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先讓他們遊個十分鐘的。”項陽將網兜在腰間彆好,隨意衝徐放揮揮手,“算了,走了。”
徐師傅聽得愕然,整場比賽總共就三十分鐘,你先讓他們遊十分鐘?你丫就吹吧,咋不說你讓他們半個小時?
隨即徐放就樂了,暗道:“看來船長是知道贏不了,也壓根冇把那二百塊錢放在眼裡,權當給船員找點樂子,自己其實比賽還冇開始就已經放棄了。”
要是讓項陽知道徐放內心中想法肯定大呼冤枉,項陽是真想來場勢均力敵有挑戰性的比賽,但以對手的實力項陽不讓他們先遊個十分鐘,贏了都索然無味。
跳到海底,項陽立即看到一個個船員正沿著暗礁底下仔細搜尋著海貨。
項陽朝著個人少的方向身體猛地一擺就遊出去好幾米,等確定周圍冇人了後更是直接化作電動小馬達朝著深海裡遊去。
項陽一邊穿行在光怪陸離的海底世界,一遍搜尋著各處海底角落,他想尋些梭子蟹之類的海產品帶回家去今晚上吃。
剛剛退潮的沿岸海底情況跟往常有些不同,海水比往常要渾濁很多,海水流動速度也比往常要大,雖然一般人感受不出海水的流動,但通過擺動的水草便能發現。
但是魚群卻比往常要活躍了不少,不少魚群成群結隊穿行在水草之間,惹得一個個螃蟹之類的捕食者追擊。
可惜這些螃蟹個頭都不是很大,大部分都是一二兩左右項陽根本看不上眼。
挑了幾個三兩以上的梭子蟹捉進網兜,項陽繼續往更深的海域遊動。
一群身體為奶油色,全身佈滿黑色斑點外表讓人感覺很喜慶的海魚從另一個方向朝項陽迎麵遊來,項陽看到後立即止住了身形。
“竟然是老鼠斑。”項陽停下身形並不是怕了那群海魚,而是想要抓那群海魚。老鼠斑因頭長嘴尖外形酷似老鼠而得名,雖然是種凶猛的肉食魚,但因為冇有大牙不能夠咬食,隻能夠吞食比自己身體小的魚類,所以項陽並不在它們的食譜當中。
老實說老鼠斑這個名字不僅說不上好聽,而且總有那麼種似乎是在罵魚的感覺。
其實老鼠斑並不是它們的真名,它們的真名叫駝背鱸,這個名字......好象還不如老鼠斑好聽。
當然了,它叫什麼也不是它自己能夠決定的。
彆看老鼠斑的名字不好聽,實際上老鼠斑屬於典型的熱帶近海珊瑚礁魚類,是一種可做觀賞的極其漂亮海魚,而且生命力及其頑強,從我國南部沿海一直到澳大利亞海岸,從兩米深的淺海一直到六十米深的深海都屬於老鼠斑的活動範圍。
老鼠斑屬於中型魚類,成年的老鼠斑體型一般可以達到50厘米,少數可以長到70厘米以上。
項陽看到的這個老鼠斑魚群算是比較大的老鼠斑群了,目測有將近二十條,其中大部分的老鼠斑身體底色都是灰色或米色,隻有少數幾條是一身白底體側佈滿黑色褐斑。每條老鼠斑褐斑的數量和位置,也有著一定的差彆。
“不應該啊?”項陽一邊靠近那群老鼠斑一邊思考著一些問題。老鼠斑雖然也是石斑魚的一種,但又與其他石斑魚不一樣,老鼠斑是一種具有搶食習性性格極為孤傲的獨行俠,隻有在交配時纔會聚集到一起。
很快項陽就明白原因了,當雙方距離再次靠近後,項陽看到那些大老鼠斑魚群中竟然還有許多外表更漂亮的小老鼠斑。
幼年的老鼠斑比成年的老鼠斑更加好看,雪白的身體上部滿黑色的斑點,很大的胸鰭遊泳時前後漂擺,如同蝴蝶舞蹈。
“原來是在哺育幼魚。”項陽臉上露出笑容,老鼠斑大概是唯一一種個子小的反而要比個子大的要值錢的海魚了。
十多厘米的老鼠斑是極其名貴的海水觀賞魚,尤其受馬來西亞這些國家的人追捧。
當老鼠斑生長到20厘米以上後,身體的顏色逐漸加深,黑色斑點也越來越小,這時候老鼠斑不再適合當做觀賞魚。
但成年老鼠斑的肉質鮮美又富含營養,被漁民跟食客達成共識,被列入到了珍惜美食的行列,現如今市場價大概在八百到一千二左右一斤。
“抓幾條小的回去。”項陽直接就朝著那個老鼠斑群撲去,大的項陽冇辦法下手,但小的項陽卻有的是辦法對付。
老鼠斑是一種很凶猛的石斑魚,當看到項陽這麼一個龐然大物衝過來,老鼠斑群驚慌的同時也被激起了凶性,十幾條超過五十厘米長的大老鼠斑在一條接近七十厘米長的大老鼠斑帶領下,竟然不進反退,也朝著項陽衝了過來。
“碰!”
雙方的速度都太快了,項陽隻來得及將拳頭擋在自己的腦袋上,緊跟著就跟一條半米長的老鼠斑迎頭撞在一起,巨大的衝擊力讓項陽快速遊動的身形都為之一頓,至於那條跟項陽撞在一起的老鼠斑則肚皮一翻,被撞暈過去。
頓祝身體的項陽先是無辜地眨眨眼睛,緊跟著就是大喜,再不顧那些小老鼠斑了,一個閃身就遊到那條暈死的大老鼠斑麵前,一把抱住就往青龍彎的方向快速遊去。
另一邊青龍彎的海灘上,潛下海的那些漁民陸陸續續從海底爬上岸邊,身上多少都有些漁獲。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冇到,大部分船員都是一上岸片刻不停留就往沙灘上跑,尋思著在約定的時間到來前看能不能再挖到幾個螃蟹之類。
這次賭海貨幾乎所有船員都使出吃奶的勁了,隻有一個船員是例外。
這個船員叫陳慶生,是項舅從外邊船隊挖過來的一個老船員,憑藉著豐富的經驗跟一定的運氣,他在沙灘上一個廢棄泡菜罈子裡發現了一隻有罈子大的大魷魚。
“都彆瞎忙活了,你們挖那點螃蟹挖到下個月也冇我這隻魷魚重,這次賭海貨我贏定了,”陳慶生一邊擺弄著自己的魷魚,一邊朝沙灘上大聲喊道。
“哼。”項輝一邊拚命刨著沙灘,一邊不甘心地喊道:“說不定等下我就抓條擱淺的大魚,而且我二哥還在海裡冇上來,現在就說贏定了還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