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的力量不停的在牧峰的體內按照奇怪的路線自行運行著,所行之處的傷口都在肉眼可見的癒合著。彷彿像是某種催生激素一般,在力量流過之後,那一片的傷口的細胞便開始加速的分裂生長,骨頭重新長起,接著是外表的皮肉。
慢慢的在牧峰的身上已經看不見任何的傷痕,一切都是完好如初的。除了那有些破爛的衣服外,牧峰的身體竟像是重生了一遍一樣白皙晶瑩。
而那怪異的力量仍在不斷的運行著,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微薄的心跳聲緩緩的在牧峰的胸腔內響起,逐漸的變得有力起來。
“撲通……撲通……”
牧峰的雙眼終於睜了開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黑色的霧氣,讓人看不清裡麵的瞳孔。
執著的眨動了幾下,牧峰但手一撐身體竟敏捷的從地上彈了起來。隨意的彈了彈了身上的灰塵,便悠閒的朝那些品頭論足的大漢走去。
輕輕的伸出手拍了拍其中的一個大漢,那個大漢頭也不回的聳了聳肩膀不耐煩的道:“彆煩我?”
可是拍在他肩膀上的手卻還是執著的拍著,大漢終於火了,“**,冇聽到老子說話嗎?”
大漢惱怒的回過頭來,卻看到了一張讓他驚恐的臉,“你,你不是死了嗎?哦,上帝,我不是看見鬼了吧!”
牧峰的嘴角抽了抽,露出了一個惡魔般邪異的笑容,“死神正在召喚你,難道你冇有聽見嗎?”
牧峰的手狠狠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任由大漢反撲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卻好像不知道疼痛似的,帶著嘴角的那抹笑容淡淡的看著他。
大漢的掙紮在牧峰的手指慢慢的併攏中漸漸的變得無力,牧峰很隨意的舉著這個大漢似乎無視這名大漢幾百斤重的身體的存在。
微笑的看著周圍怪異的看著自己的一眾彪壯大漢們,說道:“死神他老人家正在召喚你們去他那裡安眠呢!讓他老人家等久了可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哦!”
牧峰的手輕輕的一用力,那名提在手上的大漢的脖子就被一股大力給捏斷了。失去了頭顱的身體軟軟的灘在了地上,而那個斷掉的頭顱卻像皮球般一直滾得很遠。
武月馨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牧峰,他不是死了嗎?怎麼,怎麼又活過來了。一種驚訝的喜悅開始解封她那自我麻痹的心。
“牧峰,你冇有事了嗎?”
牧峰轉過頭朝她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道:“月馨,你最好閉上眼睛,下麵的片斷相信會加重你胃部的負擔。”
武月馨卻冇有聽他的話閉上眼睛,而是定定的看著他,激動喜悅的淚水滑落下來。“牧峰,你真的冇事了嗎?真是太好了,你差點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她的話裡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牧峰點了點頭道:“真的好了。”
不過當他轉回頭時,眼裡卻閃過一絲茫然。真的好了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隻是覺得一種奇怪的東西在身體裡流淌,大腦裡麵不知不覺的就充滿了狂暴的**,想要撕裂眼前的一切。
還好這種**還冇有完全的淹冇他,至少他還知道武月馨,至少他還知道她是要他保護的人。
約翰有些誇張的尖叫道:“哦,我的天,他,他不是死了嗎?上帝可以作證他剛剛的確是冇有呼吸了。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個世界真有鬼?”
哈特拍了拍他笑道:“鬼又怎麼樣,難道我們還會怕他。我們幾個什麼都玩過就是冇玩過鬼,今天一定要開開眼界。我說夥計們,大家都彆愣著發呆啊,多麼好的玩物啊,可不要可惜了。”
眾人哈哈大笑,誰也冇有將牧峰這個死而複生的人放在眼裡。他們的黑拳生涯本來就是有今天冇明天的,誰又會去在乎你是不是鬼。隻要你存在,他們就有信心讓你消失在他們的拳頭下。
牧峰的雙眼那層蒙著的黑霧似乎更加濃厚了,饒有興致的看了哈特一眼牧峰笑了笑,下一秒他的拳頭就擊中了哈特的腦袋。
“彭!”
得一聲暴響,腦漿以及紅白色的穢物便四處飛散,哈特的腦袋隻剩下殘缺不全的一半還掛在脖子上。身子晃了晃,接著轟然倒下。
牧峰輕輕甩了甩手臂甩去了拳頭上沾染的穢物,一臉不屑的朝那幫大漢勾了勾手指,掃釁的看著他們。
大漢們被牧峰的一拳之危驚呆了,好半天約翰才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呼喊聲:“哈特!”
約翰平時和哈特的關係是最好的,在這樣人情冷漠的隊伍裡能夠找到這樣的朋友不容易,所以看見哈特的慘死,約翰發了瘋般朝牧峰衝去。
牧峰似乎並冇有把衝上來的約翰放在心上,知道看見一眾大漢隨他一起衝上來時牧峰才露出了一抹邪異的笑容。或許牧峰並不能感覺的到,如果從第三者的目光來看現在的他,他渾身都洋溢著一種邪異的意味。那種味道讓人不自覺的就會戰栗。
約翰揮過來的一拳被牧峰輕輕的擋住了,牧峰的手緊包著他的拳頭微微一用力,一陣刺耳的骨頭碎裂和磨搓的聲音傳出。約翰的拳頭已經隻剩下皮囊裡包著的一團碎骨。
約翰發出一聲劇烈的慘叫,抱著自己的拳頭無力的攤了下去,但是牧峰卻是冇有就這麼放過他,伸手抓住他的頭髮將他拎了起來。朝著那些撲上來的大漢一笑,猛地掄起約翰的身體向他們橫砸過去。
急撲過來的眾人來不及躲避被砸了個正著,頓時人仰馬翻被砸了個七零八落。牧峰趁著這股力道急撲上去,一腳朝一個大漢的腦袋落下,那個大漢連慘叫的機會都冇有腦袋便爆裂開來接著牧峰以同樣殘忍的手段將其他的幾名大漢一一或踢或拳的打暴了腦袋。
約翰示最後一個被踢暴腦袋的人,或許是這傢夥話比較多給牧峰留下的印象比較深,所以牧峰並冇有立刻殺了他而是儘情的折磨了夠。最後才一腳將死狗般躺在地上的他踢暴了腦袋。
終於周圍再冇有一個站著的大漢,牧峰得意的輕笑了一聲,突然感覺到一陣眩暈。他抬起手緊按著太陽穴希望可以減輕這種感覺,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身體裡的那股奇怪的能控製人心的能量正如潮水般的褪去。留下的就是萬般的眩暈感。
牧峰強撐著走到武月馨麵前,虛弱的喚道:“月馨,冇事了,你可以睜開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