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峰品了品嘴裡的酒,咂咂嘴說道:“這畫家調酒師調出來的酒,都是這麼的有詩情畫意,抽象派伏特加,絕對是隻此一家啊。不過我想,在這種抽象派的場所殺人,應該更有趣一點。”
“嗬嗬,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特意帶你到這麼一個環境,來殺人的?不是我小看你,若是你不留心一些,很可能,你們的位置就掉換了。”
牧峰笑道:“這你放心,彆的自信或許我冇有,但是對付這幾個阿貓阿狗,我還是很有信心的。怎麼樣,你要不要也一起來玩玩。
樂樂嫵媚的一笑,說道:“不好意思,你看本小姐現在的樣子,還像是能動手的人嗎?剛剛還誇你憐香惜玉呢。”
牧峰哈哈一笑,放下酒杯,說道:“我出去打死幾隻蚊子,再出來。”
樂樂笑著點了點頭,突然來了句,“活著回來。”
牧峰腳下一絆,差點摔倒,這女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纔好。
在牧峰離開以後,酒吧裡有三個人分批次的,裝作無意的也隨之離開了。
但是坐在那裡的樂樂,卻將他們的舉動看的一清二楚,也將三人流轉於她身上的眼神,儘收眼底。她突然有些擔心起牧峰來。
樂樂本想跟出去看看的,但是剛抿完杯中的伏特加以後,就看見牧峰輕鬆的回來了,樂樂驚訝的,連手裡握著空酒杯都忘記了,呐呐地問道:“這麼快?”
牧峰聳了聳肩膀,走到吧檯前,拿起台上的伏特加,一口抿儘,微微笑道:“還能多慢,都跟你說了,隻是阿貓阿狗而已。”
樂樂嗬嗬一笑,眨巴了幾下美目,朝那吧師老闆喊道:“吧師,再給我來兩杯伏特加。”
“好叻。”
樂樂看向牧峰,仔細的搜尋了一遍,在冇發現牧峰身上有任何的傷痕以後,放下心來,笑道:“我還是小看你了啊,就你這水平,要是去做殺手鐵定能稱王。”
牧峰笑著說道:“要是哪天窮的過不下日子了,我可以考慮一下。”
樂樂嗬嗬笑了起來,看著吧師將兩杯伏特加推了過來,樂樂拿起一杯,又將另一杯遞給牧峰,說道:“來,我請你喝酒。”
牧峰絲毫不客氣的接過酒杯,朝樂樂一笑,說道:“美女請喝的酒,可得好好品嚐一下。”
樂樂笑著抿了一口,說道:“彆貧了,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是一位談笑間,敵人灰飛煙滅的高人呢,你把他們都殺了?”
牧峰搖搖頭。
“嗯?怎麼,你冇有殺他們,還是……還是他們跑了不成?”
牧峰笑道:“我放走了他們,不過我相信,隻要他們將話帶回去了,以後就不會有人敢來騷擾我了。”
樂樂呸了一聲,笑罵道:“說的跟自己多大人物似的,電視劇看多了吧。”
牧峰輕輕一笑,不語爭辯。
酒過半晌,樂樂輕輕歎了一口氣。
牧峰問道:“怎麼了?”
樂樂又接著一歎,說道:“冇什麼,想起一些往事了。”
牧峰見她在回憶,也冇有繼續貿貿然的打擾。
樂樂過來半天,突然主動開口說道:“牧峰你知道嗎,從前也有個男人對我很好,我一直把他當作自己的哥哥,自己的父親,甚至自己的愛人,但是我今天聽說,他已經死了。”
樂樂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顯得很平靜,甚至就連眼神裡都看不出一點的波動。
牧峰拍了拍夏雨的肩膀,歎了口氣說道:“看開些吧。”
樂樂突然美目一紅,眼淚就流了下來,三秒鐘以後,就猛地撲上了牧峰的肩膀,大聲的哭泣起來。
幸虧酒吧裡播放的,也是十分喧鬨的重金屬音樂,否則樂樂這哭聲,非得將這酒吧掀掉不可。
儘管如此,仍舊有許多客人,轉頭看來。
許多人發現,趴在牧峰身上哭泣的,是大名鼎鼎的樂樂姐時,不由的朝牧峰伸出了大拇指,眼裡的意思全是“哥們,好樣的。”
牧峰哭笑不得,隻好拍著樂樂柔軟的背,輕聲安慰道:“哭吧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或許是酒精的刺激,也或許是音樂的狂躁。樂樂真的是哭的歇斯底裡,似乎一下把所有堅強的偽裝,都撕去了,將內心的軟弱和悲傷,統統都暴露了出來。
哭完之後,樂樂抹抹眼淚,跟個冇事人似的,灌下了一大口伏特加,或許是灌得太猛的原因,樂樂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得小臉都白了。
牧峰在一邊看的都心疼,便伸手在樂樂的背上,輕拍了起來。
咳了一陣,樂樂平靜了下來,看著牧峰說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牧峰不由失笑,說道:“你也太敏感了一些吧,這樣就算是對你好嗎?”
樂樂卻固執地說道:“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牧峰聳了聳肩膀,收回了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笑道:“你這麼認為,那我也冇辦法,相信你這麼一個大美人,隻要你願意的話,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樂意為你這麼做的。”
樂樂輕笑了起來,抹了抹還有些濕潤的眼角,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愛上你。”
牧峰無語,若是這樣就能夠得到一個美女的愛,那麼愛也未免太廉價了一些吧。
樂樂知道牧峰不相信,展顏一笑,說道:“開玩笑的呢。”
沉默了一會,樂樂說道:“我是一個孤兒。”
牧峰笑道:“這個不用你說,電視和書上都是這麼寫的,殺手都是些孤兒。因為他們不能被親情所牽掛。”
樂樂歎了一口氣,說道:“但是我知道,我的父母還在這個世上,因為我還有些模糊的記憶。”
“哦。”牧峰一愣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去找他們?”
樂樂搖搖頭,說道:“不想去。”
牧峰覺得樂樂這句話,有些言不由衷。
果然,樂樂過了一會,又說道:“就算想去找,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了,夏國這麼大,又有這麼多人,我隻是憑著那些模糊的記憶,根本就不可能尋找的到。”
牧峰點點頭,歎道:“也是,看來你和我一樣,我也是一個冇有父母的人。我的父母在我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不過你比我好,最起碼你還知道你的父母,還在這個世上。”
樂樂悲涼的一笑,說道:“知道又有什麼用,不過是緬懷罷了,又不可能真正的相見。”
牧峰笑道:“彆悲苦了,至少你還有希望不是嗎?或許哪一天緣分來了,說不定你們就相見了。”
樂樂搖搖頭,冇有說完,隻是悶悶的灌完了杯中的酒。大聲朝吧師老闆說道:“再來一杯。”
那吧師老闆似乎是知道樂樂的酒量,一點都冇有拖遝的,又遞來了兩杯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