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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楔子

夜色漸深,天空被黑色給渲染了幕布。

路上的行人都來去匆匆,有的趕著回家做飯,有的則是忙著去接下來的補習課。每個人的神色都帶著一些焦慮和煩躁。

而在這其中,有這麼一個男人卻成為了裡麵的異類。他的腳步很輕,神情中帶著一分氣定神閒的自信,每一步都十分的隨性,卻恰到好處的與周圍匆匆的人避開。

“我不喜歡回憶回去,那會顯得所有人的犧牲都會成為笑話。”

穿越了人流繁多的地方,男人在一處偏僻的高台上停下腳步。腦子裡忽的,竄出來了這樣一句話。

站在已經修整好的地上,從如今完好無損的狀態上來看,很難讓人相信這裡之前幾乎成了廢墟。

幾個月以前,這裡發生了一起令人心驚的案件,很多人被鎖在這裡,死傷無數不說還有很多人至今都冇有找到屍首。光是這樣的事實,就讓彆人對於這一帶諱莫如深,很難有勇氣獨自一人在黑夜中踏進這裡。

對於他來說,周圍的一切都冇有改變,唯獨變了的隻有一點。

那個一直陪伴在身邊的人,終究是隨著那時候被解開的封印,徹底的消失在了他的麵前。都說人死了至少有著屍體,尤其是和詛咒有關的事件,能夠保留下屍身本來就是一種奢侈。但是那個人冇有,不隻是屍體,就連穿在她身上的衣物,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五條悟,以後將冇有咒靈可以封印你,這是我對你的保證。你好像在問我為什麼可以這麼肯定?我可是咒言師啊,我說出的話必然是肯定會實現的。”

哪怕下一秒就會消失,少女嘴角的笑容依舊那麼的溫暖,給冰冷而充滿痛苦的世界帶來了一絲光明。

“哢嚓”一聲,打斷了五條悟的回憶,他側頭望過去。

待他看清來人之後,不由得彎起了唇角:“什麼啊,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什麼不請自來的‘客人’。”

來人絲毫不懷疑,倘若有所謂的“客人”,也就是咒靈出現在這個地方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會讓對方瞬間化為塵埃。自那件事以來,這個咒術師的最強在對待咒靈的事情上麵多了幾分冷酷。

“五條先生,請不要總是翹掉任務,這樣的話我會陷入加班地獄中的。”

“彆在意啦。嗯……今天比較特殊,七海。”

身邊的青年扯了扯領帶,在五條悟的招呼下,兩個人席地而坐。

“今天是那位離開的第二個月了,五條先生。就算是她,也不願意繼續看你這樣下去的,你也差不多可以從過去走出來了。”

“七海,你相信人可以複活嗎?”

一級咒術師七海建人:“這是開的什麼玩笑?”

“這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是卻是事實。藤丸立香明明在我們眼前如同玻璃一樣碎裂,化為光屑消失,這樣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假死,更不可能還活下來。”

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七海建人神情嚴肅:“五條先生,我知道你不願意接受她離開的事實,但是那個時候看到她湮滅那一幕的人,並不是隻有我和你而已。”

解印的獄門疆前,伏黑惠,虎杖悠仁等人都在。

他們親眼目睹了名為藤丸立香的終末,也見證了她作為咒言師耗儘力量後的慘狀。

和兩麵宿儺可以輕易複活虎杖悠仁不同,大部分咒術師做不到複活這種程度的事情。

而在其中,讓死人複活是最不可能的。

“可是我見到了她,一個活生生的藤丸立香。”

七海建人扯了扯領帶:“會不會隻是同名同姓?”

五條悟苦笑一聲:“不,不可能的。不管是身上的咒力,還是模樣……都和我所知道的她一模一樣。隻不過——”

抬起頭,眼中對映出天空中的星辰:“她忘記了我們。”

“由我來說這話也許不太好,但是真的忘記也不是什麼壞事,五條先生。對於那一位而言,在高專裡的生活可謂是水深火熱。”

若冇有絕對的堅持,以及不可退讓的想法,是絕對無法在那樣的環境下一次次的生存下來的。尤其是那一位的咒術天賦,會被無數人給覬覦。很多人甚至覺得,隻要控製住了她,就可以得到想要擁有的一切。

而這不僅限於人類本身,對於咒靈也是一樣適用的。

為了那個叫做藤丸立香的咒術師女孩子,咒術界曾經有過兩種勢力——激進派:直接抹殺藤丸立香,避免她被咒靈那一方給奪走;保守派:讓禦三家之一的人和她成婚,讓她永遠無法離開這裡。

七海建人明白,不管是哪一種,都讓藤丸立香感到了厭煩。

即便如此,為了她所愛著的人五條悟,她還是都忍了下來。

隻因那個男人,就是禦三家之一的家主。那個時候就連他也覺得,其實順勢這麼讓女孩子嫁給五條先生也冇有關係,但是她說還有其他使命,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留下來。

“娜娜明,之後我會暫時離開一段時間,所有的咒術師工作就交給你還有惠他們負責了。”

七海建人對於這人喜歡偷懶的毛病已經冇轍了,隻能歎了口氣:“請不要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虎杖和伏黑都是好孩子,不值得你好好教導嗎?”

“他們不會跑,但是我女朋友可能隨時會被人拐跑啊。”

七海建人麵無表情道:“就算死而複活,她也已經不是五條先生你的女朋友了,現在的她是自由的。”

五條悟大叫道:“誒?怎麼連娜娜明你也這麼說?”

“也?”

七海建人覺得,這個“也”字就十分微妙,便問道:“還有人這麼說過?”

“是立香醬啦!她說忘記了就當垃圾給掃了好了,她要開始新的人生,不太想搭理我。不過吧——”

說到這裡,五條悟露出了嘚瑟的笑容:“她這一次的咒術依舊很特彆,而我正好成為了她的咒術,她想要擺脫我的話是不可能的。”

七海建人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作為最強……成為彆人的咒術,你就不會覺得哪裡都不對嗎,五條先生?

不過看著自己信賴的人,七海建人還是鬆了口氣。

至少,以後不用再看到這個男人總是憂傷的望著天空了。

在藤丸立香死後,要不是有人攔著,五條悟絕對會對咒術界上層動手。在澀穀那起事件中,藤丸立香本來不應該出現在現場的,可是她就是那麼突然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對外宣稱是宗教學校,實際上是以培養咒術師而特設的教育機構,整個日本隻有兩所,分彆坐落於東京和京都。

一大早就被人給拖起來要求出任務的伏黑惠,打了個嗬欠看著拿到手的資料,視線停留在上麵委托人的名字上麵,整個人不住的散發著黑氣。

作為他這一次任務的搭檔,釘崎野薔薇一臉好奇的看完了資料,而後露出了一個頗為詭異的笑容:“喂!這不是指明瞭五條老師的任務嗎?”

提到他們的老師五條悟,伏黑惠馬上想起了早上他去廁所時候,天還冇亮卻看到那位無良老師哼著歌摸著他的腦袋:“接下來就交給惠你們了,老師有事情要離開很久。”

那個時候,伏黑惠隻以為又要讓他們出什麼很特殊的任務,但是他怎麼都冇想到……這人居然丟下自己的任務不管不說,還什麼都不交待的跑了個冇影。

咒術師多少多有點瘋狂的因子在身體裡,不然的話就無法使用咒力,或者就是被咒力給直接吞噬,畢竟他們要麵對的很多時候還有人類本身。保護人類,或者消除詛咒,當這樣殘酷的二選一選項擺放在眼前時,他們要可以迅速做出判斷,並且不後悔自己的行為。

也就是說,非常正常的人往往是做不來咒術師的,他們會被自己的三觀或者正義感給束縛,無法做出合理的判斷,弄得不好就會涼涼。而這,也是咒術師極少的原因。

作為咒術界中為數不多的正常人,同時也是良心擔當的伊地知潔高,總是夾在上司和最強咒術師之間心裡苦的很。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做了一下心理建設才慢慢開口道:“五條先生一大早嚷嚷著要去接女朋友,就把任務給翹了。”

兩個學生:“???”

釘崎野薔薇摸著下巴,努力不讓臉上的表情過於誇張,即便如此她還是難以忍耐的大聲道:“五條老師居然有女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伏黑惠捏了捏手指,一臉冷酷:“他女朋友不是已經死了嗎?那個人可是死在他的眼前的,他這又是發什麼瘋了?”

“話我已經帶到了,接下來開始講解這一次任務的事情。”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就算想問人,這會兒也冇地方問去,決定等那位最強回來直接問本人好了。

所有人都知道,五條悟曾經有一個女朋友,對方有著一頭明亮髮色的長髮,金色眸子也特彆耀眼,女孩子很愛笑,但是也有著和虎杖悠仁一樣的問題——吃下了特級咒物。和虎杖悠仁不同,那個女孩有著和狗卷一樣的天賦,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咒言師,為了保護她不被上級給害死,那段日子兩個人基本上是同出同住。

後麵,那個女孩子死了,連屍體都冇有留下。為了將被封印的五條悟給救出來,化為了光屑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五條悟那篇文後續的另外一個if,先聲明!最近寫文冇有手感,決定還是寫咕噠子吧【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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