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挺橫的嘛。記得我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不過後來被打了半死才知道做人要謙虛低調。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老實跟你說了吧,新人進來都要有頓殺威棒的。你要是按規矩辦事,咱們就下手輕點,你要是不按規矩來的話,嘿嘿,出了什麼事情,到時候可不要哭爹喊娘。”那個叫作小三的男人一臉戲謔地看著牧峰。
“小三啊,你跟他廢什麼話啊。哥哥我好陣子冇動過手腳了,剛剛有人打招呼要好好的伺候一下這小子,趁著時候還在,咱先練練拳吧。”先前那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站了起來,足足有一米九的身高,身體壯得跟個狗熊似的。
摳腳丫子的那位站起身,竟也有一米八的身高,身體不是很魁梧,但是四肢卻很修長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很能打的那種。一般四肢修長的人,在格鬥方麵都有先天的天賦。
“哎呦,我說虎哥,您老可得手下留情啊,可不要把這白白嫩嫩的小子給打壞了,人家一會可還要跟他好好親近親近呢。”
眾人齊齊發出一聲鬨笑,那叫做虎哥的男人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牧峰,邪邪地笑道:“我也看這小子挺嫩的,這樣吧,你小子是9527是吧。媽的這幫獄卒是不是周星星看多了。”
虎哥暗自嘀咕了一聲,指了指牧峰說道:“你讓我們幾個老大爽了,你就可以免去一頓打。”
牧峰聽得渾身冷汗直流,倒不是害怕,而是因為這幫人的性格問題。這幫鳥人不會是時間關長了,心理都有些不正常了吧。
牧峰對這幫人的喜好實在是不敢恭維,看著囚房裡五個人都拿著一副邪邪的眼睛看著自己,牧峰不由的苦歎了一聲,心想:看來這是不動手都不成了,這種虎狼之地,隻有顯示出自己的實力來,人家纔不敢動你,否則的話,隻有被人隨意肆虐的命運。
牧峰慢慢的放下了手裡的洗臉盆,又慢慢的直起身子看向麵前的五個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竟然看不出一點的緊張。
“我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或許你們在這個牢城裡麵是老大,是霸主,但是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這一切都跟我沒關係,我隻不過是一個過客,最多一個星期我就可以出去。
在此期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那麼我們惆目安無事,若是你們真的想動手的話,你們最好思考思考,我也不是怕事的主。”
說著牧峰冷笑著,將手搭在了鐵製的床架上。
牢城裡麵的床架都是用特製的鐵器打造,而且結構是一套整體,拆卸不開的。這樣做最主要是為了防止有些犯人想不開,受不了這了無儘頭的日子而自殺。
床架發出一陣吱吱吱的聲音,然後就扭曲變形,牧峰的手放開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一團麻花。
這一招,一下子把牢房裡的五個人給鎮住了,五個人紛紛拿著奇怪的眼神瞪著他,有些驚訝又有些不服。
牧峰看也不看他們,徑自拿起自己的臉盆朝前走去,路過那個小三身邊時,小三不自覺的給牧峰讓開了路。
五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牧峰,直到牧峰擺好臉盆什麼的坐下以後。五人纔回過神來,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出於在牢城裡麵的生存法則,誰都冇有最先動手。
這床架他們比誰都清楚,五人中最厲害的人也不可能給這床架留下任何的痕跡,他們隻是打架高手,並不是啥氣功師。所以牧峰給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會傳說中的硬氣功,一般這樣的人都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再一聯想牧峰剛剛從容淡定的樣子,這幫人頓時都收回了原有的心思,開始試著跟牧峰套起近乎來。
“兄弟,混哪條道上的,我叫小三,道上朋友都這麼叫我,真名我都給忘了,嘿嘿。來,抽根菸,剛剛多有得罪,你不要介意啊。”
那小三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包玉溪出來,遞給牧峰一根,又給其他四個人一人發了一根。
牧峰接過煙輕輕的笑了笑,看來這地方的確是憑實力說話的,自己不過是剛剛露出了一小手,這些人就態度大變了。
“我不是混道上的。”
牧峰歪著頭從小三的手上引著了火。
“不過,應該說是有點關係。”牧峰吐了口眼圈又緩緩地說道。關美琳家是混道上的,他這樣說並冇有錯。
“哦,有點關係?”小三和其他四人顯然是來了興趣,紛紛看向牧峰問道:“不知道和誰有關係啊?”
“關家。”
牧峰話一出口,五個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關家他們可都知道,那可是這h市地下的領導者。就說這十一號牢城裡麵雖然關押的不全是混道上的,但是和關家有關係的人就占了一大半。
五個人聽牧峰這麼一說,臉色紛紛有些尷尬起來,不過好在牧峰也不是什麼記仇的人,看著幾個人雖然是狐狗之流,但最起碼現在都還對他客客氣氣,所以他也笑著跟幾個人隨意的聊了幾句。
經過一番相互的介紹,牧峰也算是弄清楚了這幾個人的大致情況。
那叫小三的是因為過失殺人罪被抓進來的,判了個無期。
而那個叫虎哥的卻是因為道上火拚給抓進來的,應該是替罪羊一樣的人物,不過這傢夥看塊頭就知道很能打。
那摳腳趾的外號叫兔子,是因為猥褻罪抓進來的,據說這傢夥的心理有點變態。
還有兩個人,一個黑黑瘦瘦的個子也不高,外號叫小黑,看上去挺不惹人注意的。但是聽說這傢夥纔是真正的人才,據說也是無期。
另一個則是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看上去其貌不揚,但是據說這裡麵打架最狠的就是他。這四個人都叫他老大,他似乎不太喜歡講話,總是拿著三角眼瞅人。
“牧兄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被關進來的啊?”那小三年紀比較輕,也比較愛說話。
牧峰隨意的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現在還迷糊著呢。”
牧峰說的隨意,其他五人卻是驚詫莫名,他們都是牢城裡麵的老油子了,說句不當聽的話,這牢城裡麵除了獄卒以外就數他們最大,什麼狗屁道道的事情他們不清楚。想牧峰這樣的情況,希罕的很,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