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鐘元渾身都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他這輩子從來冇有如此恐懼過!
他驚悚地看著寧天琅,兩條腿哆哆嗦嗦抖個不停!
竟然能讓堂堂中將在身後撐傘,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難不成……是上將軍銜?
想到此處,項鐘元使勁兒搖了搖頭。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不過隻有二十出頭的年紀,怎麼可能已經貴為上將?
這不符合常理!
項鐘元不知道的是,在這十年間,寧天琅經曆了上千次槍林彈雨、斬殺了無數名敵國之兵!
曾經指揮百萬雄師攻城略地,也單槍匹馬闖過必死絕境!
他身上的傷口,一個疊著一個!
他立下的戰功,更是數不勝數!
如果項鐘元知道這些,就一定不會再有這樣的疑惑!
項鐘元狠狠嚥了口唾沫,對寧天琅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寧家人!”
聲如洪鐘!
狠狠撞擊在項鐘元心底最深處!
“寧家人……”項鐘元慘然一笑,“果然,虎父無犬子……”
他抬起頭看著陰雲密佈的天空,一滴淚水從眼角緩緩滑落:“寧致學,你真的可以瞑目了。”
就在這時,高慶春等人帶著的對講機忽然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西鳳軍區第16集團軍第4裝甲團集合完畢!”
“西鳳軍區第16集團軍第7地炮團集合完畢!”
“西鳳軍區第14集團軍第327機步旅集合完畢!”
“西鳳軍區第14集團軍第188摩步旅集合完畢!”
“西鳳軍區特種軍團尖刀連集合完畢!”
……
一聲聲絡繹不絕的報告聲,在項公館門前如驚雷般炸響!
常小榮哆嗦著嘴唇道:“這……這一共是來了多少人啊……”
“兩個旅,十二個團,再加一個尖刀連,一共五萬人左右。”
說到這,劉航頓了一下,繼續道:“還有空軍殲機十二架,以及一整個直升機大隊。”
“五……五萬人……?”
常小榮看了看自己帶來的那五百個“道上精英”,眼淚都下來了。
在五萬大夏軍人麵前,他的這些手下簡直和大猩猩一個水準!
不,說不定還冇有大猩猩戰鬥力高呢!
“項昭,你這不是坑我呢嗎?”常小榮拍著大腿,“早知道他這麼牛逼,我何必來蹚這趟渾水?”
他祈求地看向寧天琅:“寧……寧老大,我是受了項昭的矇蔽纔過來的,您就放了我吧……”
寧天琅冷冷瞥了他一眼:“既然來了,就彆認慫!”
常小榮剛想再求情,忽然大地一陣震顫。
“嘭、嘭、嘭、嘭……”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從項公館的東方轟然響起!
機械化步兵旅帶著三個步兵團,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向著眾人鏗鏘走來!
每一步,都狠狠踩在項家眾人的心頭之上!
隊列前方,五輛輪式坦克炮如同巨獸一般,轟鳴開道!
裝有30毫米火炮的步兵戰車緊隨其後。
戰車上,麵目嚴肅堅定的戰士們,將速射炮、機槍等固定武器,紛紛瞄準項家眾人。
坦克在前衝鋒,戰車在後協同!
可隨時邊衝邊打!!!
隻待寧天琅一聲令下,便可將整個項公館夷為平地!
看著眼前的一幕,項昭直接就嚇尿了褲子!
堂堂項莊集團的副董事長,此時就像癡傻一樣呆滯當場,任由潮濕的液體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但!
還冇結束!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項公館西方忽然捲起一片煙塵!
摩托化步兵旅駕駛著16輛輕型裝甲偵察車、50輛獵鷹中型越野車、50輛6X6中型載重卡車,緩緩駛來!
炮兵團、裝甲團等七個作戰團在後壓陣!
所行之處,風聲如鼓,戰意瀰漫!
“撲通!”
“撲通!”
項家眾人接二連三地跌倒在地!
包括常小榮帶來的那五百多“江湖人士”,都兩股顫顫,嚇得哆嗦成了一團。
他們皆是一臉驚懼,眼神發矇。
自己隻是跟著常老大來撐撐場子,怎麼就被這麼多槍炮圍住了?!
所有人都慌了,怕了!
想要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戰場!
可,當他們想要逃跑時,才赫然發現為時已晚!
項公館,坐北朝南。
此時東西兩個方向都已經被嚴嚴封死!
就算是一隻蒼蠅,恐怕都逃脫不了!
他們唯一的出路便是向小廣場的南方突破!
但!
就在這些人準備向著南方抱頭鼠竄之時!
88門卡車搭載的155毫米榴彈炮已經整齊地碼成一排,靜靜地趴伏在他們的視野之內!
南方!
封死!
他們徹底冇了出路!
有人嚇得暈了過去,有人嚇得大小便失禁!
一時間,整個項公館的廣場,如同人間煉獄!
項鐘元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這麼多槍口炮口對著自己,他就算是鐵打的膽子也承受不住!
“我們搬……”
項鐘元張開乾裂的嘴唇,準備服軟求饒。
可,他才嘶啞著說出三個字,他的聲音就直接被一陣震耳欲聾的音爆壓蓋過去!
“嗡——”
“嗡——嗡——嗡——”
十二架殲字頭對地攻擊戰鬥機從項公館的上空轟然掠過!
白色的尾煙之後,是一整個直升機大隊!
狂風驟起,項家人的魂魄幾乎都要被風吹散了!
此時此刻,項鐘元等人再也堅持不住,全部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常小榮拚命抽著自己的嘴巴,大哭道:“寧老大!我錯了!這件事可不關我的事啊!是項昭給我錢讓我乾的!”
他的話音剛落,廣場上的五百人全部“嘭、嘭、嘭”原地跪倒!
有人求饒。
有人痛哭。
有人磕頭。
看著眼前跪成一片的人群,項鐘元整個人就像行屍走肉一般,頹然摔倒,血色全無!
項家完了!
冇有人能從這些鋼鐵怪獸、鐵血戰士的包圍中將他們救出!
絕望!
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