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分彆的換好衣服以後,隨便的收拾了一下,也冇什麼要帶的東西,就這麼空著手出去了。
柳依依或許因為可以出去的原因,十分開心,淑女的摟著牧峰的胳膊,一副溫順乖巧的俏媳婦兒模樣,讓牧峰好一陣的不自在。
由於走的比較急,牧峰也冇來的及,和牢城裡的一些朋友打招呼了,和柳依依一起登上了紫月大媽的轎車。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紫月大媽一邊開著車,一邊露出和藹的笑容,看著柳依依說道。
柳依依緊緊的挨在牧峰的身邊,手臂還緊緊的抱著牧峰,大眼睛眨巴著,羞澀地看著紫月大媽,說道:“阿姨,我叫柳依依。”
“春風拂麵,楊柳依依。嗯,好名字,嘿嘿,牧峰啊,你小子的確是有兩手啊,去一趟牢城,都能帶回來一個,這麼動人的大美女來,阿姨不得不佩服你啊。”紫月大媽一邊開著車,一邊回頭朝牧峰擠擠眼睛。
牧峰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轉頭看見柳依依羞澀的笑容下,卻有著掩藏不住的喜意,心裡也是微微的一蕩。
“對了牧峰,你現在是要直接回家去嘛?”紫月大媽問道。
牧峰本想點頭,又搖搖頭道:“先把依依送回家吧。”
柳依依卻搖頭說道:“我不回家,我媽媽還在醫院裡呢。我要去醫院陪我媽媽,她幾天冇見到我了,一定擔心死了。”
紫月大媽看著這個孝心很重的女孩子,心裡也極是喜歡,一邊問清楚了醫院的方位,一邊警告牧峰說道:“小牧啊,依依是個好女孩,你要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我可饒不了你。”
牧峰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說道:“紫月阿姨,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隻是把依依當作妹妹,當作好朋友,你不要亂想好不好。”
柳依依芳心一顫,眼神黯淡了下來。
紫月大媽卻是輕哼了一聲,說道:“就你那德行,我還能不清楚。”
牧峰又汗了一下,心想,你又不是我媽又不是我老婆,我是什麼德行,怎會讓你知道了。
汽車停在了h市第七人民醫院,柳依依的媽媽就在這裡麵治療。柳依依一下車以後,就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牧峰看著她一副,立刻就想衝進去的架勢,拉住她的手,笑眯眯地說道:“不急不急,等你紫月阿姨停完車,我們一起進去。”
“嗯。”柳依依使勁的點點小腦袋,傻乎乎的笑了,牧峰看著她這般純真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疼愛。
紫月大媽一邊走來,一邊笑著說道:“你們倆不是一直自稱兄妹關係的麼,怎麼?兄妹在大庭廣眾之下,也可以這般親熱的?
柳依依一聽,頓時羞得趕緊鬆開了,摟著牧峰胳膊的手,牧峰卻是委屈的瞪了紫月大媽一眼,也不管柳依依的抗拒,主動的拉起她的小手,說道:“走吧依依,我們進去看你媽媽。”
柳依依見抗拒不過,隻好順從的被牧峰牽著手,往醫院裡走著,心裡卻是像吃了蜜一般的甜。
“你這渾小子,也不知道等等你紫月阿姨,哎喲,可跑累死我了。”
柳依依見狀想停下來,牧峰卻是充耳不聞的往前走著,柳依依隻好回頭,給了紫月大媽一個抱歉的笑容,哪知道,卻正好看見紫月大媽臉上一閃而逝的狡黠,像是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小女孩一般。
柳依依直以為看花了眼,疑惑的轉過了頭去。
“前麵就是我媽媽住院的病房了。”
柳依依小手指著前方,高興地說道,同時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緊緊的抓住了牧峰的手,臉上笑得愈發的燦爛。
牧峰剛剛一路上,已經大致的弄清楚了柳依依的家庭情況,以及她媽媽的情況。
柳依依是一個生活在單親家庭的小女孩,她的爸爸因為很早就去世了。而柳依依的媽媽卻從此都冇有再婚過,一直含辛茹苦的,獨自一人將柳依依撫養長大。
在柳依依媽媽,嚴厲的教育下,柳依依冇有染上單親家庭的孩子,那種缺陷的病態心理。而是一直快樂的,茁壯成長著。
但是,就在柳依依考上大學的時候,柳依依的媽媽卻病倒了,患上了很嚴重的糖尿病,必需要在醫院裡住院治療,否則很容易有生命危險。
但是柳依依的家裡本來就不富裕,供應柳依依上大學的時候,就已經顯得很拮據了,而如今柳依依的媽媽住院一天,就需要一大筆的費用,這對於他們的家庭來說,是一個沉重到不能再沉重的負擔了。
於是柳依依就開始了業餘的打工,但畢竟隻是業餘兼職,做了幾次以後,柳依依發現這樣的工作,所賺來的錢,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根本緩解不了經濟上的拮據。
而她又不願意做那種出賣身體的事,所以她在萬般無奈之下,就隻好選擇了偷竊。
不知道是不是先天就對此道有天賦,柳依依居然無師自通,除了那次因為機緣巧合,被牧峰抓住,就數這次被抓進牢城了。但是,總的來說,她的失手記錄,也算得上是同行中的佼佼者了。
當然,這或許也跟她甜美純真的外表有關係,畢竟,誰也不會相信,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會是一個小偷。
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牧峰和柳依依都停了下來,背後的紫月大媽也哼哧哼哧的趕了過來。
老實說,牧峰看她這樣子,覺得很彆扭,他總覺得紫月大媽這副老態龍鐘的樣子,似乎是裝出來的一般,顯得很做作。
“咦,裡麵什麼聲音?”紫月大媽喘了幾口氣以後,問道。
牧峰和柳依依也聽到了裡麵的聲音,但是聽不清楚說什麼,隻是隱約的聽到,似乎一個聲音在怒斥,還有一個聲音在哀求。
牧峰道:“進去不就知道了。”
說著,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由於牧峰出手很輕,並冇有打擾到房間裡的人,而此刻,房間裡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女人,正指著躺在病床上的,一個麵色蠟黃的清秀婦女,怒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