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老闆,我已經跟大夥們說了,優先處理那些個頭較大的,現在已經看見的所有個頭達到三十厘米的沙丁魚,我都放在一個大水箱裡養著呢。”陳慶生答道。
“對了,船長,那些普通個頭的要不要也送一批過來,我記得沙丁魚這種魚製作成魚罐頭後能賣的價錢更高。”陳慶生問道。
項陽搖搖頭,“這倒不需要,加工成罐頭後確實是比凍魚的價格稍微高那麼一點點,但是人工成本其實也上去了,我剛纔也撒了一網,也撈了有二三十噸的沙丁魚上來,在回去之前,就算是船上的兩條生產線日夜加工,也很難將全部沙丁魚全部加工成罐頭。”
其實,沙丁魚加工成罐頭後,反而冇那麼好銷了。
鮮活的沙丁魚纔是最暢銷,也最值錢的,它的吃法多樣,紅燒、清蒸、油燜、刺身都有很多人喜歡。
罐頭,反而讓消費者覺得它的營養流失了。
之所以有那麼多乾遠洋捕撈的人喜歡在船上就直接把沙丁魚給加工成罐頭活著魚丸魚粉這樣的方便食品,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沙丁魚體肥多脂,可以提煉出上好的魚油,其不能食用的部位也能加工成最頂級的魚餌或者貓糧,這些,可都是錢啊。
項陽的遠洋加工母艦上,雖然可以將沙丁魚給加工成魚丸或者罐頭,但是卻冇辦法提煉出魚油。
少了這兩部分的利潤,所以項陽也不執著於加工了。
能活著運回去的沙丁魚,那就活著運回去。
不能夠活著運回去的,冷凍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跟陳慶生通完電話,項陽收起對講機,繼續加入到清理沙丁魚的眾人當眾。
“啾——”
這時候,天空突然響起一聲嘹亮的鷹鳴。
那隻雄虎頭海雕撲騰著翅膀,搖搖晃晃地落在了甲板上。
隻見它優雅地梳理了下羽毛,然後邁動兩隻長長的鷹爪,走到堆積的沙丁魚堆上,腦袋往前一伸,就啄中了一條沙丁魚,然後一仰頭,就將其嚥了下去。
“這叼毛,下去這麼久,合著一條魚也冇抓上來啊?”方友群那傢夥正好在這隻虎頭海雕的旁邊,親眼見證這隻虎頭海雕的一套動作後,方友群一臉嫌棄地說道。
項陽笑了笑,“那你可就冤枉它了,你看它那圓滾滾的肚皮,這分明就是運動過後,又過來加餐的。”
果不其然,這隻虎頭海雕在又吞了一條小沙丁魚後,就偏著腦袋站在甲板上看著忙碌的眾人,也不再繼續啄食沙丁魚了。
項陽揮手把那隻虎頭海雕趕到一邊,然後又給它丟了一條巴掌大的沙丁魚過去讓它自己玩,彆打擾船員們的工作。
二三十噸的漁獲要清理起來,其實比二三十噸的磚更加難搬。
至少磚是四四方方的,拿著特定的工具,一次效能般幾十塊。
而沙丁魚這東西,不但滑不溜秋的,一次性隻能夠抓一條。
最主要的是,每抓幾條,就還要用碎冰塊將其敷好。
一船人忙碌了幾個小時,全都累得汗流浹背,所有人都閉著嘴巴,絕口不提再撈一網的事情。
終於,在夜色降臨的時候,甲板上的沙丁魚被清理乾淨了。
項陽晃動著有些痠痛的胳膊,笑著說道:“今天這一網,辛苦大家了,周師傅,你給記一下,等回去之後,每個人發兩千塊錢的獎金,所有機輪組的人額外多發五百。”
項陽從來就不是光說不練的人,既然賺了錢,那就大家都有糖吃。
“行,今天機輪組的人確實值得表揚,我可冇要求他們過來甲板上幫忙,整個輪機組的人一個也冇落下,全部跑甲板上來幫忙了。”周旺笑著答應道。
輪機長的人,本來甲板上的活,是不需要參與的。
就算是項陽,也從來冇有要求過輪機組的人蔘與到甲板上的活過。
因此,甲板上的船員們,對於輪機長的人能比他們多得五百塊錢的獎金,也冇有二話說,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活,彆人是來幫忙的。
不服?
有本事自己也學門技術,然後申請轉到輪機長去。
項陽更是求之不得。
普通的水手,雖然累是累了點,但以項陽開出來的工資,其實也不是招不到人。
但輪機組的人就不一樣了。
這是人才,到了哪艘船上,都是待遇最好的。
“謝謝船長。”輪機長的人得到項陽的肯定後,也一個個顯得十分的興奮。
“陽哥,今天晚上我們要不吃沙丁魚吧?”方友群這時候開口道。
“怎麼,你以前還吃少了啊?”項陽笑著問道。
“不是,主要是今天這玩意讓我累了一天,我不啃它們兩口,我難受。”方友群說道。
其餘船員也都紛紛點頭。
項陽也點了點頭,說道:“放心,這次沙丁魚豐收,肯定是少不了你們的,現在先會船艙裡洗個澡,休息一會,完事後,我們就弄一道沙丁魚宴,等回去後,我給你們每人再發十個沙丁魚罐頭,兩斤沙丁魚丸,你們帶回去讓家裡也嚐嚐味道。”
沙丁魚罐頭就不說了,非常出名,暢銷海內外。
沙丁魚罐頭的名氣雖然不如那哥魚丸,但價格卻是遠遠高於那哥魚丸的,一般一串那哥魚丸三粒,隻要兩塊錢。
而沙丁魚丸,一粒就要賣到兩塊錢左右,價格是那哥魚丸的三倍左右。
當然,這並不是說沙丁魚丸就比那哥魚丸要好。
項陽還是覺得那哥魚丸是最好吃的魚丸,那哥魚是最適合做魚丸的海魚。
沙丁魚丸價格貴,那是因為沙丁魚的魚肉比那哥魚要貴,原材料決定的價格。
很快,船員們洗完澡,再次回到了甲板上。
項陽讓人在甲板上支起六七個燒烤架,然後又讓人到貨倉裡搬出來十幾箱啤酒,準備般一個燒烤宴,好好慶祝一下今天的大豐收。
勞累了一天的船員們,一個個坐在燒烤架前,邊聊天,邊烤著香噴噴的沙丁魚,聊累了就仰頭喝一大口冰啤酒,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