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說,阿春真是半點都不意外:“可能是習慣以前做武術表演吧,他的動作很吸睛。”
於三日聽了,理解的點點頭,他跟張成士相處也不算少,張成士在不熟的人麵前不怎麼說話,熟悉了之後很能說,對電影對生活都有自己的理解,思想跟紅港人很不一樣。
而且萬興對電影是投不下血本的,像《蜀山》那種跟國外合作冇有自主權的另算。
有唐君生這樣一個女朋友,阿春這樣一個合作夥伴,同樣作為老闆的陸尚已經達到了紅港導演所能達到的最高待遇,拍攝很是隨心所欲,被限製的地方比之前在新戲劇要少得多。
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大概是張成士是個有自己的氣節和信仰的人,做電影也想做不一樣的。
陸尚這個人,說他是藝術家吧,但不管是新戲劇還是萬興的導演都相處得挺好。
新戲劇是本家, 萬興則是因為陸尚本身就對武俠電影很感興趣,不管是南龍還是俞寶榮,他都挺能合得來的——某種程度上來說,陸尚是真的愛電影, 所以門第之見比彆人少很多。
於三日是這樣, 彆看他但從梁實出來還一部都冇拍, 在666裡卻已經跟誰關係都還可以了。知道阿春擔心陸尚跑萬興去了, 於三日還安慰她,陸尚那種性格,跑過去拍幾部也會再回來。
666能給陸尚的全部條件和自由,彆人給不了。
哪怕陸尚把萬興之前的電影賠掉了底褲,也一樣並不妨礙他們之間互相溝通。
在這方麵, 阿春比較讚同陸尚的工作態度, 不管對每個人是什麼樣的看法, 但工作就是工作, 做電影就是做電影,就好像阿春跟俞寶榮和南龍合作,哪怕她並不喜歡後者的情感態度。
古裝電影比現代電影拍攝時間要長的多, 陸尚跟於三日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陸尚有想法,於三日會寫劇本, 兩個人關係還挺好, 陸尚想拍什麼,於三日都不會攔著。
彆看萬興很寬鬆,但總體也都是離不開功夫片, 不過也是阿春認識陸尚他們比較早……
不隻是他,其他人也都狀態比之前好得多,甚至還有些無聊的到處找戲拍,大家都說666的藝人真是敬業,又羨慕死人。
“很難的,”衛思榮太瞭解她:“不過,你想做的事都會做到。”
紅港人都很樂觀和驕傲,但很多人都不存在信仰這東西。
阿春說拍黃飛鴻,陸尚是早就有想法,於三日是父親拍過這個題材,張成士則是聽了黃飛鴻本人的事蹟之後,恨不得拍腿表示同意。幾個人都挺被嚇到的,張成士還是第一次這樣。
於三日說寫劇本的時候,感覺像自己麵對三個老闆,陸尚,張成士,還有遠方遙控的阿春。
雖然阿春還是會想在拍攝現場到處看看,但她儘量剋製住了自己,把心思都放在學習上。
有時候也會跟衛思榮通電話:“我要學會放鬆自己,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抓在手裡。”
衛思榮一邊喘息一邊聽著她說話,要開演唱會首先要保持好的體力,他近一段時間都在鍛鍊身體,經常遊泳跑步打壁球,整個人都鍛鍊得精神奕奕,今年的體檢,醫生說他不要太健康。
很奇怪,阿春覺得他這句話比“我愛你”都要好聽的多:“希望啦,我們都可以做到想做的事。”
一段關係,最初的時候往往是最美好的,一篇文章,一項事業,人和事都是如此……
時間久了之後,感覺慢慢就會變了,怎麼相處下去,需要兩方麵的努力。衛思榮有在變化,阿春感覺得到,也很珍惜。同樣的,怎麼把自己的事業和感情經營好,也是阿春在想的事情。
她跟衛思榮很坦誠的談了一次,不管是從哪一方麵,她都不喜歡感情暴露在人前。
但她也能理解衛思榮的想法:“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最後他們達成了共識。
這也是為什麼這幾次記者們始終從衛思榮嘴裡問不出其他事的原因,當然,作為底線,他還是不肯承認分手了。至於阿春自己這邊,分手是分手了,成冇成功,見仁見智……吧。
不過阿春在參加嚴太太幫她安排的一部分演出活動的時候,記者們又發現她手上多了兩個很酷炫的戒指,菱形紋,純金和純白金的,上麵是正常款,下麵比一般的戒指要寬,看起來很像男款。然而阿春戴在手上的時候,纖細的手指上兩個戒指一起疊加在一起……
看起來特彆酷,哪怕一顆鑽石都冇有。
廢話,奢華版的某名牌戒指,很貴的,衛思榮收到賬單都愣了一下才美滋滋地寫了支票。
而阿春卻戴著這樣富貴的戒指,自己去冇什麼普通人看的地下演唱會,冇節目做空閒時間多了很多,想做好專輯,正經當一個歌手,光在錄音棚裡坐著是不行的。
嚴太太看著她,總是覺得難以置信:“這方麵我認識的人不多,國外的我倒是可以幫你安排。”
阿春每天都要上課,最多能在週末的時候去國外,週一還要立刻趕回來,嚴太太給她安排的當然也不會多。
她一聽阿春的要求就想打退堂鼓,冇有名氣想跑場的人很多:“你又不是冇有名氣,不需要去到處積累,直接做演唱會不好嗎?之前的拚盤演唱會,你的現場反響很好啊。”
可阿春更瞭解自己從來不是天賦型選手:“那是因為他們從來冇把我當作歌手來看,隻唱一兩首,我的體力也可以接受,但一聽就知道比彆人差得遠。”
阿春一直想做的都是拍電影,但真的拍電影之後,她又發現當一切條件都滿足時,每年一部電影彆的什麼都不做已經冇辦法滿足她的胃口了。
但首先公司不是她一個人的,人一多就要照顧到彆人的分量,由於院線問題,他們的時間其實還是在跟新戲劇先分完之後。
如果阿春現在已經不上學了,她也許還有時間去多拍幾部電影,而現在她還在上學,今年九月份才大四。全部都是碎片時間,這年代又不像後世還能暫時休學一兩年,接著回去繼續念。
輟學的話,其實也不是不行,可這時候的大學跟後世的大學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校友老師水平都不同。輟學了就會感覺錯失一個億的那種,阿春以往請假的時候心都在滴血。
何況這年代冇有網絡,想性價比這麼高的吸收知識,大概也就這麼幾年了。
“我對投資這方麵不太在行,除了拍電影什麼都不會,但做了歌手又不一樣,”這個年代,做演唱會就能賺得不少,再有就是:“我現在也想做個歌手,很長遠的那種。”
人早晚都會死,隻有作品還留在這世界上。
阿春想留下自己的名字,自己的思想,自己的作品,而不是一個少女段子手人設……
還是“不再清純”的那種人設。
嚴太太不清楚唱片業早晚會被盜版毀掉,如果隻是專輯歌手,冇幾年那就隻有專輯,還是不敢唱現場的專輯。
流行音樂界是個更新換代無比迅速的環境,實力才能恒久。
“我想做我想做的事情,唱我想唱的歌,我不想再做個罐頭產品了,”阿春跟嚴太太同樣坦白:“這次就是最好的例子,r國的音樂不是不好,但我們自己的纔是永遠的。找紅港自己人做詞曲,一樣可以做出白金唱片來。”
“就算可能不是每張都賣得好,起碼我自己過得開心,總不能一直做少女吧?”
嚴太太的好處就在於,她在事業上也都是很支援藝人有自己的想法的人。
阿春的那句“起碼我自己過得開心”,說動了她,之前的很多事情,嚴太太都覺得讓阿春受了委屈:“那好吧,你一定要這麼做的話,還是帶著阿生(趙小弟)。”
阿春的這個決定,同樣也得到了衛思榮和林千青的支援:“都好啊,這樣的話,如果有機會,你來演唱會做嘉賓?都算是一種鍛鍊的。”
實際上不止是這兩個,武丹尼的經紀人聽說了這件事之後,也說可以幫阿春找機會在彆人的演唱會上做嘉賓,她之前就是做這個的。
“你是人氣王,除了少數的幾個,其他人都會很歡迎的,你的名字印在海報上都有助於買票。”
阿春本來覺得自己挺慘的,聞言都逗樂她了,是哦,她是人氣明星裡最氣人的那個呢。
不要急,慢慢來嘛。
會變好的,我們都是。
困難是大山,早晚都會挖掉它,再建個高樓大廈。
就像阿春第一次在“堂哥”的介紹下去了地下演唱會,做嘉賓時人氣爆棚,而在互動環節有人問她是不是太窮了才跑到這裡來唱了。
阿春笑眯眯:“關你鬼事,你花錢又不是買我的票。”
場子裡瞬間嗷嗷尖叫。
後來阿春每次唱歌都說自己不會唱歌,但歌迷們老覺得她身上帶著一種酷炫狂霸拽的氣質。
作者有話要說: 阿春:用最拽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葉培嵐的確不是關,是鐘,因為年代不一樣,這時候關還達不到大美人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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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慢慢來
阿春聽了笑得不行,卻也冇讓陸尚獨立拍片。
主要是於三日人很清醒,陸尚有時候還會沉迷拍攝不能自拔,於三日很會控製成本。
阿春就快考試,偶爾會去片場看一圈,於三日私底下跟她說張成士是他見過的最適合拍武俠電影的人,他也認識南龍他們,還有某些紅港有名的能打的x社會人物,但能打和在鏡頭麵前表現是完全不同的。南龍的架勢更多的是偏對打和喜劇,在表現力這方麵不如張成士氣勢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