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無數道目光彙聚過來,宛如鋒利的刀子,在這個不速之客的身上來回切割!
洛雲直接無視,徑直走到長桌的最前端。
“這怎麼空了一個座呢,給我準備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洛雲笑著一掀袖袍,坐在首座的位置上。
歐洲僅存的三個血族公爵,包括那個俊美血族在內,不知道怎麼搞的,瑟瑟發抖地看著洛雲,顯然已經認出了他。
唯有李斯特親王,巋然不動,穩如老狗。
“喂,小鬼!”
“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從該隱大人的座位上站起來,否則……”
一個體形魁梧的中年血族,站起身,對著洛雲齜牙咧嘴。
“噗嗤!”
他的人頭,突然飛起,撞到了天花板上。
血如噴泉,從脖頸內湧出。
這是一個男爵級的血族,對標築基宗師,根本擋不住媲美元嬰期的親王的一擊,頭被砍掉,也就死了。
“嘩!”
宴席之上,上百名吸血鬼,儘皆震驚。
好幾個張開翅膀,立刻想飛走,但卻被李斯特親王如砍瓜切菜一樣斬殺。
“吼!”
“坐回去,不想死的話!!”
李斯特親王發出咆哮,尖牙畢露,震得整座天鵝堡都是震動不已。
所有的血獄成員,都坐了回去,或咬牙切齒,或瑟瑟顫抖。
至於三個公爵,早就被洛雲用氣勢壓製住,動彈不得。
“李斯特,老狗!”
“你是我們血獄的叛徒!”
“該隱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又有一個不怕死的爵士,指著李斯特親王痛罵。
“哼,蠢貨。”
李斯特親王發出可憐的笑聲,“該隱大人早就死了!今天這場聚會,不過是洛宗主做的局罷了!”
“死吧!”
話畢,他長長的指甲一劃,這個爵士也腦袋搬了家。
潔白的桌布,被染得鮮紅。
所有血族都露出驚恐的神情,洛宗主,雲瓊宗,洛軒轅……他究竟想要乾什麼……
“哦?有點意思。”
“看樣子,德蘭提前把訊息透露給了這個李斯特親王,他想乾嘛呢?”
洛雲坐在那裡看戲。
下一秒,李斯特親王抱拳下跪:
“洛宗主!一天時間,根本不可能把這群傢夥聚集起來,我花了大力氣,動用了很多關係,才促成今晚的宴席。”
洛雲:“所以呢?”
李斯特親王:“這是我為洛宗主準備的見麵禮,不知道洛宗主喜不喜歡?”
洛雲指扣桌麵:“還湊合。”
李斯特親王:“那就請洛宗主收了我!從此以後,我願為雲瓊宗鞍前馬後,上刀山,下火海,至死方休!”
“好,那你就去死吧。”
洛雲露出一個無情的笑容,大手一抓!
老親王來不及反應,就被強大的真元之手攥住,發出驚恐的咆哮,“洛宗主!我是真心實意拜入雲瓊宗!為什麼!為什麼啊!!”
“誰規定你拜入本門,本門就一定要收?”
洛雲露出疑惑的表情。
“宗主!我哪裡做得不好,我改!我全都改!我以後改吃素!饒命啊啊……”
老親王雖然大限將至,但對生命的渴求,驅使他瘋狂地掙紮。
“哼,剛纔還說願意為宗門上刀山,下火海!”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道理,不懂嗎?”
洛雲話畢,不再多言。
掌中用力,這隻媲美元嬰後期的老親王,整個爆了開。
他現在突破元嬰中期,太強了。
這麼說吧,雷劫期以下,不配和他過招。
他什麼法寶,什麼道術仙法都用不上,光憑真元之力,就能碾死一個元嬰期巔峰修士。
“一個無情無義的背叛者,我怎麼可能收?”
“可笑。”
洛雲毫不留情地抹殺了吸血鬼族群最後一位親王級強者。
這個老雜毛,現在為了加入雲瓊宗,可以背叛血獄。
日後為了加入更強的勢力,同樣可以背叛雲瓊宗。
接下來,天鵝堡裡的畫麵,就有點少兒不宜了。
反正一百二十多隻到訪的吸血鬼,全軍覆滅,倒是身為人類的德蘭,奇蹟般地撿回了一條小命。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佛洛倫薩的。
那屍橫遍野、鮮血塗滿牆壁的畫麵,一隻隻吸血鬼的慘叫,瘋狂地衝擊著他的視神經。
“德蘭先生,您怎麼了?”
老管家維托,把他從機場接回來,在車上問。
“死了,都死了……”德蘭不停地搖頭。
“什麼都死了?高圖家族的人嗎?”老維托皺眉。
“不,血獄被滅了,那些可怕的吸血鬼,一隻都不剩,全死了,就像養殖場裡挨宰的雞。血,血,到處都是血……”德蘭喃喃自語。
“德蘭先生,我幫您預約心理醫生吧。”
老維托覺得自家老闆精神可能出問題了。
血獄可是四大元老級勢力之一,每年要食用數萬個雛男雛女,在歐洲無人敢惹。
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是雲瓊宗,短時間內恐怕也不敢進軍歐洲。
“他放了我……為什麼放了我……”
“難道,是想通過我的口,向世人傳播他的強大?”
“是了,一定是這樣!”
德蘭終於想明白洛雲的用意了。
此時。
山海洞天,不死祭壇上。
洛雲打算把一百二十五個吸血鬼,全部煉製成血肉傀儡。
煉製血肉傀儡的過程,十分殘忍。
乃是要將生者的活魂,獻祭給三千混沌魔神之一的‘不死魔神’,被獻祭的活魂,將永生永世受到非人的折磨。
不死魔神盤踞在混沌深處,由此汲取力量,期待複活的那一日。
在此之前,洛雲隻獻祭過一條活魂,煉製出威震天,就是那個自稱劍帝的傻叉:獨孤吹雪。
隻因這個畜牲,折磨了他的義姐唐雅妃。
而現在,他的心,變得更狠了,打算把這一百二十五個吸血鬼的活魂全部獻祭給不死魔神,這些以人血人肉為食的孽畜,個個都罪孽深重,死不足惜。
他們之中大多數,都建立了自己的供食基地,也就是圈養一大批雛男雛女,不一次性吸乾他們的血,而是將其軟禁,定期抽血。
這些‘食物’在折磨和痛苦中長大,等他們老了,血變臭了,就會被賣去一些地方做苦力,榨儘最後一滴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