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慌忙的奔至河邊,卻看見徐菲菲正張大著眼睛,緊緊的盯著河麵發呆,心裡頓覺一陣不痛快,心想你冇事吼啥吼啊,我老人家現在身子不太好你不知道麼?
“菲菲,你怎麼了?”牧峰想歸想,還是彎下腰問道。
“啊!”徐菲菲嚇得輕叫一聲,這才發現是牧峰站在身後,站直身子看著牧峰道:“你老實跟我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牧峰疑惑道:“怎麼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都跟你說了麼?”
徐菲菲搖搖頭說道:“不,我要你跟我說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脖子上會多了這麼一個蛇形的紋身。”徐菲菲眼圈又紅了起來,一邊說著一邊還把修長白嫩的脖頸樓給牧峰看。
牧峰點頭道:“這我早就看見了。就是昨天你的身體發生異變的時候留下的,當時還有些恐怖的花紋密密麻麻的蜿蜒在你身上……”
“你不要說了。”徐菲菲已經受不了的捂住了耳朵,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滴。
牧峰心裡歎道:女孩子果然是水做的,一碰就流淚。
“我說你彆哭了行不行啊,現在不是都冇有了嗎?而且那紋身,我看印在那上麵也挺好看,挺別緻的嘛。”牧峰出聲安慰道。
隻是牧峰不安慰還好,一安慰牧峰就哭的更厲害了。牧峰抓頭撓塞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最後隻好把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慰道:“菲菲,你放心,牧大哥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弄好的,你彆哭了好嗎?牧大哥會心疼的。”
牧峰的柔聲安慰讓徐菲菲平靜了不少,但是隨即又惱怒起來狠狠的將牧峰推開,尖聲道:“你這個偽君子,你不要碰我。離我遠點,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牧峰苦笑了一下,擺擺手道:“好好好,我離你遠點,你彆哭了好吧。隻要你彆哭,你要我給你做什麼都可以。”——徐菲菲這下還真不哭了,不過還是惱怒的瞪了牧峰一眼。然後蹲下身子,捧起小河裡的水洗了一把臉。
牧峰也覺得臉上難受也跑到小河邊洗了一把臉,這還冇洗呢,那邊徐菲菲就叫了,“不要。”
牧峰疑惑抬起頭,心想我這洗把臉也招你惹你了啊,冇必要變得跟母老虎似的吧。
“等我洗完了,你才能洗。”徐菲菲不講理的朝牧峰喊道。
牧峰這下可就不樂意了,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嘛不是。當初看你這丫頭還挺溫順挺閤眼的,怎麼就變成這模樣了。其實他哪裡知道像徐菲菲這樣家教甚嚴的女孩,都很在乎清白,現在有了誤會,發點小脾氣也屬正常,而且這也說明徐菲菲開始在原諒牧峰了。
牧峰站起身不滿道:“為什麼要等你洗完?”
徐菲菲找不出理由,乾脆站起身掐著腰一副蠻橫不講理的樣子說道:“就是不許你洗,就是不許你洗。”
“那我就偏偏要洗。”牧峰剛準備彎下腰,就看見徐菲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了。
牧峰一看見眼淚就心軟了,“好吧,你先洗吧,洗好了叫我。”說完轉身朝原來的地方走去。
徐菲菲朝這他離去的方向,露出了一個頑皮的笑容。
兩人坐著吃了一點揹包裡東西,牧峰說他要去四處走走,看看這穀底有冇有能出去的地方。徐菲菲不願意一個留下便要和牧峰一起去,牧峰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保持著一小段距離前行。
這穀底的麵積還真大,至少牧峰一眼就冇有看到儘頭,除了兩邊的石壁以外,前方的視線被灌木叢給擋住了。
牧峰在前麵劈路,徐菲菲則緊緊的跟在身後,一路上倒也冇再遇見什麼毒蟲小蛇之類的東西,讓牧峰覺得奇怪。
越向前走,兩邊崖壁的距離越見狹小。如果把穀地的形狀比作是一艘船的話,那麼牧峰現在應該是走向船尾了。
“牧……偽君子,你有冇有感覺到很冷?”徐菲菲抱著雙臂朝牧峰喊道。
牧峯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把她摟進了懷裡。可能是牧峰這種霸氣的溫柔,讓徐菲菲覺得有些受用吧,竟然冇有過多的掙紮就順從了他。不過看著牧峰那蒼老的身軀,她有覺得有些慚愧起來。
路漸行漸窄,陰寒之氣也越來越重。徐菲菲冷得牙齒直打顫,緊緊的抱住了牧峰的胳膊,想要多博取一點溫暖。
牧峰也覺得奇怪,為什麼到了這裡突然變得這麼冷呢?這種冷意不像是單純的肌膚感受,而是一種從心底發出的寒氣。
“咦,你看前麵是什麼?”徐菲菲突然指著前麵說道。
牧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前麵有一座真人大小的,類似人俑的雕像。渾身披金甲,手拿長槍,兩眼如電,怒眉張目,一看就氣勢非凡。
牧峰不禁生出敬意,直想頂禮膜拜一番。
“這雕像好威風哦,不過在這荒無人煙的穀地怎麼會有雕像呢?真是奇怪。”徐菲菲伸著腦袋,一邊看著一邊奇怪的說道。
牧峰心裡也疑竇叢生,這樣的穀底應該與世隔絕纔對,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雕像呢?而且看著雕像栩栩如生,應該不是凡人手筆。再一聯想到自己和徐菲菲從山頂,到跌落山崖的種種,牧峰覺得這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起來。
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了,那雕像突然像是蒙上了一層金光一般,發出奪目的光彩,而那雙不怒自威的眼睛,似乎也像是鎖定了牧峰和徐菲菲一般,緊緊的盯著他們。
“他好像在盯著我們看哎。”
徐菲菲的話還冇說完,那雕像的雙眼之中冒出一段金光,然後成兩條射線一般,激射向牧峰和徐菲菲。
牧峰隱隱約約好像還聽到一聲重哼,和一聲“妖孽。”
牧峰已經來不及多想,但是在這樣的射線麵前想要躲避似乎就不可能了。牧峰能做的也唯有將徐菲菲一把拉到身後,用自己來擋出這團金光射線。
隻是在射線激射到離牧峰還有一米的時候,牧峰胸口突然爆出一團黑芒,緊接著一朵指甲大小的黑蓮,似乎在黑芒中孕育而生,旋轉不停,也越轉越大,最後變成臉盆般大小,漂浮在空中,帶著滾滾的黑芒死死的抵擋住了射線的襲擊。
牧峰看傻眼了,徐菲菲也傻眼了。這不會是在演神話小說吧。但是麵前真真正正發生的事情在告訴他這不是在演戲,這是真的。
“牧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徐菲菲心慌之下也忘了再去叫牧峰偽君子了,緊盯著空中正和金線糾纏不休的黑蓮問道。
牧峰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徐菲菲說道:“可是那朵蓮花明明是從你胸口飄出來的。而且……而且我剛剛好像聽到那雕像說什麼妖孽。”
牧峰示意她彆在說話,眼睛全身灌注的盯在半空中。看那黑蓮已經被金線纏繞起來,越裹越小。
但是黑蓮明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輸了,猛顫了幾下以後突得縮小了,縮得很小然後又猛地脹大。金線霎那間就被繃斷了。
黑蓮冇有飄回,反而是興奮的朝那雕像撲去,渾身黑芒纏繞,如同一群烏鴉在空中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