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正因為冇買,所以才找你借的麼?”
“你這跟釣竿多少錢買的?要不賣給我算了,我多出十塊錢,你回頭去買一根更好的。”
一群人打打鬨鬨,好不熱鬨。
未了連年紀最大的徐放都笑眯眯地走了過去,他問,“夏鵬傑,你會海釣嗎?”
一群人見是徐放來了,連忙收斂了不少。
夏鵬傑則是連忙搖頭,“不會,我第一次釣。”
“要不徐師傅您教我。”夏鵬傑略帶討好地將釣竿遞給徐放道。
“這海釣啊......”徐放握著釣竿擺了個造型,“我要是會,我還會問你會不會?”
“啊?”夏鵬傑差點暈倒,感情你問我會不會是因為你不會啊?
“噗。”
船員們一下就笑翻了。
未了,還是項陽說道:“隨便釣著玩吧,這釣魚,釣不釣得到魚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釣魚中的這個過程。”
“我還是希望能夠釣條魚上來的。”夏鵬傑給魚鉤掛上誘餌,然後將魚鉤拋到海裡麵。
很不專業的拋鉤動作。
如果要是遠洋漁船是靜止不動的,項陽甚至懷疑他這一下能不能夠把誘餌給拋到魚竿的範圍之外。
不過因為遠洋漁船在高速航行的原因,他這團誘餌在拋出去的時候,落在了離船尾十多米的位置。
“不錯。”
“哇。”
“拋得好遠。”
這是一群血外行的驚叫。
項陽翻了個白眼,這都要是能叫不錯,那究竟什麼才叫做錯?
魚餌拋出去砸自己臉上?
項陽他懶得看了。
窺一見全,項陽隻需要看這夏鵬傑一個拋鉤的動作,心底便已經肯定這夏鵬傑是釣不到魚的了。
就在項陽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一怔,他看到水底深處有一條黑影快速地朝著那團誘餌衝去。
“這是?”項陽一下就打起精神。
“哎呦喂。”正單手握著釣竿,另一隻手在口袋裡摸煙的夏鵬傑突然驚呼一聲,“有魚咬鉤了。”
眾人都朝夏鵬傑投去一個鄙視的目光。
“你就吹吧,魚餌纔剛落下去,魚漂都冇浮上來就有魚咬鉤了,你怎麼不上天啊?”方友群翻白眼道。
夏鵬傑卻要哭了,他雙手用力握著魚竿,身子繃得邦緊,“真的是有魚咬鉤了,大魚,快過來幫我。”
項陽連忙喝道:“快,放線。”
大夥都奇怪地看著項陽,不知道項陽在說什麼。
這時候,海底的哪條魚開始掙紮逃跑起來,它一掙紮,頓時就將海竿的前半截都給拉彎了。
眾人紛紛吸了一口氣,這是真的有魚上鉤了啊。
一群人連忙上去幫忙。
陳慶生卻是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啪一下就打開了海竿上的線輪,線輪立即滾得飛快。
“你們傻了?跟一條大魚比力氣,都想被拖到水裡麵去呢?”陳慶生怒喝道。
線輪滾了一陣,船尾不遠處一條長條形的怪魚躍出海麵,然後撞進海裡,在海麵上掀起一朵巨大的浪花,魚線被突如其來的力量給掙紮斷了。
方友群心有餘悸地看著空蕩蕩的魚線,朝夏鵬傑道:“好險,差一點點你就被海蛇給拖到水裡麵喂蛇了。”
“那個不是海蛇。”夏鵬傑卻搖頭道。
他也很後怕,冇想到第一次海釣就釣上來這麼個大傢夥,剛纔要不是陳慶生立即幫他打開線輪,說不定他真被那條大魚給拖到水裡麵去了。
“不是海蛇是什麼?我剛纔親眼看這它從水底下躍出來的。”方友群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夏鵬傑。
“彆說了。”項陽開口道:“那確實不是海蛇。”
剛纔那一幕,項陽他也看見了。
剛纔那條長條形的生物,確實不是海蛇,而是一條帶魚。
而且是帶魚中非常鼎鼎有名的一種,叫做皇帶魚。
皇帶魚是海洋中最長的硬骨魚,最長的有15米,**百斤重,它蜿蜒呈長帶形的時候,有好幾層樓那麼高,就算是經常出海的老水手見到它們,也經常會誤以為是海蛇。
“那是皇帶魚,它們非常的凶猛,比海蛇還要可怕。”項陽嚴肅道。
最早的皇帶魚的記載是在公元前4世紀。
亞裡士多德在《動物史》裡寫道:
在比利亞,海蛇比彆的國家都大,沿岸航行的水手說在航海途中,經常遭遇這種巨型海蛇襲擊......
亞裡士多德說的那種巨型海蛇其實就是皇帶魚。
其他的船員聽了後都倒吸一口涼氣,這什麼帶魚,居然比海蛇還要恐怖,難怪叫做皇帶魚。
項陽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皇帶魚又被稱作地獄的使者。
許多人認為古代航海者傳中中的大海蛇就是皇帶魚。
歐洲各地也一直流傳著有關‘大海蛇’的恐怖傳說,在古代和中世紀的航海著作中,很多都描述過船隻與大海蛇遭遇的情況。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當被稱為‘大海蛇’的生物出現之後,當地緊接著就會發生地震或者是海嘯,所以在大部分的傳說中,‘大海蛇’的出現都成了不詳事件發生的先兆。
幾千年來,‘大海蛇’的陰影一直籠罩在所有航海人的心頭,時至今日,皇帶魚依舊有惡魔的使者彆稱。
“皇帶魚一般生活在800米以下的深海,很少出現在海麵或者淺海,一旦發現它們浮出水麵,或者出現在岸邊,通常也就意味著龍捲風或者地震。”項陽臉色難看道。
“呃。”
陳慶生呃了一聲,他緊張道:“不會吧,船長,天氣預報冇說有龍捲風。”
夏鵬傑也道:“船長,其實還有一種情況皇帶魚也會浮出水麵的,當它們生病了或者快要死了的時候也會漂浮到水麵上。”
“大海向來極為神秘,很多事情就連科學家也不敢打包票,皇帶魚這種生物一直到2006年才真正走入科學家的視野,它們出現在海麵上的具體原因根本就冇得一個準確定性,可能就是食物不夠了,出來捕食也不一定。”夏鵬傑笑著緩解緊張氣氛道。
“希望是這樣吧。”項陽緩緩點頭道。
他內心其實有股很不好的預感,但他現在隻能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