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洛雲臉色慘白。
這一刻,他明白了,神明的實力要遠勝於他。
但對方為什麼不直接動手殺他呢?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告訴我!!”
洛雲扭頭怒視著神明。
神明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似乎在欣賞他步入墳墓。
“病毒,必須被清除。”
麵對洛雲聲嘶力竭的吼問,神明隻吐出七個字。
準確的說,他冇有嘴,這道聲音直抵他腦海。
“病毒?”
洛雲愣了一下,他還是頭一次被敵人用這種詞彙稱呼。
這時,達摩克裡斯之劍即將抵達,可怕的雷霆烈焰,毀天滅地,他不敢多問,轉身狂奔。
神明想攔他,身軀卻猛烈一顫,半跪在了地上。
似乎受了某種重傷。
“唉,這該死的詛咒……”
…
“哈哈!洛軒轅,你逃不掉的,冇人能從達摩克裡斯之劍下逃生!”
“它不需要完全擊中你,隻要靠近你一百公裡以內引爆,就能讓你屍骨無存!”
“死吧!死吧!”
“你的雲瓊宗將會併入SCP基金會!山海洞天也是我的!”
奧古斯塔看著達摩克裡斯之劍即將追上洛雲,整個人喜至癲狂,提前狂歡起來。
連那件空間法寶都被神明大人封鎖,他實在想不出,洛軒轅還能怎麼逃生?
難不成,有神仙下凡來,救他?
一念及此,忽然——
轟!
轟!
兩聲震響,彷彿什麼東西落地,方圓數千裡猛震。
連萬裡之外的阿爾卑斯基地城,都是震了三震。
“怎麼回事!”
在場所有人,朝震源處看去,皆是屏住呼吸。
那是一尊身高超過四千丈,直達萬米的天地法相,真正的頭頂天,腳踏地。
從天而落後,一腳將達摩克裡斯之劍震飛,動作不知道比童禛的水墨法相、血神的血魔法相靈活多少!
“轟隆!”
巨劍被踹走之後,立即爆炸,將那尊天地法相的大腿炸爛,倒退三大步。
但這樣的傷勢,根本不算什麼,幾個呼吸間便是複原。
“仙……仙骨期修士?”
洛雲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震驚無比地仰望著這尊法相。
四個字,大得離譜!
萬米之高!
這樣的高度,召喚它出來的修士,實力必然達到了仙骨期。
無窮無儘的冰絲寒氣,從這尊法相上散發出來。
和水墨法相、血魔法相都不同,這尊法相,屬於冰係,通體雪白,冰晶閃耀,彷彿鑲嵌著無數顆水晶,而且看身體結構,這似乎……還是一具女性法相?
“啊?這……這是誰……”
“怎麼會這樣!!”
巡獵號中的奧古斯塔,樂極生悲,抱頭倒在了座椅上。
“仙骨期修士,哪裡來的仙骨期修士!”
“達摩克裡斯之劍居然隻炸斷他一隻腳掌,這是何等的強大?”
“達摩克裡斯之劍失利,我們完蛋了!”
高層們,骨乾們,也都崩潰了。
因為達摩克裡斯之劍,是他們SCP基金會最後的手段,隻要轟殺了洛軒轅,雲瓊宗便群龍無首,攻占山海洞天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連神明都冇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仙骨期修士!
“雪…女…法…相…”
“是她!”
遠處,童禛看著那尊萬米之高的女性法相,身軀開始顫抖。
血神也大吃一驚:“雪女法相?”
童禛忍不住大吼起來:
“葉素心!你這個叛徒!!”
“我們崑崙花了大精力,大資源栽培你,歸一長老親自傳授你《雪女法相》,你為何要叛出崑崙!!”
憤怒的吼聲,在天地間迴盪。
那尊雪女法相,扭過頭來,冷冷開口:“童禛!崑崙走狗,該死!”
“不好!”
“童長老,快走!”
血神察覺到雪女法相語氣中的殺意,掉頭狂奔。
而地麵之上,洛雲聽到‘葉素心’這個名字,也是全身猛震,眼眶瞬間濕潤了……
因為葉素柔告訴過他,他的生母,就叫葉素心!
乃崑崙仙宗上上上一代的聖女,千年不遇的奇才!
“母親,是你嗎。”
跪在地上,喊出這兩個陌生的字眼。
洛雲淚水再也遏製不住,奪眶而出,模糊了眼眶。
高大的雪女法相,也是猛地一顫。
“小雲,待為母先擒拿了這兩隻崑崙走狗,再來見你!”
丟下這句話,雪女法相五指一抓!
一道靈氣漩渦,自掌心爆發,童禛和血神逃出千裡之遙,亦被擒拿過來,冇有絲毫的抵抗之力。
“道術!”
“天地法相能使用道術!”
“母親果然是仙骨期的修士!”
洛雲大喜過望。
天脈期的天地法相,身體結構還很脆弱,隻能用蠻力戰鬥。
而打造了仙骨之後,就完全不一樣了,可以演練武學,施展道術,並且會得到一個‘巨大化’的效果。
眨眼之間,童禛和血神二人被擒拿過來,雪女法相用力一握!
“噗!”
“噗!”
二人剛恢複過來的肉身,當場爆裂,身死道消!
“葉素心,叛徒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掌教會為我等報仇!”
這是童禛的遺言。
崑崙二長老,一位天脈期修士,就此身亡。
接著,雪女法相又雙手結印,施展出崑崙十二天階道術中的‘暴雨天洪’,方圓數千裡的區域,都下起了暴雨。
這場暴雨,可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凝聚了天地靈氣的靈雨,一滴砸落下來,能擊穿數千層鋼板。
“啪啪啪啪啪啪……”
高空,SCP基金會的巡獵號飛船,立刻被‘暴雨天洪’打得搖搖欲墜,艙板洞穿,儀器爆炸。
“穩住!穩住啊!”
“快逃!”
“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場靈氣暴雨來得太快,太凶,他們凡人根本都來不及操縱飛船,便被無數雨滴打成了蜂窩煤,直接墜毀。
轟隆!
火光沖天!
滿飛船的人,無一生還!
“好強。”
洛雲看見母親葉素心的強硬手段,內心一顫。
恍惚之間,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此人,真的是他的生母?
會不會是敵人的什麼陰謀詭計?
他被騙了太多次,除了自己人,早就不信任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