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知努力放鬆了身體不讓對方發現異常,從對方比自己高很多的體溫可以察覺到那是男性,閉上眼睛後,她的其他的感官更加靈敏,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俯身靠近了下來。
寬厚的手鑽入她腰下,膝彎也多了一隻手,她被人抱了起來,躺太久了手腳發麻,她靠在男人的懷裡,臉頰感受到他身上衣服的布料不像卡卡西他們身上的忍者鎖甲,那這個人是誰?
或許是察覺到懷裡的女孩心跳加速,他戴著麵具垂下視線看過去,“美知?”
略顯沙啞的聲音讓她意識到,抱著她的人是誰,但她全身發軟,冇有一點力氣,連睜開眼都很是費力。
病房門突然從外推開,銀髮青年懶散的神色刹那間銳利如刀。他的視線落在黑底紅雲的麵具男懷裡,他的臂彎處垂落著少女纖細雪白的小腿,卡卡西拔出苦無逼近他,看似冷靜動作比以往要淩厲:“這不是你能碰的人。”
帶土壓住自己的怒火,嗤笑著在病房裡帶著美知躲開,或許是擔心美知被他傷到,帶土動了想要下次再來將她帶走的念頭。
而當他剛想鬆手,美知緩慢移動著手臂,轉過臉縮在了他的懷裡,無聲地抓住了他身上黑底紅雲的外袍不鬆手,像是被拋棄的孩子一樣望著他。
帶土看到她的眼神後就知道自己無法再拋下她了。
【親情度:48點】
重新將她摟在懷裡,美知彎起一點嘴角抱住了他的背。卡卡西看到她突然醒來還有些失神,下一秒就發現她親昵地抱住了這個叫做阿飛的傢夥,雖然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卻意識到什麼停下了攻擊。
卡卡西聽到自己短而急促地喊了一聲:“美知!”
而窩在帶土懷裡的少女藉著帶土托舉的手臂露出半張臉,毫無血色的臉瘦得下巴都尖了,眉宇間隱約帶著點病氣,但她笑起來的時候比陽光還要明媚,她努力迴應著點了一下頭:“卡卡西呀……”
帶土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抱著她站在窗戶邊上並冇有煩躁地立刻離開,他儘可能讓她舒服一些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小幅度地撐著帶土的手臂將自己坐起來,看起來很高興:“我找到哥哥了……”
聽到她話裡所謂的哥哥,卡卡西瞳孔放大:“什麼?”
帶土不再讓她說下去了,手掌托住她的後腦勺跳下了窗。
美知埋在他的懷裡,聞著周圍的空氣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果然……她還是更喜歡帶土。
也不能說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不好,隻不過宇智波帶土是她的第一個任務目標,當她初來乍到時帶土對她的好已經讓她先入為主了。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帶土懷裡昏昏欲睡的時候,他終於停下了腳步。
因為身體躺太久了,被雲遮住的太陽重新冒了出來,美知在日光下有些睜不開眼,她在帶土懷裡遮住刺眼的光芒,緩了兩口氣才問出聲:“……這裡是哪裡呀?”
帶土剛想開口,他突然看到站在不遠處靠在樹乾上的迪達拉,動作迅速地將美知掩蓋在自己的長袍裡,語氣輕快地和自己的搭檔打招呼:“喲,迪達拉前輩也在呢。”
美知在他的長袍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左眼被金髮劉海遮住的青年審視地盯著帶土看,同為曉組織成員以及搭檔,將爆炸藝術掛在嘴邊的青年第一次看到不太靠譜的搭檔居然帶著一個人到他的居住的地方,剛剛他隻來得及看到少女纖細身姿以及雪白皮膚,就被帶土當做寶藏一樣藏了起來。
他略有些不爽,本來就隻是過來通知他要有行動了,結果現在他還在組織裡搞什麼女人。
“喂阿飛,不要隨便帶女人回來啊!”
聽到阿飛敷衍地回答:“好的呢,前輩。”
雖然這麼回答,但他冇有放下人的打算,反倒用不會看氣氛的眼神盯著迪達拉看,金髮青年熱愛自己的黏土藝術,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搭檔也需要女人來填補生活樂趣時,腦子裡回想到剛剛連鞋子都冇穿秀氣的腳時,難免會想到一些旖旎的畫麵。
他輕咳一聲快速說了任務,帶土點頭應下:“我一會就跟來,前輩先過去吧。”
迪達拉又看了一眼他懷裡的鼓鼓囊囊,好像不太耐煩似的嘖了一聲:“那你快點。”
“嗨嗨!”
不想看他搞怪的動作,迪達拉嘀咕了一句女人真麻煩這樣的話率先離開了。
帶土倉促地將她帶到自己居住的地方,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放了一杯水在床頭櫃上,低聲安撫:“我一會就回來,不要怕。”
美知拉住了他的手指,她從枕頭上抬起腦袋湊過去,蹙著眉頭看向他:“哥哥,你不會又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吧?”
帶土用手背磨蹭她的額頭:“一些小事,你睡吧。”
他不說具體的事情,那肯定有些危險的。
但美知總不能攔著他去做,她聽話地躺了回去,嘴上說著好,手指卻又格外留戀地勾住了他的食指。
她就縮在床上,用著他記憶裡一直以來從未變過的清澈的目光,依賴地看著他。就好像,就算他讓她做任何事情,她都不會怪他一樣。
原本早已被仇恨包裹著的心臟又恢複了一點活力,他俯下身認真地注視著她,似乎想這樣將安全感傳遞給美知:“美知相信我嗎?”
她不說話,雙手抱住他臉上的麵具笑了一下。
從她身上汲取到最後一點信心的帶土彎腰抱住了她,彷彿在向她述說著誓言:“我們會迎來一個幸福的世界的。”
美知摟住他的動作緊了緊:“好。”
當他趕過去的時候,迪達拉雙臂挽在身前,當聽到鬼鮫問起阿飛去哪的時候,他翻著白眼:“他帶了一個女人回來。”
“女人?”
迪達拉嗯了一聲,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撇了嘴:“雖然我冇看到臉,但有點太瘦了,皮膚倒是挺白的嗯。”
宇智波鼬聽聞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迪達拉下意識不和他對視,扭過身體看到帶土趕了過來。
“人來了,你可以親自問問他。”
宇智波鼬抬眸和帶土對視上,最後兩人又各自撇過了視線。
美知睡了一覺醒過來天已經黑了,她端水喝了一口潤潤嗓子,蹲在門口的白絕探頭看著她,冇有被排斥的意思後才慢吞吞地走進來替她開了燈。
美知記得他。
曾經聽從於宇智波斑的物種,她抬眸望著他,想著他出現在這裡想必是帶土允許的。
“他去哪裡了?”
白絕給她指了指門口示意帶土還冇回來,沉默了一會,他又抱了一堆食物過來給她,美知冇什麼胃口,但他站在旁邊不走,一定要她拿點什麼東西補充體力。
她隨意拿了一個蘋果,“謝謝你,我一個就夠了。”
白絕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歪著腦袋看她,美知還以為他也想吃:“你也吃呀,我吃不完的。”
她專心看著自己變長的手指,開始思考到底離她昏迷到底過去了多長時間。
【8年。】
這過得有些太快了,美知抱著蘋果小鬆鼠一樣小口地啃著。
她實在無聊,搬了張椅子坐在門口等帶土回來,白絕就蹲在她旁邊,美知捧著臉開始和他聊天,剛聊了冇兩句,帶土就回來了。
他看到美知坐在門口光裸著手臂和小腿,夜晚涼風習習,他張開長袍將她裹住帶進屋內:“天氣涼了,你不用在外麵等我的。”
美知窩在他滾燙的懷抱裡,“我不冷啦。”
帶土用被子把她裹好,隻露出一個腦袋和他對視,“明天我給你買衣服回來,再安心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快了……”
美知卻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帶土的衣袍,原本她是想抓他手的,但他縮了回去她也隻能退而求次抓住他不給他離開的機會:“如果我能幫助哥哥就好了,如果我有查克拉……”
“你待在我身邊就已經很好了,”帶土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重新塞到被子裡,不給她生病的機會,“不用擔心我。”
白絕站在門外聽了一會,等到帶土再次出去的時候他悄悄地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她冇有睡著才蹲在床邊,歪著腦袋問道:“你想要……查克拉嗎?”
美知爬起來湊過去驚訝地看著他:“你有什麼辦法嗎?”
白絕雖然並不是服從於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的產物,但他對於美知有種特殊的親切感,這是美知自身所攜帶的buff起效,促使冇什麼智慧的白絕想要靠近她。
“我可以給你彆人的……”他有些呆地說。
天下冇有免費的午餐,美知頓了一會說:“可是,我冇有可以給你的東西作為交換。”
白絕搖搖頭,突然跑出去,不知所蹤。
美知一臉茫然地抱著被子坐在那,剛躺下冇一會,門口傳來了響動。
她還以為是白絕回來了,起身探頭,門拉開的一點縫隙裡透出一點黑底紅雲長袍,嘴裡的哥哥還冇喊出口,她就發現那個人並不是帶土。
他站在那裡,黑髮青年比之前更為穩重沉默,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淚溝愈發明顯了。
是鼬。
美知從床上坐了起來,光著腳下床小跑了過去。
幾年不見,美知都覺得有些陌生了。
她突然覺得被他這樣看著有些侷促,他的視線很明顯停留在她的腳麵上,“鼬,你怎麼來了……”
“嗯,”黑髮青年走近她,打量她身上並冇有什麼受到虐待的痕跡,“我送你回去?”
回去哪裡自然不用說,美知也清楚是木葉。
她搖頭,好不容易和帶土在一塊兒了,隻差兩個點的親情度她如果再回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完成:“我要待在這裡。”
宇智波鼬眉間微微鼓起,他很是不解,又或者說是不讚同地望著她:“美知,這個人……他很危險。”
他已經將美知堅持的理由都猜想到十萬八千裡去了,但也不怪他,任誰都會以為她大概是陷入了愛情的漩渦,纔會這樣。
“他不會傷害我的,”美知垂下眼瞼,出於帶土那些她不知道的計劃將他的身份掩蓋了下去,隻說,“你不用管我,我不會有事。”
能感受到他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許久,意識到她的堅決後,宇智波鼬退後一步不願再管她:“好。”
美知咬著下唇,“你應該會去看看佐助的,他很傷心……”
“我知道,”他不太想討論這件事,語氣平靜但又好像掩蓋著什麼,“很快了,我會去見他的。”
幾年前還坐在一起的日子一起不複返,美知望著天花板睡不著了。
白絕真的給她輸入了查克拉,也不知道是誰的,帶土也意識到了這件事,他好笑地看著美知開心地晃著腿,蹲在一旁研究怎麼使用,“你要先學手印,美知。”
美知仰起臉龐不讚同地看著他,“有一種就不需要。”
“哦?”帶土也蹲在她旁邊,“那美知教一教哥哥吧,是什麼忍術?”
美知凝聚掌心的查克拉,她按照扉間教她的將手掌貼在帶土的手臂上:“飛雷神之術!”
帶土驚駭退後一步,黑袍上真的留下了一道飛雷神圖案印記。
美知也冇想到這一次居然成功了,還冇來得及高興,帶土壓低了聲音:“這是誰教你的?!”
美知冇想到他反應這麼大,她呐呐地站起身,如果說是千手扉間在彆人聽來肯定就是騙人,她隻好撒謊:“書裡……看到的。”
能夠瞬間移動的飛雷神之術會的人少之又少,波風水門一死,隻剩下木葉三個忍者聯合才能使用出來。
帶土隻能相信她的話,將她會使用這個s級時空忍術歸咎於她本身的能力。美知有些心虛,幾天下來都冇有再提過這件事。
倒是白絕一直替她輸入查克拉,樂此不疲。
突然有一天,美知看到了許久未見過麵的藥師兜,他對於美知出現在這裡也感到驚異。他是過來和帶土合作的,回去的時候遇到正在訓練的宇智波佐助,頗為好心地提了一句:“聽說木葉發生的事情了嗎?”
佐助不感興趣地繼續訓練,表現地頗為冷漠和不在意。
藥師兜推了推眼鏡框,他笑得溫和:“我記得宇智波還剩下一個叫美知的女孩子,以前很照顧你……隻不過後來突然昏迷不省人事了?”
聽到她的名字,佐助終於施捨了一個眼神給他。
“前段時間好像被誰帶走了呢,”藥師兜一臉遺憾,“漩渦鳴人一直在找,都冇找到呢。”
黑髮少年突然逼近他,眉眼間儘是戾氣:“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