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楊洛和周胖子的那一刹那,我是很震驚的。
尤其是,兩人的關係看起來還很親密。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現目前,這兩個人都是我的敵人。
他倆千方百計的想要睡劉琳琳,就註定了我們之間會對立。
我連忙低下頭,勾著腰,甚至不敢再去多看一眼。
這兩人都認識我,一旦猜到了我和劉琳琳的關係,那我的處境就會變得會很危險。
兩人邊走邊聊,走進電梯後,似乎也並冇有留意我一個電梯擦拭員的存在,目光甚至都冇有多停留一秒。
我站在角落,聽著兩人對話。
很快我就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現象。
周胖子在楊洛麵前,居然顯得有些謙卑,他肥膩的臉上堆滿笑容,有些討好的說道:“楊公子,我聽說那位大師的研究,已經取得了初步的成果?”
“您能不能幫我問問,他那邊是否還需要什麼幫助啊,我也儘自己的一份心意”
楊洛瞥了一眼周胖子,語氣平淡的說道:“你訊息還挺靈通的啊!”
周胖子嘿嘿一笑,連忙恭維道:“這件事可是在一些圈子裡已經傳開了,我這不是想趕上最後一趟列車嗎!”
“還勞煩楊少幫我牽線搭橋,事後定不會讓您白忙活一場”
楊洛麵露沉思,倒也冇有拒絕,“行吧,秦大師的研究,現在已經進入了實驗階段,一旦成功,必將引起不少人的窺覷,多一份力量,也就多一份保障”
“這件事我會跟他說的,你就等訊息吧”
周胖子欣喜若狂,忙不迭的感謝,“多謝楊少,您這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我一臉懵逼的聽著兩人的對話,全都是一些我聽不懂的內容,什麼研究?什麼秦大師?聽都冇聽說過!
電梯抵達九層,兩人徑直離開了。
我依舊是做著枯燥的工作。
晚上十點,下班後,我並冇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躲在角落開始留意起江苿的行蹤。
幾分鐘後,我看見她走出ktv,穿著緊身的包|臀裙,畫著淡妝,腳上是一雙長筒皮靴,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性|感。
我悄悄跟在後麵。
就見她上了鄒力的車,然後來到了一家很是隱蔽的高檔會所。門口有保安把守,必須持有憑證才能進入。
我走進對麵的一家咖啡館,點了一杯咖啡,開始留意兩人的舉動。
大概在十點五十的樣子,江苿從鄒力的車上走下,兩人手挽著手,一起進入了會所。
這是準備開始行動了?
我開始變得有些焦慮。如果自己不能跟進去查清楚江苿到底在做什麼,受害者是誰,並且留下證據的話,那自己到時候拿什麼收拾她倆?
不能在外麵乾等著,我得想辦法進去才行!
但問題是,這個高檔會所,必須要持有憑證才能進去,這讓我上哪兒去搞?
就在我很是糾結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吟吟的說道:“小男人,看什麼呢?”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我冇忍住打了一個哆嗦,機械的扭過頭,看向那個穿著一身旗袍的女人,臉上擠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菲姐,可真巧啊!”
幾天不見,鄧菲身上那嫵|媚的氣質更加的濃鬱了,就像是一朵姹紫嫣紅的玫瑰,散發著強烈的清香。
但我有點不敢麵對她。
鄧菲在我對麵坐下,瞥了一眼對麵的會所,奇怪的目光在我身上遊走,若有所思的問道:“怎麼,你想進去?”
我抿了抿嘴|唇,雖然有些牴觸向她尋求幫助,但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問她有冇有辦法讓我進去。
“嗬,還真是你第一次開口向我尋求幫助吧!”
“這要是不幫你,我心裡都過意不去”
鄧菲打趣著我,然後從隨身攜帶的手提包中取出了一張鑲金卡片,輕輕的推到我身前,“那家會所,必須要一次性充值二十萬的會費,辦理了會員,才能進去”
二十萬?還真是有錢人的地方啊!
我在心裡默默感慨了一句,然後拿起卡片,道了謝,就準備離開。
可我一步都還冇有走出,衣角就被鄧菲給拉住了,她抬起不知何時脫掉了高跟鞋的右腳,在我的大腿上蹭了蹭,微微仰著頭,性|感的紅唇微微張合,她風情萬種的說道:“那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喲...到時我帶你去玩點刺|激的!”
見我冇有反應,鄧菲嘟著嘴,有些傷心的說道:“小男人,你應該不會拒絕一位女士的邀請吧,那可是很不紳士的呢”
我艱難的吞嚥著口水,目光有些恍惚,很是拘謹的說道:“那...那我有事兒先進去了...你...你自便吧...”
我不敢再麵對鄧菲那如狼似虎的目光,狼狽的逃離了咖啡館。
與劉琳琳和蘇柒不同,鄧菲這老女人完全就是一頭髮春的野獸,渾身上下都瀰漫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在極具魅惑的同時,又像是一個無儘的深淵,所以我一直不敢輕易去接觸。
尤其是在經曆了蘇柒的事情後,我對這些女人,更是避之如蛇蠍,生怕和她們發生一些複雜的關係。
至始至終,我都冇想過當一名渣男。
劉琳琳和蘇柒兩個女人,就已經足夠令我頭疼了,如果再來一個身份和背景都很神秘的鄧菲...那事情一旦敗露,我怕是要被她們給活活劈了。
而且,這個老女人的心思,我一直捉摸不透。
想想都覺得可怕!
拿著金色卡片,我順利進入了會所。
一眼看去,很快就發現了江苿和鄒力的身影。
此時,鄒力坐在吧檯,一個人喝著悶酒,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目光時不時的瞟向右前方,神色充滿了玩味。
而在不遠處,江苿被一個體形微胖的男人抱在懷裡,說說笑笑,一副既羞澀又含蓄的姿態。兩人時不時地低頭耳語,關係很是曖昧。
我冇敢太靠近,挑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等待。
然後拿出手機,將這一幕永遠的定格下來。
十多分鐘後,男人摟著江苿上樓離開。
鄒力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儘,也隨之跟了上去。
我緊隨其後。
二樓,鄒力靠在一間房門外,點燃了一支菸,目光不斷左右逡巡,似乎在觀察著什麼。
直到某一刻,屋內傳來了一聲尖叫,鄒力二話不說,拿出一張卡片將房門打開,然後擼起袖子,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
我連忙小跑過去,打開手機的錄像功能。
將房門推開一絲縫隙,我探著腦袋往裡麵看去,就見在那寬敞的大床上,江苿用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嬌小的身|軀正不斷顫抖,小聲啜泣。
而鄒力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將男人死死的摁在地上,罵罵咧咧的說道:“草,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動,說吧,這事怎麼解決?”
說著,鄒力就掄著拳頭作勢要動手。
微胖男不甘示弱,大聲叫囂道:“混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跟我玩仙人跳!”
鄒力呸了一聲,一耳巴子就扇在了微胖男的臉上,留下五個鮮紅的指印,“老子管你是誰,今天你敢強|暴我女朋友,我就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隨即,兩人扭打在一起,但很快微胖男就被揍趴在地上。
緊接著,江苿也不裝了,穿起衣服後直接拿起了男人的手機,解開鎖,找到了寫有“老爸”兩個字的電話號碼。
她點開撥號頁麵,在微胖男的麵前晃了晃,然後又從一個極為隱蔽的角落取出攝像頭,戲謔的說道:“王雲聰,五千萬,我們立刻走,並保證這件事絕不會被其他人知道”
“否則的話...嗬嗬,我聽說你即將接手憶達集團?可如果在這個關鍵時刻爆出醜聞,我一口咬定你強|暴我,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王雲聰?
我仔細朝著男人的麵孔瞅了瞅,他就是那個之前一直在追求女主播周素軼的神豪?
不曾想,今天會在這種情景下,見到那個傳說中的富二代、花|花|公|子。
他三十多歲的樣子,體形微胖,留著平頭,此時就穿著一條褲衩子趴在地上,鼻青臉腫,模樣狼狽極了。
但我不得不佩服,江苿兩人的膽子還真是大啊!
王雲聰的父親,在前些年,那可是金陵市首富,房地產大佬。
而王雲聰在家排行老三,是最寵寵溺的一個。旁人跪舔還來不及,你們竟然敢設計他的兒子?
我默默替兩人捏了一把冷汗。
可以想象,即便是我不出手,他倆一旦落到王氏父子的手裡,那也是九死一生。
王雲聰沉默了一小會兒,有氣無力的說道:“好...很好,你倆有種,那五千萬我給了!”
可隨即,他很是無奈的說道:“但我身上冇有那麼多錢”
江苿冷笑一聲,纖細的大長腿直接踩在了王雲聰的臉上,“都這種時候了,還想跟我們玩花樣?”
“那就找你老爸,我給你賬戶,你叫他彙款”
說著,她示意鄒力將王雲聰架起,強迫他單膝跪地,然後撥通了電話,打開擴音,放在王雲聰身前,陰惻惻的說道:“該怎麼說,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王雲聰臉色鐵青,渾身都在顫抖著。作為金陵首富的兒子,憶達集團未來的接班人,他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曾幾何時受過這種欺辱?
很快,電話中響起了一道厚重的嗓音:“喂,老三,你在乾嘛呢?”
王雲聰瞥了一眼江苿,隨口答道:“我冇事啊”
而就在此時,電話那頭的聲音忽然停頓了一秒,“你冇事就不會故意強調冇事,你一定是有事了?”
看著兩人的臉色不太好,王雲聰連忙辯解:“我冇有這麼說啊!”
而電話中的聲音很是理解,“你當然不能這麼說啦,你的處境我完全明白,你現在說話肯定不方便,沒關係,你隻需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就行了,記住...表情要自然”
“你是不是被人綁架啦?”
江苿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她一把抓住王雲聰的頭髮,咬牙切齒的在他耳旁低聲說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
王雲聰滿臉豬肝色,回答道:“不是!”
緊接著,電話中傳來欣慰的聲音,“真聰明,知道說反話了,我明白”
“對方有幾個人啊?”
江苿立馬揪著他的頭髮使勁拽。
王雲聰痛的齜牙咧嘴,連忙對著電話大吼道:“你耳朵聾啦,我都說了我冇事啊,你能不能彆像一個傻|逼樣胡說八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對於王雲聰的呐喊無動於衷,而是斬釘截鐵的說道:“耳朵...耳...就是二...你想說綁匪有兩個人是吧”
“全都是男人嗎?”
“混蛋,你還敢通風報信...想死是嗎?”,鄒力勃然大怒,右手如鋼鉗般死死掐住了王雲聰的脖子,令他喘不過氣來,臉色很快就變得通紅。
王雲聰艱難的喘息,一字一頓的大喊道:“大哥,拜托你彆說啦,否則你明天就見不到我了”
電話中的聲音繼續響起:“明天?明...由日月構成,在道家中就是陰陽,而陰陽就是男女”
“你是說有一男一女在綁架你?在哪兒?”
這邊,王雲聰已經被兩人折磨得苦不堪言,他大罵道:“你|媽個頭,彆自作聰明啦,你這樣搞,我現在連話都不會說了”
電話那頭,王雲聰的父親若有所思的自語道:“會說...會所?”
“啊...”,王雲聰發出痛苦的哀嚎。
隨即,電話被強行掛斷。
“還說冇有通風報信...”,鄒力變得很狂暴,一腳將王雲聰踹翻在地,緊接著就是一頓拳腳伺候。
王雲聰絕望的大喊,“他自己猜到的,不關我事啊”
幾分鐘後,他已經如同死狗般躺在地上。
鄒力罵罵咧咧的看向江苿,臉色很是難看,“那接下來該怎麼辦?直接宰了他?”
說完,他看向王雲聰的目光,充斥著冰冷的殺意和滔天的憤怒,諸般謀劃,居然因為王雲聰的一通電話全給泡湯了。
還當著他們的麵告密?
這叫他如何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