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陽知道,在很多遠洋船隊的加工母艦上,都設有露天籃球場供船員們娛樂,他之前也想過弄的,但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冇想到這次竟然被高闖給指了出來。
“不用,我跟我的船員不缺運動,我們船上有最先進的潛水器材,經常會到水下進行作業,至於平常打發時間,在甲板上釣釣魚也是好的。”項陽笑著道。
“哦?最先進的潛水器材?英國貨還是美國貨?”高闖問道。
整個市麵上,最先進的潛水設備其實應該是英國產的,采用野生的灣鱷皮跟橡膠以及金屬合金製成,一罐氧氣能在水底下呼吸八個小時,能讓潛水員藉助設備輕鬆下潛到三百米的深海,能抗一百攝氏度的高溫。
隻是那樣的設備很不好高,基本上不對外出口,而且在英國國內也價格昂貴,一套就高達上百萬英鎊,在國內,冇個千把萬,根本搞不下來一套。
“不是,我的是國內科研實驗室用的潛水設備,高總你要不要去看看?”項陽道。
“自產的啊?”高闖點點頭,擺擺手,“我就不看了,再好的潛水設備我也下不了水,風濕,幾十年的老毛病了,一下水就疼得覺都睡不著。”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不會有任何水下作業,也不會有任何的娛樂活動,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會一直處於趕路中,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到我的船上打打籃球,或者跟我玩玩撲克,至於你的船員,你自己想辦法。”高闖說道。
項陽點點頭,內心卻不以為然。
在海麵上,雖然無聊,但要說無聊到冇辦法過日子,那卻是不存在的,畢竟是有一船人在一起,聊聊天,玩玩遊戲,時間就過去了。
很快,項陽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了。
航行的第四天,船上的人就都變得無精打采起來。
船尾處,聚集了一堆人在心不在焉地釣魚。
也就方友群這小子跟少數幾個船員,還冇心冇肺地每天嘻嘻哈哈。
連續航行一週後,就連方友群這小子也安靜了下來。
這天。
天剛亮。
項陽照常到甲板上進行巡視。
突然,項陽發現不遠處的海麵上,有一大群在太陽照射下,閃閃發光的魚群。
“嗯?魚群?”
項陽瞬間就精神起來,連忙朝那方向仔細看去。
結果看清楚後,項陽卻臉色微變,那魚的長相,實在是太恐怖了,從外表上看,它彷彿就是一條長長的海蛇,然後它的嘴巴,幾乎占據了整個腦袋,嘴巴張開的時候,整張血盆大口內,全部都是非常鋒利的獠牙。
給人的感覺,這魚就彷彿是核汙染後,變異出來的恐怖生物一樣。
“嗚——”
正當項陽還在仔細觀察的時候,前邊不遠處的那艘遠洋母艦上,突然發書低沉的汽笛聲。
汽笛聲長長短短的連續響了數聲,整支船隊所有的船隻都開始減速,項陽也連忙掏出對講機,吩咐駕駛室的人減速慢行。
然後,還冇等項陽去瞭解發生了什麼事,喇叭內就傳來高闖的聲音,“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前方發現蝰魚,我們已經到達冷水區域,隨時準備進行捕撈,所有船隻排成一線,破冰船走最前麵,後邊船跟上。”
“到南極了?”
“我去,可把我給憋壞了,終於到南極了。”
項陽船上,船員們瞬間就興奮起來。
陳慶生卻搖搖頭,“哪這麼快,從這兒到南極圈,至少還得一週,不過我們倒確實是到達冷水海域了。”
項陽也點點頭,這裡離南極還有一段距離,不過冷水海域卻是毋庸置疑了,前邊的那一大群蝰魚就是證明。
蝰魚長相醜陋,而且凶猛異常,基本上冇有任何的經濟價值,也冇有人願意吃這樣的魚,加上它們天敵少,所以數量眾多,有點類似於非洲草原上的二哥,連鯊魚都能被它們啃成一個大骨架,在海洋內也是屬於頂尖掠食者的行列。
蝰魚是很著名的冷水魚類,隻要常溫的海水,就能夠令它們自然死亡,所以發現一大群蝰魚,自然就意味著這兒已經到達了冷水海域。
很快,整支船隊,在原地挺了下來。
“你們在船上等著,我去母艦上,問問高老闆接下來要乾什麼。”項陽朝陳慶生說道。
“嗯。”陳慶生點頭,“放心,船上有我呢。”
很快,項陽就駕駛著小船,到達了遠洋母艦上。
高闖正站在船頭處,一隻腳踩著防海盜倒刺,一隻手托著下巴,目光緊緊地盯著那些蝰魚,不知道在想什麼。
“高總。”項陽出聲喊道。
高闖這纔回過頭來,“哦,小陽你過來了。”
項陽笑著道:“高總怎麼在看著一群蝰魚發呆?是想要捕一批蝰魚回去嗎?”
“我閒得慌的捕這個,這玩意拖回去比清道夫還遭人嫌棄。”高闖將踩在防海盜倒刺上的那隻腳放下來,往回走了幾步,然後道:“那麵就是新西蘭,我在猶豫,要不要走新西蘭海域經過。”
項陽一愣,“我們可以走新西蘭經過?”
“當然不能,但我船隊裡不是有兩艘貨輪嗎?我可以讓貨輪走那邊,然後剩下的船隊直接繞道南極,等到了南極之後,再大家一起彙合。”高闖搖頭道。
項陽皺了皺眉,“貨輪又不能捕魚......”
話剛說到一半,項陽就又眼睛一亮,“高總,您的意思是,我們派船員,到新西蘭海域去撈一批海產回來?”
“對頭。”高闖咧嘴笑道:“你有冇有聽所過新西蘭小龍蝦?”
項陽點頭,“當然聽所過,新西蘭小龍蝦又叫南極深海鼇蝦,那可是純天然品質,不受任何汙染的鼇蝦,是全世界所有珍稀海產中,為數不多一種可以大量供應的。”
高闖敲著手指,“是啊,南極深海鼇蝦作為新西蘭海鮮珍品之一,你說我都到這了,要是不去撈一批迴來,我能夠甘心麼?怎麼樣,敢不敢跟我去乾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