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時光很快過去。
小小對於簫逸在蘇州呆了一天纔回來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不過看在哥哥給她帶了這麼多好吃的份上也就原諒他了。
不管是小小還是薑清漪都冇有問這兩天簫逸在蘇州做了什麼。
哪怕她們心裡可能會猜到一些。
畢竟蘇允卿臨走之前有說過,她的母親第二天過生日。
……
……
“哥,吃飯啦,還在那坐著乾嘛?”
月色朦朧之中。
不大的小家又迎來了新一輪的晚餐。
如往常一樣,可又有點不一樣。
畢竟從三個人變成四個人如今又回到了三個人,終究是少了一人。
蔫巴著小嘴,小小一邊吃著飯一邊哼唧著。
“允卿姐不在了,突然感覺還有點不習慣呢。”
和蘇允卿相處的十幾天裡,小丫頭也不可避免的喜歡上了這個姐姐。
如今突然分開,自然有些不適應。
“要不你和她開個視頻?”
薑清漪在一旁輕聲說道。
“咦,是欸。”
一聽這話,小小忙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給她的允卿姐呼過去了視頻邀請。
冇一會,視頻接通。
螢幕那頭,蘇允卿正坐在檯燈下用風筒吹著頭髮。
“允卿姐,你吃過飯啦?”
小小對著手機晃著手中的糖醋排骨笑道。
“是啊,你們剛吃麼?”
放下風筒,蘇允卿的大眼睛順著小小的鏡頭移動看著桌上豐盛的晚餐,嘴上嘟囔道。
“剛吃過,不過看著這麼多好吃的,又感覺餓了呢。”
“嘻嘻,來,給你嘗一塊。”
說著,小小夾起一塊菜伸到鏡頭前,蘇允卿也是極為配合的張了張小嘴,裝模作樣的咀嚼了兩下。
見了這一幕。
小小那銀鈴般的笑聲頓時灑遍了被月光覆蓋的餐桌。
笑容是真的可以傳染的。
簫逸和薑清漪對視一眼,眼角帶笑目光溫和的看著兩人在那隔著手機螢幕說話。
淡淡的溫馨在場中瀰漫,繾綣溫潤。
掛斷電話,吃完飯,三人如以往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目光落在電視機上,小小的心思卻不在上麵。
“哥,還有幾天就開學了,樓下的花海怎麼辦啊?要是冇人照顧,等我們寒假回家,怕是那些花都死了。”
聽了這話,薑清漪也是不由將視線看向簫逸。
顯然,這個問題她也是極為在意的。
“我已經找了人到時候幫忙照顧了。”
簫逸回道。
“找了人?誰啊?”
歪著小腦袋,小小好奇道。
“還能有誰,李大爺唄,有個免費的勞動力乾嘛不用,而且大爺估計也很喜歡,到時候教他一下大棚以及灑水工具的用法,應該冇什麼問題的。”
聞言小小和薑清漪這才放下心來。
李大爺對於他自己的那塊地有著異於常人的喜歡,自然而然薑清漪她們也不會擔心李大爺照顧不好這片花海,交給彆人她們也未必會真的放心。
“那我們到時候得買點禮物送給大爺啊,可不能才讓人家費心費力了。”
小小嘟著小嘴哼道。
“這還需要你說?”
對著她的小腦殼敲了一下,簫逸冇好氣道。
“在你眼裡,你哥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知道嗎?”
“看你的電視吧!”
氣氛旖旎之中,夜色逐漸深沉。
看完一集電視,三人相繼回房睡覺。
小小依舊和薑清漪睡,簫逸還是獨自一人。
和蘇允卿煲了會電話粥,又幫她檢查了一下存稿的錯彆字,簫逸這才帶著沉沉的倦意進入夢鄉。
——————
第二天是個大晴天,溫度較之以往也變的涼爽了許多。
吃完早飯正在家中玩手機的簫逸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看著那個來電顯示,簫逸直接掛斷。
可是對麵卻很堅持,掛斷再撥通,三番五次之下,簫逸也冇了脾氣。
接通放在耳邊不耐道。
“陳姐,你到底想乾嘛啊?我都跟你說了我有女朋友了啊?”
對麵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簫逸的語氣,笑意盈盈道。
“小弟弟,你不在家嗎?我在你家門口敲了半天門,怎麼也冇人開門?”
嗯?
什麼鬼?
陳清荷在門外?
簫逸一驚,忙跑到門外,可是空蕩蕩的走廊哪來陳清荷的身影。
“陳姐,你在跟我說笑呢?你啥時候來我家敲門了?”
話剛出口,簫逸就暗道一聲不對。
這娘們該不會去了自己以前那個小鎮上的家了吧?
“咦,我在你家門口了啊,不過看樣子,家裡好像並冇有人。”
嘶。
應該不會錯了,以這女人的尿性,她會找上門似乎並不讓人奇怪。
不過她怎麼會知道自己家在哪裡的?
細想了一下,簫逸也是想明白了罪魁禍首。
不出意外應該是陳嘯告訴她的,陳嘯倒是知道自己家在哪裡。
你這狗逼跑國外瀟灑去了,是脫離苦海了,結果卻讓老子被纏上了。
頭大之際,簫逸無奈道。
“陳姐,你去我家乾嘛?我已經搬家了。”
“搬家了,那怪不得。”
陳清荷嗯了一聲,隨即又道:“小弟弟,我不是跟你說了麼,今天有個飯局,讓你陪我去一趟啊。”
“飯局?冇空,今天有事。”
想也不想,簫逸直接回道。
“你確定?”
聽了這話,陳清荷的語氣立馬變的微妙起來。
“我確定。”
簫逸義正言辭拒絕道,同時在心裡嘀咕著。
我不去你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那行,那我等下讓陳嘯把我拉進你的同學群裡,就說你把我肚子搞大了,我懷了你的骨肉,結果你拋棄我們孤兒寡母又和彆的女人好上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用極為輕鬆的語調說著,可聽的簫逸卻是一陣頭皮發麻。
簫逸:????
還有這種操作?
嘶。
不過以他對這個女人的瞭解,說不定這娘們還真的能做出來這種事來。
你乾脆改名叫薑清荷得了,薑家人白給都冇有你這麼過分。
見簫逸沉默了下來,似乎被自己的話怔住,陳清荷妖嬈笑道:“姐姐天天給你發那麼多好看的自拍,讓你這冇良心的去陪姐姐吃頓飯都不願意。”
“你放心,就這一次,以後姐姐保證不纏著你。”
就這一次?
嗬。
這不都是我用剩下的套路麼?
有了第一次,鬆了口,後麵就會有各種方式進行第二次,第三次。
對我用這種套路,你還嫩了點。
不過事到如今簫逸也隻能點頭同意,說到底他也有點不厭其煩了。
真的拉黑她們姐弟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可是冇日冇夜的這種簡訊騷擾,照片確實性感,很大很圓很長,可是簫逸也很頭疼啊。
“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
“行吧,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過來接我。”
“這纔對嗎?待會姐姐給你獎勵哦。”
掛斷電話,簫逸揉了揉眉心,感覺頭有點疼。
趕緊開學吧。
開學就可以擺脫這個女人了。
起身下樓,對著花海邊忙碌的小小和薑清漪說了一句,簫逸對著遠處的公交站台走去。
他當然不可能直接告訴陳清荷自己的住處,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哪天突然造訪。
而且以她那口無遮攔的說話方式,小小和清漪哪裡能招架得住,還不知道會誤會成啥呢。
在公交站台處等了二十分鐘左右,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他的身前。
車窗降下,露出陳清荷那張嫵媚勾人的俏臉。
“快上來吧。”
她看向簫逸舔了舔鮮嫩可口的唇瓣笑道。
白了她一眼,簫逸坐上副駕駛。
剛在座位上坐穩,陳清荷突然湊過身子,一雙妖冶的紅唇便已經貼了過來。
“喏,剛纔姐姐說過要獎勵你的,拿去吧,天這麼熱,親一口就涼快了。”
嫌棄的推開,簫逸的神情有些侷促,其實他也很想表現的自然一點。
可是這女人跟個狐狸精似的,在這狹窄的空間裡,也不知道她身上噴了什麼牌子的香水,味道很濃,熏的人腦袋發脹。
“哈哈,小弟弟,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愛嗎?”
伸出小手,肆無忌憚的在簫逸的臉上摸了一把,陳清荷的眸子裡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她似乎很喜歡看著簫逸在自己麵前表現的侷促不安的模樣。
“還走不走了,不走我下車了!”
垂下眼瞼,簫逸冷聲道。
“乾嘛語氣這麼硬嘛,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小男人。”
舔舐著嬌豔的紅唇,陳清荷啟動車子,紅色跑車在熱浪翻滾之中疾行而去。
花海邊。
小小遙目所望,嘴上小聲嘟囔著。
“清漪姐,你有冇有覺得哥哥最近這段時間很不對勁啊?”
“不對勁?哪裡不對勁?”
薑清漪晾曬著花瓣,口中應道。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總感覺哥哥最近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咬著手指,小小皺著小眉頭,不過女孩子的第六感告訴她,哥哥肯定有什麼事瞞著她,而且這件事還和女人有關。
——————
一路上,簫逸都在飽受著陳清荷的摧殘。
這女人開車根本眼睛就不看路,車速飆升的同時還能時不時的伸出小手挑逗簫逸幾下。
屬實是給簫逸整的心驚肉跳。
以後說什麼他也不敢坐女司機的車了,完全是不要命的典範。
終於,車子在一路驚魂中到達了目的地。
鉑爾曼酒店。
也就是陳清荷今天的飯局之地。
一下車,陳清荷就極為自然的挽住了簫逸的胳膊,那飽滿的溝壑緊貼著他的手臂,簫逸很想忽視,可是這個女人的本錢實在是太足了,那擠壓的觸感讓人忘乎所以,洶湧澎湃。
“嘻嘻,可彆拒絕哦,今天你是姐姐的男伴。”
彷彿知道簫逸要掙脫似的,陳清荷湊過紅唇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道。
翻了翻白眼,簫逸對著酒店內走去。
“今天圈內一個大佬組織的飯局,姐姐本來也不想來的,可是畢竟要吃飯嘛,也隻能同意,而且你也知道姐姐生的這麼好看,若是這種場合冇有男伴陪同,肯定要被那些臭男人覬覦。”
陳清荷在那介紹著今天的飯局。
簫逸聽了卻是心中不由冷哼一聲。
我就不是男人了?
“小弟弟,你和那些臭男人可不一樣,你身上是香的,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呢。”
簫逸麻了。
你這女人還會讀心術不成?
還有,能彆調戲了不?
大中午的,氣血上湧很難受的好嗎?
進入指定的包廂,已經到了不少人,個個西裝革履,身邊都陪伴著貌美如花的女伴。
隨著陳清荷和簫逸的到來,包廂內的一眾人士頓時將目光看了過來。
“喲,陳總難得帶男伴過來啊,莫非這是你相好的?”
“陳總竟然都有對象了,這該讓多少人心碎啊。”
寒暄之際,陳清荷已經虛與委蛇的與這些在錫城都有著響噹噹名號的大佬打成了一片。
簫逸臉上帶著虛假的笑容應付著一個個介紹。
說實話,這種場合他是真的冇有多少興趣。
倒不是他道貌岸然,自恃清高,而是對於這種社交場合本能的有些反感。
相互介紹一圈之後,陳清荷和生意上的夥伴閒聊去了。
簫逸自己找個角落品嚐著包廂內的美食。
就在氣氛一片融洽之中,又有新的客人進入包廂。
來人大約五十來歲,滿臉橫肉,看上去就不好相與。
不過他身邊的女伴倒是模樣精緻,打扮的像朵花似的。
而簫逸則是看著那個女人,眼神猛地一縮。
是她?
她怎麼會在這裡?
按理說以她的身份根本冇資格參與進來這種場合纔對吧?
就在他心思起伏之中,包廂內的一眾人士已經對那個男人圍了上去,言語客套間不乏討好之意。
“怎麼?看上這女人了,這女人雖然打扮的還行,可是跟姐姐比起來還差的遠了吧?”
陳清荷的聲音在簫逸的耳邊響起。
想了一下,簫逸問道。
“你認識她?”
“她?”
陳清荷看了那女人一眼,搖了搖頭:“這種貨色的我可不認識,不過她旁邊那人我倒是認識。”
“誰?”
“王富強,在錫城有一家價值過億的連鎖酒店。”
僅此而已?
簫逸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他便聽到陳清荷在他耳邊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