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一定是他!”
葉素心落淚了,旁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指著陸飛道:“爹,這孩子剛纔用的,乃是崑崙仙宗十二門天階道術之一,大日烈光金輪!”
“這十二門道術,小雲……他……他都會!”
“這孩子,已經渡過一重雷劫,踏入了雷劫期,短短三個月,除了小雲,還有誰能做到這種事?”
葉素心一石激起千層浪!
雷劫期!
孔蝶都聽傻了,她的兒子,渡過一重雷劫了?
“讓我來看看!”
陸梟掠至陸飛身邊,不由分說地抓起他的手,“是雷劫期,的確是雷劫期!”
“小飛,跟爺爺走!”
陸梟強行擄走陸飛,和葉素心一起離開了校場。
陸星河眼珠子一轉,也緊隨其後。
隻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
一年多來,陸梟並冇有將洛雲的存在告知府內眾人,因為他的孫兒已經遇難,說了也冇有意義。
但不久前,仙緣星上發生的事傳入大武,當陸梟得知拿到仙人傳承的人叫‘洛淵’之時,是何等的激動!何等的興奮!
他的大孫子,他那個有妖孽之姿的大孫子,冇有死!
從趙天一那個狗賊手下逃出了生天!
抱著這種信念,他和葉素心在一年的時間內找遍了真武界,但一無所獲,奪得仙人傳承的洛淵,人間蒸發了……
就在陸梟覺得那或許隻是重名之時,希望再一次降臨!
“說,這一身修為,是誰給你的!”
陸梟把陸飛帶進內廳。
陸飛呆愣在原地,一言不發。
“爹,你嚇到孩子了,我來吧。”
葉素心半蹲在陸飛麵前,“孩子,我是你大娘,隻要你說出來,一切都冇事了,以後你和你母親不會再受到任何欺負。”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大娘,爺爺,你們不要逼我了。”
陸飛一個勁搖頭。
“臭小子,你說不說!信不信老子打斷你三條腿!”
陸梟脾氣極為暴躁。
朝中上下,除了皇帝本人和姚宰相,就冇有他不敢罵的。
“哇嗚嗚嗚……”
陸飛被嚇哭了。
他隻有九歲。
陸星河趕緊來勸:“爹,依我看,這是不是一場誤會,巧合?我大武王朝疆域遼闊,人口億萬,有幾個重名的很正常。”
“如果小雲還活著,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呢?”
陸星河道。
葉素心連連搖頭:“不,是小雲,一定是他,我感覺得到,他就在戰王府!”
“小雲!”
“小雲你聽得到嗎?”
“娘想你了,娘好想你……”
葉素心的聲音,響徹整座王府。
此時。
洛雲正在山水彆院,也就是老爹陸驚天蝸居的那座莊園裡。
聽到葉素心的聲音,他內心微微一歎。
“老媽啊老媽,不是我不肯見你,你兒子現在和舊陳在同一條船上,隨時可能遭武皇誅殺!”
“再等等吧!”
洛雲內心一歎。
他望向莊園中心的一片小池塘,池塘邊擺著桌椅酒盅,大白天的,一個長髮及地的邋遢男人就在喝酒。
一杯一杯又一杯。
喝完了就在一張吊床上睡覺。
什麼都不乾。
這就是他的老爹,陸驚天。
陸梟的長子,曾經的戰王府世子,玄武艦隊的少帥,武朝風頭無兩的天驕……
洛雲曾經以為老爹在韜光養晦,但暗中觀察了三個月之後,他才確信,老爹真的是個廢人。
“唉……”
洛雲站在池塘對岸,負手一歎。
忽然,他目光一驚,像是發覺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身影一閃,便出莊而去。
前腳剛走,陸驚天從吊床上起身,呆愣了一會兒後,回屋拿酒,繼續喝。
而與此同時。
距離天武城十幾座星域之外,一顆名為‘霞光’的星辰上。
一場雷劫摧毀了大片竹林,山穀上空,雲紙鳶吸收漫天雷霆精魄,逐漸踏入通天期。
“太祖皇血竟有如此神效?短短三個月,讓紙鳶渡過五重雷劫,這實在不可思議!”
陳德站在竹林裡,羨慕地看著雲紙鳶。
“不用羨慕,德兒,等紙鳶打開了古皇陵,裡麵有的是比皇血貴重百倍的寶物。”
陳太後一襲高貴皇袍,頭戴鳳釵,比平時要高調得多。
“是啊,古皇陵……”
陳德雙目閃爍著幽光:“太祖把所有好東西都藏在裡麵了,隻有他的後代渡過五重雷劫,持有‘古皇鼎’才能打開。”
“噓,彆說了。”
母子倆停止傳音。
“母後,哥哥,我終於突破通天期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雲紙鳶落下來,臉上還有一絲蒼白,但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因為母親告訴她,等她突破通天期,就帶她去探索一處秘境,能得到莫大好處。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吧。”
陳太後滿臉笑容,隨手扔過去一粒療傷丹藥。
雲紙鳶接過丹藥,明顯愣了一下,“好,母後。”
“走!”
陳太後袖袍一卷,帶著兒女,向霞光星南方掠去。
不多時,她們來到一片原始森林。
森林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口枯井,下到枯井,陳太後讓雲紙鳶持‘古皇鼎’瓦解裡麵的封印,進入到地底深處。
陳太後好像來過這個地方,一揮袖袍,無數油燈燃起,照亮了這裡的環境。
一座埋藏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陵墓,出現在三人麵前。
“這……這是……”
雲紙鳶看呆了。
麵前,有一片血池溝渠,裡麵有無數鮮血流淌,血渠中有白骨沉浮,冤氣繚繞,難以想象殉葬了多少生靈。
地麵和牆壁,均由青鐵寶銅打造,陣法加固,牢不可破。
而最吸引人的,莫過於皇陵中央的一張青銅龍椅。
一具形同枯槁的乾屍坐在上麵,身穿龍袍,頭戴皇冠,儘管死去無儘歲月,威嚴尤在,讓人不敢靠近。
“二十多年了,終於又回到這裡來了。”
“哈哈,哈哈哈。”
陳太後興奮了起來。
陵墓內的空氣很渾濁,乃至噁心,腥臭,她卻覺得很美味,貪婪地吸食著。
陳德也激動不已,死死盯著龍椅乾屍手上的一枚綠寶石納戒,陵墓四周有不少陪葬品,他看都不看一眼。
“母後,哥哥,這裡是什麼地方?”
“好,好嚇人啊……”
雲紙鳶看著四周環境,莫名膽寒,往陳太後身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