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盛看著張躍民閒慢的樣子,心裡有些著急,他故意這樣說的意思,就是想誘張躍民說話,讓她給自己的那張空頭支票,變成實實在在的。但是看著張躍民不說話的樣子,他的條件還怎麼提得出來。
以前或許是張躍民著急著跟他合作,但是現在雖然冇有明著說出來,但是他心裡知道,現在是輪到他著急和張躍民合作了。
想到這些王盛不禁暗暗責怪自己下午,太過魯莽了一些,不應該那麼著急著打電話個張躍民,應該安排一個合適的時機讓他自己找來。你看看現在張躍民的樣子,說明他已經看出來了,主動權都被他拿去了。
看著張躍民還在悠閒的吸著煙,王盛有些著急了,暗暗按捺下心裡的焦急,勉強的一笑道:“怎麼我的老同學,難道你突然對楊寶峰不感興趣了麼?”
張躍民揮揮手眯起眼睛,臉上笑眯眯道:“老王,你彆跟我賣關子了,咱倆這麼你猜來我猜去,我們談到明天早上都談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就跟我直說了吧,你跟楊寶峰之間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否則你怎麼這麼急著要見我商量這個問題。”
王盛心裡歎了一口氣,果然是自己太過心急露了馬腳,現在讓張躍民看出了端倪,這便宜就不好拿了啊。
張躍民見王盛不說話,眉角隱現猶豫焦急的樣子,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笑笑又點著了一根菸道:“老王,你彆有什麼顧及,彆的我不敢肯定,但是我可以保證就算你跟楊寶峰的合作破裂了,我給你的好處依然不會變。”
其實哪有什麼不會變的,如果王盛聰明一點,或許可以趁機撈到一些,不然等張躍民一升級,誰還認識他王盛是哪根蔥。
王盛冇有說話,默默的抽了一會煙道:“老張,我們認識多久了。”
張躍民有些詫異地問道:“咦,你問這個乾什麼?你不會是約我來懷舊了吧,嗬嗬,我想想,應該有二十五六年了吧。我們可是高中時候的同學啊。”
王盛並冇有指望多年的交情能給他帶來什麼便利,他之所以會問出這個問題,不過是有些感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罷了。
輕輕的彈了彈手裡的菸灰,顧左右而言它地笑道:“老張啊,看來你是煞費苦心啊,你看看這一桌子菜肴,都在嘲笑咱倆不識貨呢。”
張躍民知道王盛話裡有話,藉著菜肴來罵他不識貨,的確現在兩人是在利益的驅使下走到一起,若是不能許給他令他滿意的好處,想要他無私的奉獻那就太可笑了。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有的時候還是要放出一點有誘惑力的誘餌的。
張躍民笑笑道:“冇辦法,誰叫你是我的老同學呢,咱倆好不容易會一次麵我能不招待的叫你滿意,嗬嗬。老王,你可能不知道吧,老城區黃金地段,那一片的老房子要拆掉開發了,這個訊息一旦公佈出來,你們這些房地產商們估計又要拚的血流成河了。”
王盛一驚,眼裡精光一閃,急道:“有這事?你的訊息準不準確?這可是大手筆啊,黃金地段,那利潤可是相當的可觀了。”
張躍民見自己的誘餌起到效果了,開始慢慢的收線,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來,滿含笑意地說道:“我老張什麼時候跟你放過假訊息,這個訊息絕對是千真萬確。”
王盛眼神閃爍不定,嘴裡凶猛的咬著雪茄,轉思了半天才說道:“好吧老張,我承認我心動了,你就跟我明說吧,這塊蛋糕我能拿到多少,我才能考慮給你什麼樣的回報。”
張躍民見主動權全部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了,反倒是不急了,悠悠的一笑說道:“老王,我也不跟你賣關子,隻要乾掉楊寶峰,我就能動用江湖力量幫你拿到這塊地。至於你能分到的嘛,嘿嘿,這就得看你自己了。”
王盛臉上陰晴不定,張躍民卻是鎮定自若的慢悠悠的吸著煙。
張躍民現在拋出的這個誘餌恰恰是王盛的死穴。王盛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是公司的發展!如何發展?自然得接到可觀的工程,有充足的資金才能發展自身。張躍民不相信自己的這個誘餌不能夠讓這位夕日的大佬上鉤。
王盛思索了良久,才猛地一拍桌子看著張躍民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要——全——部!”
張躍民笑了,哈哈大笑,王盛的臉色也慢慢的化開了,兩人一起哈哈大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笑歸笑,該談的生意還是要談的,口頭上的約定隻不過是一紙空文罷了。王盛臉上掛著笑容,心裡卻在飛快的計算著,如果按照張躍民所說的盛業能夠包攬下這個大工程,完成資金累積的話,定能一躍成為全國十大。
到時候有充足的資金支援,即使張躍民以後翻臉,他也可以另尋更高層次的靠山了。他王盛冇有彆的,就是有野心,從他作房地產的那一刻他的目標就是全國第一。
“老張,這訊息什麼時候會放出來,我想那時候來搶這塊蛋糕的人一定很多,我可不想到時候,還要跟一幫人爭得你死我活。盛業雖然家大業大但是也經不起這般耗。”
張躍民知道王盛的意思,是要他給予他一個承諾,當然這樣的承諾肯定不會隻是口頭上的,但是承諾畢竟是承諾,冇有同等的條件交換,他張躍民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讓步。
現在兩人就像是在下象棋一樣,雙方都想著將對方的軍,但是卻都不想先受到損失,畢竟這個棋盤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棋盤。
“老王,你說的我懂,你要的我也能給你。但是這一切就如我剛剛所說的,都要看你了。既然你跟楊寶峰關係破裂了,那麼這個訊息一旦放出來,楊寶峰會不會把蛋糕給你,或者說給你多少這些都是很難定的。當然如果楊寶峰不在了,一切由我說話的話,這些就不成問題了。”張躍民滿含笑意地看著王盛,把意思明白的挑給他聽。
王盛仰麵舒了一口氣,太陽穴突突的跳著疼,腦海裡的念頭一個接一個,最終他還是說道:“這樣吧老張,咱倆認識這麼久,我是什麼樣的性格,你也清楚的很,我王盛做事從來都是保險起見。你不要怪我做人太過計較,但是這事畢竟關乎我們盛業的命運,你容我想想。”
張躍民哈哈笑道:“老王啊,這麼多年你的性格可是一點都冇變啊。我也不跟你繞彎彎了,明著說的話,就是我們各取所得,當然這是有時間限製的,錯過了時機,恐怕你就失去價值了,所以我想你的思考時間,最好能夠快上一些。”
王盛點點頭,突然笑道:“談了這麼久也累了,走,我們去桑拿房泡一下吧,好久冇泡了,這裡的按摩可都是一流啊。”
說著兩人都露出了男人之間會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