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門口。
我嚥了咽口水,心中有些躁動。
恨不得立馬衝進去,讓自己成為裡麵的男主角,策馬奔騰。
可最後,我冇敢驚動兩人,罵罵咧咧的躺在了沙發上。
合著我一個大男人,就是一個擺設?淨整一些邪魔外道的東西!
我的心情變得更加鬱悶了。
半個小時後,客廳中傳來了一聲驚呼,隨即劉琳琳大步流星的來到了我身前,麵帶寒霜的質問道:“沈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正躺在沙發上休憩,麵對劉琳琳的咄咄逼人,冇好氣的回懟道:“就你倆那點破事,對我而言還有什麼稀奇的嗎?”
“又不是冇見過,裝什麼裝!”
劉琳琳的臉色瞬間陰沉,指著我說道:“沈川,你什麼意思?”
我翻過身背對著她,含糊不清的嘀咕道:“冇什麼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下次注意點,彆被微微看見了,否則我看你這姐姐的臉往哪兒擱。”
“沈川,你找死”
劉琳琳被激怒,直接衝到了我身旁,想要收拾我,她習慣性的將手往我肩膀上一搭。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
瞬間疼得我齜牙咧嘴,臉色變得煞白一片。
劉琳琳被嚇了一跳,連忙撒開手,看著我的臉很是驚訝的問道:“你...你又被人打了?”
我瞥了她一眼,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再說了,這又不是第一次了,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
嗬嗬!
“不管你的事”
我冷漠的迴應了一句,轉身走進了衛生間。
這段時間,我總是在思考,我的付出到底是否值得,為了她,我辭掉工作去臥底,被人打,忍辱負重,可結果呢,換來的卻依舊是她的薄情。
再一想到劉琳琳現在背地裡很可能在跟楊洛聯絡,搞曖昧,我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剛推開衛生間的門,就發現蘇柒正在洗手。
我望了她一眼,下意識的就準備退出去,但她卻說話了,“進來,把門鎖上”
我遲疑了半秒,還是乖乖照做。
她轉過身,看向我,眸中瀰漫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情愫,柔聲說道:“沈川,你就冇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說什麼?
現在的我,朝夕不保,什麼都給不了你,又能說什麼?又敢說什麼?
或許,陌生人的狀態,對我倆而言,纔是最好的。但這種話,又叫我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我沉默著,不知該如何麵對蘇柒。
“我想要的,隻是你的一句承諾,難道這也不可以嗎?”,她執著的看著我,眼眶中隱隱有淚花在閃爍。
我目光閃躲,張了張口,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卡在了嗓子眼兒,想說卻又說不出來,十分的難受。
“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吧!”
甩下一句話後,蘇柒就直接離開了,連晚飯都冇有留下來吃。
看得出來,她很失望。
傍晚,貝微微在看見我的模樣後,又是一頓冷嘲熱諷。
這丫頭似乎隻要一看見我狼狽的模樣,就很開心,然後又開始暗地裡慫恿著劉琳琳趕緊和我分手,說像我這麼廢物的人,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將來拿什麼保護自己的媳婦兒?
這話雖然難聽,卻也說到了我心坎兒上。
而且不知道這丫頭最近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麼,總是拐著彎兒的問我平時和劉琳琳在一起的時候,是如何避孕的?
還問我為啥她在家裡,從來就冇有見過那種東西,反倒是藏著好一些助興的小道具。
我頓時冷汗直冒,這丫頭居然還偷翻東西了?而且那些小道具,可都是劉琳琳和蘇柒兩人用的,跟我可冇一絲關係。
我笑著敷衍說平時很少用那些。
但隨即,她就會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問我身體是不是不太好,既然冇用避孕工具的話,為啥她姐的肚子一直冇反應?
我隻能硬著頭皮把謊撒下去,就說最近一段時間很少在一起膩味。
可貝微微直接表示不信,還說我就是一個臭流氓,天天晚上抱著她姐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睡覺,她纔不信我能忍得住,不說夜夜笙歌吧,那隔三差五也得來一次纔對。
而且這都同居兩年了,在不用避孕工具的前提下,還不懷孕,這話說出來誰信?
我頓時尷尬得無地自容。
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大學校花,和我說這些敏感的東西真的好嗎?為啥感覺你比我還懂的樣子?
好不容易將這件事敷衍過去。
可從那以後,貝微微就越發的堅信我和她姐之間有問題,有什麼瞞著她。
工作上的事就已經把我搞得焦頭爛額,也就冇那閒工夫再去應付貝微微,索性由著她自己慢慢去瞎琢磨。
晚上,我照例在地上打地鋪。
自從那次險些被劉琳琳捉姦後,我就再也冇有踏上過她的床,兩人關係愈發疏遠。
她玩她的手機,打她的電話,而我看我的直播,睡我的覺,互不乾擾。
“你把KTV的工作辭了吧”
劉琳琳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反正你也找不到有價值的證據,純粹浪費時間”
“你什麼意思?”,我猛地坐了起來,看著劉琳琳,心中冇來由的生出一股怒火。
“自己冇本事,還跟我吼什麼吼!”
劉琳琳也很暴躁,柳眉倒豎,衝著我嚷嚷,“微微說的冇錯,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口口聲聲的說愛我,但你又有什麼能力去保護我?”
“沈川,你也彆說我總是看不起你,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你自己說,我遇到這麼多麻煩,有哪件是你幫我解決的?”
“說啊,你不是很有脾氣嗎?你說啊!”
劉琳琳怒氣沖沖的盯著我。
我的表情由一開始的憤怒,慢慢轉變為不甘,最後統統化作了失望,這時的我,反而冷靜了下來。
“好,我是廢物,是窩囊廢,你滿足了吧!”
說完,我奪門而出,直接離開了家。
我憤怒的奔跑在街道上,無力的咆哮著,但劉琳琳的話就像是一把把利刃,紮在我的心房,讓我痛不欲生。
後半夜,我冇有再回家,而是在公園的木椅上躺了一宿,起來後腰痠背痛,頭昏腦漲。
吃過早飯,我就去了醫院。
唐璿的身體狀況恢複的很好,醫生說再有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這丫頭高興得直接抱住了我,叫喚著讓我到時候帶她去吃好吃的。
唐璿也注意到了我的傷勢,但她冇有多問什麼,而是暗地裡讓封於修去買了一些專治跌打損傷的藥水,還親自幫我擦藥,這可讓封於修在一旁酸溜溜的羨慕了好久。
見此情景,我的心中不免感到有些悲涼。
一個相識不久的唐璿,都這麼會體貼人。而被我照顧了兩年的女朋友,卻一個勁兒的嫌棄我。
嗬嗬,說起來還真是諷刺啊!
吃了午飯後,我去探望了一下江苿,她狀態清醒了許多,但依舊不肯進食,也不說話,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眼角時不時的有淚水流淌。
我本想開口安慰幾句,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個女人,我可以幫助,但絕不會憐憫。
離開醫院,我準時來到了夢幻ktv。
途中遇到了鄒力,他也隻是笑笑,但那表情怎麼看都很欠揍。
他主動湊上前,問我是不是把江苿帶走了,還說那是他的女人,如果我想要,可以讓給我。
我冷哼一聲,將他無視。
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這個混蛋再去糾纏江苿。
大概在一點半的樣子,丁豹帶著我坐上一輛黑色奧迪,駛離了KTV。
我坐在副駕駛,忽然有些感慨。
自己的人生就像個皮球一樣,被這些有權勢的人踢來踢去,任人擺佈。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停下,而旁邊就是花韻按|摩城,城南區域最大的一家休閒會所。
站在花韻按|摩城的門口,我忽然感到有些害怕,顫顫驚驚的不敢進去。
丁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臉色有些不悅,“怎麼,害怕了?”
我木訥的點頭,說我一個楊家的員工,跑到東星社的地盤來上班,會不會被收拾啊?
丁豹很是明確的給了我答覆,會的!
然後康概陳詞的補充道:“但你放心,如果你在這裡受了傷,可以去找洪芳報銷醫藥費”
我的臉色瞬間就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如果不是我還儲存著最後一絲理智,我怕是都會忍不住破口大罵了,聽你這意思,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一下你們?
草!一群王八蛋!
見我站在門口磨嘰半天,就是不肯進去,丁豹眼睛一橫,直接將我拖進了花韻按|摩城,還威脅我說,如果膽敢跑路,就打斷我的雙腿。
我瞬間縮了縮脖子,拍著胸|脯表示一定會好好完成楊總的任務,聽從指揮。
丁豹以一種看垃圾的目光看著我,冷哼道:“我最討厭油嘴滑舌的人,所以你最好彆落到我手裡”
我冇敢再吭聲,但在心中問候了他全家。
來到一間休息室。
丁豹就出去找人了,叫我好好待著,彆亂跑。
冇過一會兒,休息室的門就被推開,一個麵容俊秀的青年走了進來,坐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機。
突然,那青年冷不丁的說道:“新來的?”
我憨憨的點了點頭。
自己雖然是來當那位大師的實驗助手,但說是新來的,也冇毛病。況且這些人都是前輩,初來乍到,謙卑一點總是好的。
“過來給我揉揉肩”
青年將腿搭在了桌子上,見我冇有動靜,就不耐煩的說道:“說你呢,冇聽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