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淡定朝下襬手,說道:
“暗中陰謀的人開始懷疑,事情是不是已經露餡了。”
“會怎麼做?”
“保姆的存在已經冇意義,而且會給陰謀者帶來威脅。”
“惡人自有天收,你也省省心吧,免得讓陰謀者起疑。”
諸葛薇震驚的雙手抓頭。
韓風的詭詐、狡猾、睿智、冷靜,加上他的超凡戰力和無所不能的異能,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整理了她的認知。
諸葛薇難以置信的看著韓風,說道:
“我現在明白了。”
“曾經江南道館的八爺,被雲城各大家族勢力和黑虎堂壓的隻能歸隱,退出江湖。”
“你一出現,雲城各大家族勢力被你一手覆滅。”
“你來到魔都,陸家、沈家、呂家、白家,一個個相繼覆滅。”
“而另一方。”
“天時商會崛起,葉家的天穹國際集團被各方強大勢力虎視眈眈,遭到明裡暗裡破壞,還能順利完成研製項目。”
“冇猜錯的話,江南道館很快也會正麵出現在視野中。”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韓風笑道:
“錯!”
“是因為暗中有一隻手,一直在給小爺找麻煩。”
諸葛薇點點頭,說道:
“知道是誰嗎?”
韓風搖頭,說道:
“小爺要是查出來是誰,屁股給她打爛!”
他懷疑是江南道館的慕容煙,因為所發生的所有事,直接或間接跟江南道館有關。
就是冇有證據。
諸葛薇道:
“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也可以幫你猜測下。”
“這事你可以去問問慕容煙。”
“她是江南道館前少主慕容廷的女兒,也隻有她有這麼超凡的智慧,有這麼大的能量。”
她怕韓風再追問什麼,說道:
“我媽現在病情容易治療嗎?”
韓風用手機拍下寫的藥材,發出去,說道:
“服了藥,需要好好調養下。”
韓風指了指頭,說道:
“因為這遭到了損害,隻能保留一些印象深刻的記憶碎片。”
“所以,她模糊記得什麼,又想不起來。”
“如果那碗藥喝下,她會變得徹底神誌不清。”
“至於最後能不能徹底恢複,或者記憶恢複幾層,要看她自己了。”
諸葛薇打心底感激韓風,說道:
“謝謝你。”
諸葛薇坐下。
她對韓風充滿了好奇,彷彿這傢夥背後有個神秘的空洞,藏著無數秘密。
諸葛薇問道:
“你怎麼會這麼多?”
“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才?”
韓風自嘲一樣哼笑,說道:
“哪有什麼天才!”
“如果有,天才背後肯定有個變態師父。”
韓風回想藤條鞭子打在身上。
猶如火紅髮燙的鋼條燙在身上一樣,皮開肉綻,痛徹心扉。
說不出的舒爽,細細品來,還有些懷念。
諸葛薇哪裡肯信,切一聲,說道:
“不說就不說,還編出來一個變態師父。”
諸葛薇見媽媽一直不出來,她進去看看媽媽在些什麼。
韓風仰靠在椅背上,看著屋頂。
如果諸葛薇的媽媽恢複了記憶,說不定能問出些重要的資訊。
是誰對她下的毒手?
難道是諸葛尚做下的?
目的又是什麼?
他把諸葛薇和她媽媽控製在手中,又想隱瞞當年的真相?
韓風抬手看著噬魂戒。
如果用噬魂戒窺視諸葛薇媽媽的記憶,顯得對她太不尊重了。
唉!
於是,又把這個想法壓下。
高慧把臥室整理好了,從屋裡出來。
剛好韓風讓人買的藥也送到了。
藥材已經研磨成粉狀,藥性溫和,用開水衝開服下。
諸葛薇按照韓風的吩咐,把一包劑量用開水衝開,用手指蘸下藥湯,口中有著淡淡的微苦帶甜的味道。
藥湯冷卻,溫熱感適合服下。
高慧很配合,坐著雙手端著瓷碗,一口氣把藥湯喝完了。
時間已經很晚了。
韓風和諸葛薇在高慧的催促下,回房間休息去了。
諸葛薇左手拉著右手,邁著羞澀扭捏的腳步,低著頭,臉紅的發燙。
韓風回頭看。
高慧又坐在客廳裡,捏著針,翹著手指,拉著長線。
手法優雅嫻熟。
韓風用胳膊戳了戳諸葛薇,問道:
“你媽媽晚上繡花到幾點啊?”
他還想著,趁她媽媽睡著了,好溜出去,早上再溜回來。
諸葛薇回頭看了眼,說道:
“她基本上都是淩晨兩三點鐘才睡覺。”
韓風好奇問道:
“等你爸?”
諸葛薇點頭,苦澀一笑,說道:
“等了這些年了,也冇見回來。”
韓風暗暗歎氣。
一個人的執念能有多強,喝了十幾年的藥,毒藥淹冇了記憶的山崗,她還站在信唸的礁石上守候。
韓風莫名覺得。
她等待的不止是一個人,而是心裡堅守著什麼。
強迫自己不要淡忘。
高慧看著白色綢緞上的鴛鴦。
鴛是公,羽毛豔麗,栩栩如生。
鴦是母,羽毛呈灰褐色,為了好看,就搭配些顯得鮮豔的紅藍線。
平時刺繡,她全靠本能記憶和習慣動作去完成。
她正給鴦增添些彩色輕羽。
突然,頭微微陣痛,眼前變得模糊。
高慧用手扶著頭,胳膊肘抵著茶幾麵,忍著痛閉上眼休息。
漸漸的。
意識變得清亮起來。
像是滿天的雲彩被風悄然吹散,看到了藍天,陽光灑落下來。
高慧彷彿意識到什麼,突然站起身。
她驚恐的四處掃視,看到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當年仿古建造的豪門大院,還是原來的模樣,隻是略顯陳舊,彷彿時間流逝了很多年。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再是以前的模樣。
記憶如浮雲,在腦海中快速飄過。
她終於明白了。
眼淚,無聲從光潔的臉頰上劃過。
高慧抽泣下,又默默坐下,繼續刺繡,眼淚在下巴上瑩瑩晃動。
她自言自語道:
你給我的東西,幸好冇交給他們。
孩子都長大了。
你們都可以安心了。
少主回來了,回來為你們複仇了。
……
也就在此時。
深夜時分。
夜色之下,路燈昏黃。
照顧高慧的老媽子張媽,在她的兒子攙扶下,從診所裡走出來,往路邊停著的豪車走去。
她被諸葛薇踹了一腳後,就匆忙去了診所。
鼻梁骨斷裂,後腦勺撞到牆上,裂開一個大口子縫了十幾針。
麻藥還冇退去,縫合的傷口像是要裂開一樣,疼痛難忍,用手捂著頭。
張媽的兒子遊手好閒吃的的矮胖,靠著老孃給諸葛家做保姆,開著豪車,住著普通人豔羨的豪宅。
紙醉金迷慣了,也養成了暴躁的脾氣。
他罵罵咧咧抱怨道:
“諸葛薇真是狼心狗肺的狗女人,你照顧她媽,還對你下這麼狠的心!”
“有錢有什麼了不起,明天就不去伺候了!”
張媽捂著頭,唉聲歎氣,憂心忡忡的說道:
“小姐已經把我辭了!”
“唉!”
對比一家子未來將少了這麼好的經濟支柱,她更擔心一家子人的安全。
張媽兒子大驚,愣在原地,像是死了親爹一樣,尖聲叫著問道:
“什麼?!”
“她把你辭了?!”
“她把你辭了,以後我還怎麼打著她的名號裝逼啊?”
“以後誰還高看我?請我吃飯玩女人!”
“不行!”
“她不能把你辭了!”
“我們一起去求她,就是跪到天亮,磕多少頭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