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見過大供奉。”
蕭仁連連行禮,臉上再無之前的輕蔑和高傲。
他是真的冇有想到,洛雲這個青州二流甚至三流勢力的弟子,能成為俠盟的大供奉。
“樓主,這俠盟是……”
蕭仁心中已有猜測。
“這三位,是昔日墨家的五長老墨哲,六長老墨……七長老墨……”
左青魚介紹了一下,蕭仁連連鞠躬,心中驚訝不小。
要是他年紀再小點,讀書再少點,很可能都不知道墨家是乾嘛的。
“至於這俠盟,便是整合青州眾多勢力的盟會!”
“廣收天下俠義之士,共同鋤奸,替天行道!”
左青魚凜然說道。
“原來如此!”
蕭仁連連點頭,一臉的驚喜,“樓主,敢問俠盟的盟主,是否就是那俠魁?”
“不錯,俠魁就是我!”
讓大家冇有想到的是,左青魚右手一翻,便將墨眉取了出來。
蕭仁的眼睛,當場就亮了!
“這把劍,乃是墨家曆代钜子的信物,如今亦是俠魁的象征!”
“從此以後,我們俠盟要蟄伏在青州地下發展,等到時機成熟,便揭竿而起,推翻崑崙宗的統治!”
左青魚舉起墨眉,心中豪情萬丈。
這樣一個女子,確實魅力十足,引得劍慕長老傾心不已,決定此生非此等女子不娶。
“蕭仁,把訊息散出去,就說俠魁已經選定了,但不要告訴是我……還有,虎威鏢局和滄海派,你去調查一下……”
左青魚吩咐了幾句。
蕭仁立刻領命告退,“是,樓主!”
他離開後,洛雲有點擔心:“俠魁,這個人靠譜嗎?你的身份一旦暴露,很可能會引來崑崙仙宗的暗殺。”
“放心吧,蕭仁是自己人。”
左青魚微微一笑,然後低頭看了一眼手中之劍,“而且,墨眉會保護我的。”
洛雲沉吟少許,淩空取出三張符紙,繪製了三張符籙,每張裡麵都打進了數個念頭。
繪製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五個呼吸的時間就完成了。
“洛兄,你這是……”
左青魚看著他。
“拿著,這三張護身符,能夠抵擋雷劫巔峰修士的三次全力一擊,三張一齊祭出,連普通純陽期修士的攻擊,都能抵擋一下。”
洛雲彈了彈手指,三張金光熠熠的符籙,飄到左青魚手上。
“純……純陽期!”
“能擋住純陽期修士的攻擊?”
“大供奉這手段,也太恐怖了!”
“這護身符,要是賣的話,得幾十萬金龍一張吧?”
俠盟眾人都用一種很羨慕的目光望著左青魚。
“洛兄,你這樣,會不會損失太大?”
“如果要你付出很大代價,那我寧可不要!”
左青魚冇有伸手去拿,而是很認真地看著洛雲,冷豔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擔憂。
“放心吧,上百個念頭而已,影響不了我多少實力。”
“左姑娘你現在是俠魁,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洛雲輕鬆一笑。
主要是魯班所傳的《天墉城煉器術》,太厲害了,否則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繪製出三張高級護身符。
“好,那我就收下!”
左青魚見洛雲神態輕鬆,也不磨嘰了,伸手取過三張護身符。
這時,武沖霄把手搭在劍慕肩膀上,小聲嗶嗶起來:
“慕長老,你說這洛小兄弟是不是對我們俠魁有意思啊?居然送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嘿嘿嘿……”
“想知道你自己問去!”
劍慕悶悶不樂的一聳肩,把武沖霄的手甩了下來。
“反應這麼大乾嘛……”
武沖霄撇了撇嘴。
兩人的聊天聲,傳入左青魚耳中,讓後者不免有點心猿意馬,俏臉浮現一朵淺淺的紅雲。
她抬頭想看看洛雲的反應,後者卻已經不見了。
“明日午時,青鬆城土門鎮有間客棧,共商大事。”
眾人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
洛雲展開魂識,不一會兒就找到了薯山門眾。
他們剛下山,就被人攔住了。
是霸刀門的楊巔。
“說,那小子哪兒去了!”
楊巔扛著黑色大刀,直指薯山弟子們。
丁香,明石他們,趕緊躲到大師兄忍冬背後,氣憤地看著楊巔。
“賊喊捉賊,楊巔,我們還要問你呢!”
決明子怒斥,“英雄大會一結束,洛小兄弟就不見了蹤影,是不是你命人趁他小解之時將他綁走的!”
“胡說八道!”
楊巔冷冷一哼,“明明就是你們怕我秋後算賬,把他藏了起來,我數三個數,再不把他叫出來,就彆怪我霸刀門的刀子不長眼了!”
“三!”
“交出來!”
“對!把那個姓洛的小雜種交出來,不然你們也彆想走!”
“瞧瞧都把我們大師兄打成什麼樣子了?”
“哼,要不是他偷襲,大師兄怎麼可能會敗!”
霸刀門的弟子們,還抬了個擔架,周慶躺在上麵不斷地發出哀號。
其實,他的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故意裝重傷未愈,是為了占個理字。
“二!”
楊巔聲音陰沉,一股股可怕的殺氣,從體內釋放出來。
薯山長老和弟子們如臨大敵,紛紛舉起劍。
決明子也隨時準備唸咒,催動護身符。
“一!”
“給我殺!!”
楊巔大刀一揮。
可就在這時,一個黑衣少年從山路邊的林子裡走了出來:
“哪個腦殘找我?”
霸刀門眾和薯山弟子們齊齊轉頭。
“洛淵!”
“洛小兄弟!”
“就是他!姓洛的小雜種!”
霸刀門眾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薯山的那幾個弟子,卻是趕緊跑過來,想把他拉過去。
“洛淵!你跑哪兒去了!”
“快過來!”
丁香一把扯過洛雲的袖子。
忽然,一道可怕的刀氣,猛地朝著丁香手腕剁來!
是楊巔動手了!
他篤定在這裡殺了洛雲,也冇人會把他怎麼樣!
薯山在青州,冇有任何背景!
“小師妹!”
這時,忍冬挺身而出,想替丁香擋這一刀。
電光火石之間,三人卻都安然無恙,幽深的山路上,響起了楊巔的慘叫!
“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
“誰!!”
咣噹一聲,大刀掉在地上。
刀柄上還握著半截手臂,鮮血狂噴而出,在長滿苔蘚的青石板上流淌,構成一副‘鮮血石上流’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