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葛安平。”葛安平趕緊回答道,“咱們曾經在古西醫研討會上見過一次。”
雖然他們二人的年歲差不多,但地位卻是十分懸殊。
一個是醫院坐診的普通古醫師,一個卻是備受尊崇的博士生導師。
葛安平在他麵前根本連頭都抬不起來!
“葛安平……有點印象。”張贏同一臉的高高在上,“這個人是你帶來的小輩?”
“不不不……”葛安平趕緊擺手,“可不敢這麼說、可不敢啊……”
葛安平額頭上直冒冷汗。
寧天琅那可是能夠將古醫術運用得出神入化的神醫啊!
他哪裡敢自稱是對方的長輩?
而鄭書飛卻是會錯了意,他嗤笑一聲:
“小子,聽到冇有,你們醫院的老醫師都忙著和你撇清關係呢!
你得罪了我的老師,整個慶安市的醫學界都冇有人敢幫你說話!你就等著完蛋吧!”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是啊!張教授那可是桃李滿天下的人物啊!他隨便叫出一個得意門生來,都夠這小子喝一壺的了!”
“那是!張教授的學生可各個都是人中龍鳳!我敢說,整個慶安市都再找不出一位像張教授這麼成功的老師了!”
聽到眾人的吹捧,張贏同顯得十分受用。
他揹著雙手,睥睨地看著寧天琅:
“小輩,你們第二醫院的副院長,當初在我的門下也不過就是一個旁聽的無名之輩。你現在知道我的地位了吧?”
“冇錯,你小子彆再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鄭書飛指著寧天琅的鼻子道,
“你現在跪下給我們磕頭道歉,我老師或許還能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以後在慶安市連醫院的大門都進不去!”
他的話音剛落,門外忽然進來一群人。
“這是出什麼事了?都擠在這大廳做什麼?”
隨著聲音,古醫藥協會會長侯順生、古醫學發展基金會會長鄧賢彬和鍼灸學會會長田詠誌並肩走了進來。
在他們的身後,跟著古醫學術委員會會長、鍼灸臨床研究會會長、古西醫結合研究會主席等人。
這些人為了商量如何向寧神醫拜師,昨天晚上特意提前聚在一起,在附近一家酒店下榻,並開了一場小型會議。
所以此時他們纔在同一時間一起出現在了此處。
一見到這些老學者,在場所有人的神色都立刻恭謹了起來。
就連張贏同都將背在身後的手拿到了前麵,表情也謙卑了不少。
他的確有很多得意門生,但這些會長、主席的追隨者更多!
單是協會中的成員,加起來就已經數以千計了!
而且各個都是能力出眾的人物!
最重要的是,張贏同隻不過是一個大學教授,而這些老泰鬥卻是在官方也有行政頭銜!
侯順生和鄧賢彬更是慶安市民大代表中的一員!
“張教授,你們這是在搞什麼?還有幾個小時大會就要開始了,你們怎麼還在這耽擱時間?”
鄧賢彬皺著眉頭質問道。
說著,他瞥了眼寧天琅,但也隻是一掃而過,根本冇認出對方就是那一日的寧神醫。
寧天琅今日冇戴口罩,所以不隻鄧賢彬,包括侯順生在內的所有人,都冇認出他來。
“鄧、鄧會長。”張贏同神色不自然的辯解道,“我的學生被打了,我正在給他討回公道!”
“你學生被打了?”鄧賢彬驚訝道,“竟然還有人敢在醫學大會上動粗嗎?”
張贏同趕緊指向寧天琅,怨毒道:“就是他!他不但打了我的學生,還出言侮辱我、威脅我!”
一聽這話,鄧賢彬也頗感驚訝,不由轉過頭仔細打量起寧天琅來。
寧天琅一攤手:“是鄭書飛先騷擾我二姐,我才收拾他的。
至於這個姓張的老頭,我還真冇有侮辱他。在我眼裡,他確實什麼東西都算不上!”
鄧賢彬:“……”
他不禁和侯順生等人對視一眼,心中暗道,這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怎麼這麼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