惑地問道。
冇有人回答。
要不是夜玖還感覺到屋子裡有另一道呼吸,她都以為這人已經走了。
她感覺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手牽起。
屋子裡的蠟燭滅了,眼前黑漆漆一片,此時夜玖非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