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地球的地底深處。
因為百慕大三角陣法開啟,黃泉膽爆炸產生的震動,直達地幔深處,驚動了一位神秘存在。
那是一名長鬚老者,最少也有百歲高齡,枯坐在一副石棺上,似在打坐。
他身處這間密封的石室,四周的地麵上,牆壁上,穹頂上,包括石棺的四麵,都刻滿了古老繁雜的符紋,赫然是一座座威力強大的陣法。
一道道強大的真元,繚繞著老者和石棺,運轉不息。
這名長鬚老者,像是在鎮壓什麼東西。
“地麵上,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長鬚老者睜開一雙老眼,一陣魂識猛震而出:
“小斯,來見我!”
收到傳音,一個蓄著滿頭白色長髮的北歐中年男子,很快趕了過來。
他直接跪在長鬚老者麵前。
“師尊,弟子宙斯參見!”
長鬚老者對他說了些什麼,後者連連點頭,領命告退。
就在這時,長鬚老者座下的石棺,開始劇烈地震動。
一縷縷黑氣溢位,好似要將棺蓋掀開,陣陣怒吼傳出。
“哼!”
長鬚老者身軀一震,真元湧動,很快就將棺蓋重新合上。
石室恢複了清靜。
這個時候,洛雲正在檢視嘯月狼王的儲物囊,收穫可謂頗豐。
“兩件寶器!”
“居然有兩件寶器,其中一件還是二星寶器!”
洛雲魂識大喜。
寶器這種東西,自然是不嫌多。
更何況,他還冇有二星寶器呢,寶器星級之差,是很大的。
純陽期能暴打雷劫期,就是因為多渡了一次雷劫。
“哈哈!”
洛雲開心一笑,從儲物囊中取出了那兩件寶器。
首先是那件一星寶器,乃是一根狼牙棒!
又黑又粗又大,棘刺遍佈,猙獰可怖!
可是洛雲有大火腿和斬愁飛劍,鈍器和銳器都不缺啊。
本想拿給威震天,但轉念一想,威震天整天自爆,貌似也用不著兵器,炸壞了怪可惜的……
“算了,給大黑吧。”
“若璃有祖傳的滴血刺,其他的兵器,也用不慣。”
“大黑,開飯了!”
洛雲念頭一動。
大黑馬上飛了過來,腿還一瘸一拐的。
看見他拎著一根又粗又大的狼牙棒,嚇得魂飛魄散,掉頭就跑。
“過來!”
“死狗,叫你過來聽到冇有!”
洛雲惡狠狠地罵道。
“汪!汪汪!”
大黑隻得耷拉著倆耳朵飛過來,落在地上,一雙狗眼可憐巴巴地望著洛雲,“主人,咱商量個事兒唄?”
“什麼事?”
“等會兒咱動手,能不打臉嗎?我這張英俊瀟灑、狗中第一的臉要是破了相,還怎麼勾引那些雌性小動物啊!”
“廢什麼話!這給你的兵器,試試看!”
洛雲撇撇嘴,咣噹一聲把狼牙棒扔地上。
“啊?”
“不打我,給我的兵器?”
大黑先是一愣,然後猛撲上來,抱住洛雲的大腿就開始舔,變舔變哭,“哇啊啊!主人!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嗚嗚嗚!”
“淦!”
洛雲噁心的一批,一腳把他揣進河裡。
過了會兒,大黑一瘸一拐地爬上岸,試了試狼牙棒,大感驚喜!
他拿狗爪揮舞,呼呼生風!
這樣一來,它也勉強有雷劫期的戰鬥力了,能夠幫上忙。
接著是那件二星寶器,乃是一口紫色的小鐘!
“防禦性寶器?”
洛雲眉毛一掀,魂識掃過鐘身,看見了兩個字:紫月!
“紫月鐘嗎?”
“不錯,又多了一張保命的底牌。”
洛雲美滋滋地將小鐘收入囊中。
他修煉《小品天仙訣》,肉身本就堅韌無匹,再加上水瀑仙衣和這口紫月鐘,他越來越不怕核彈炸了。
“那一戰,嘯月狼王太托大了,明明有兩件寶器,一件都不拿出來。”
“他要是有紫月鐘護體,也不至於死得這麼慘。”
洛雲回想起那一戰,嘴角劃過笑意。
境界低,也有境界低的好處啊,容易讓敵人輕敵。
就在這時,一道血芒從遠方掠至洛雲身邊。
“好哇,洛雲!”
“你給大黑法寶,也不給我一件!”
若璃氣得在空中張牙舞爪,四處亂竄,“我不管,你也要給我一件!”
“你不是有滴血刺嗎?”
洛雲撇了撇嘴,“它算是你的本命法寶,你越強,它越強,現在應該達到寶器的層次了吧?”
“哼!我不管,我也要一件寶器!”
若璃傲嬌地抱起手臂。
“行吧。”
洛雲一臉拿你冇辦法的表情,然後從儲物囊中取出一枚鏽跡斑斑的鐵釘,丟給若璃,“這個叫鏽毒釘,給你。”
“哇,這是寶器嗎?”
若璃看見鏽毒釘,還挺喜歡的,就是對於她來說有點大。
洛雲便答應回頭給鏽毒釘重新煉製一下,佈置幾座縮形的陣法,與她的體型匹配。
自此,老天師,若璃和大黑,這三個雲瓊宗的高階戰力,獲贈寶器。但唐雅妃、朱竹清和加菲她們,修為還太低,拿了寶器也是暴殄天物。
等洛雲成為寶階煉器師,或許可以隨手煉製一兩件送給她們。
儲物囊內,除了三件寶器,還有崑崙宗門人標配的青雲劍,護法令牌,護法服飾,最後就是一些普通的靈器、丹藥和符籙了。
一麵青金色的護法令牌上,寫有嘯月狼王的名字及封號。
“曹嬰……”
“護教法王的令牌和服飾都在。”
“那等我煉成毒狼七煞煙,再用易容麵紗變成這曹嬰的模樣,豈不是能以假亂真了?”
洛雲目光一亮,想到了騷操作。
但很快,他又搖搖頭,否決了這個計劃。
“不妥。”
“但凡大型宗門,骨乾成員都設有魂燈、靈牌一類的法器,用於監測生死,崑崙宗,很可能已經知道曹嬰死了……”
“算了,以後要是有機會去桃花源,見機行事吧。”
洛雲把令牌和服飾什麼的,都收進了自己的納戒。
然後,他掃了不遠處赤身躶體的黛安娜一眼,搖頭冷笑。
“黛安娜小姐,趴了這麼久動都不動一下,夠能忍的啊。”
那具雪白嬌軀,驀然一顫。
女人麵朝草地,咬緊紅唇,“該死,被髮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