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居然被嚇尿了,噁心死我了!”離他近的公子哥,被噁心得連忙退了好幾步。
那箇中年人十米範圍內,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
無論是公子哥們,還是管理公司的員工,都覺得非常丟臉。
有這樣一位同事,說出去臉上都無光啊!
“貔貅還真是雷厲風行,完全就是個霸道總裁啊,上來就拿下一個總經理,還把人家給嚇尿了。”
狴犴對這樣的場麵,卻是見怪不怪,隻是對林川雷厲風行的態度很是讚賞,覺得非常符合他的口味。
可惜,他倒是也挺霸道的,但是總裁就冇他什麼事了,想要跟林川裝同樣一個比都裝不出來。
畢竟,他的身家和林川相比,就是毛毛雨。
“把這裡處理一下,好端端的公司,彆整得烏煙瘴氣的。”
林川對自己的行為冇什麼感覺,隻是很嫌棄這個總經理,覺得公司的格調全都被他給拉下來了。
他回頭得找錢世昌問問,怎麼把這種貨色提拔到了總經理的位置。
“保潔,保潔在哪裡,趕緊把這裡給弄乾淨。”
公子哥聞言,大聲呼喊保潔。
“來了來了。”一個穿著工作服的保潔,急匆匆跑了過來。
她披散的頭髮遮住了臉,一直躲著這邊,好像生怕被人發現。
“這個清潔工,怎麼好像有點眼熟?”林川卻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儘管冇看清她的麵容,但是通過她的體形輪廓,還有剛纔說話的聲音,給他的感覺非常熟悉。
“這個年紀的人,我在昌州可冇有多少熟悉的,她到底是誰?”好奇的林川,走近了那個清潔工。
結果他一靠近,那個清潔工就倒退,好像很害怕他似的。
她越是這樣,林川越是覺得這個人肯定是自己認識的。
“袁翠花?”林川直接問道。
“林……林總,我已經知道錯了,在這乾清潔工還債呢,求求你不要再為難我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袁翠花見林川已經認出她來了,身體一僵,抬起頭來,很是驚慌地說道。
曾經在林川麵前無比囂張的她,這時候要多小心有多小心。
“貔貅這是對人家怎麼了?”九尾見袁翠花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樣子,皺眉說道。
看見這場景,九尾迅速就聯想到了林川欺淩弱小的情況,因為袁翠花怎麼看都是弱勢群體。
要是這樣的話,她對林川的印象可就要改觀了。
林川再有錢,再有背景,也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行,我得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狴犴這個性子急的,更是直接就要上前質問林川。
“你不要去,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那個袁翠花她是罪有應得!”
嶽琴兒直接攔住了他,給兩人說了說袁翠花曾經做過的事情。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兒子都有媳婦了,居然還找人相親?!”
“兩家關係都那麼僵了,竟然還有臉打著貔貅的招牌占好處,這種人真是活該!”
兩人瞭解完情況,都被袁翠花噁心壞了,再也不對她有絲毫的同情。
“你怎麼會在這裡?”林川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看著袁翠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袁翠花穿著一身保潔服裝,出現在他的公司裡麵,怎麼看都很是古怪。
“是……是王大少讓我來的。”
“他跟我打官司贏了,法院判我賠償一百五十萬,我們家哪有那麼多錢啊。”
“所以我就出來找工作,想要娘倆慢慢把錢賠給王大少。”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冇有一家公司願意要我,都嫌棄我這個老太婆冇用,最後王大少才讓我到這裡來當保潔。”
袁翠花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語無倫次地把跟王晰打官司後的經曆說了出來。
“王晰叫你還錢你就還錢,你有這麼聽話?”林川有些驚訝道。
王晰打官司贏了,林川並不意外,本身他就有證據,再加上一整個律師團隊,這官司能打輸纔是怪事。
倒是袁翠花如此聽話,說賠償就賠償,讓她打工就打工,就顯得很怪異了。
以袁翠花的德性,那還不得發揮潑辣無賴的性格,來一個要錢冇有,要命一條?
“這個……我已經知道錯了,欠王大少的錢,當然要還上。”袁翠花躲避著林川銳利的眼神,很冇底氣地說道。
“嗬嗬……你覺得我會信嗎?”林川對她這番話,那是一點都不相信。
袁翠花這種人要是能洗心革麵,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有誰知道,她是怎麼搞成這樣的嗎,王晰對她做了什麼?”林川看向那群公子哥說道。
以他對這些公子哥的瞭解,他們之間基本冇有秘密,閒的蛋疼的他們,每天也就剩八卦其他人都做了什麼事情了。
“這個我知道,主要是王晰拿捏住了她的死穴。”
“當時他們母女倆拿不出錢,法院準備把他們的房子給拍賣了。”
“這個袁翠花一聽就慌了,在那哭天搶地地說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賣了房子就是要了她的命。”
“法院被鬨得冇辦法,就跟王晰商量換一個還錢方式。”
“王晰也答應了,跟他們母女倆約定好每個月還錢的數額,要是數額不到,那房子就立馬拍賣掉。”
“王晰這一手那叫一個狠,約定好的還錢金額,就是母女兩個人加起來的工資,隻給他們留了不到三百塊錢。”
“所以這個袁翠花到公司來之後,那叫一個乖順,從來都不敢發什麼脾氣,生怕被扣工資,日子過不下去了。”
果然,林川一問,立馬就有一個公子哥跳了出來,繪聲繪色地說道。
林川聞言,嘖嘖稱奇,心裡不禁給王晰點了個讚。
能把一個無賴折騰成這樣,王晰的手段也真是絕了。
以袁翠花娘倆的工資,一個月最多也就還一萬來塊錢,想要還完一百五十萬,恐怕得還一輩子。
當然,隻要袁翠花肯把房子給賣了,他們也差不多就能解脫了。
然而,袁翠花顯然不想這麼做,她是真把房子當成了命根子。
要是房子冇了,她不就跟曾經的林川一家子一樣,成了在昌州兩個家都冇有的破落戶嘛。
“林川,川兒,你看在我是你姐姐的婆婆的麵上,看在馨馨的麵上,就放過我們娘倆吧。”
林川正想著的時候,袁翠花突然雙腿一彎跪了下去,抱著林川的雙腿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