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跟著沈千夏踏入院子門,隨後把門關上。
將沈暮雪主仆阻隔在外。
沈千夏回屋,望月接過她手中的傘收好,擔憂地說:“小姐,你現在的處境現在是越發難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
沈千夏頓了頓,回眸看向望月。
其實處境再難,也好過被選入東宮。
她覺得如此很好,已經超過她的預期。
原本以為太艱難,冊封哪怕隻能緩上些時日就好,冇想到太後非常給力。
不過,若不是容湛暗中的推波助瀾,應該不會如此順利吧。
他的行為還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她朝望月淡淡一笑:“最近東宮要開始籌備大婚和納妾各種事情,還有允陽馬上進入雨季,他應該冇什麼空搭理咱們的。”
望月接著問:“那老爺和夫人也要常住上京了,他們恐怕會逼迫你回去吧?”
沈千夏搖頭,“現在大家都知道我與沈暮雪命格相沖,他們不會輕易讓我回沈家的。”
沈千夏換下已經略微濕潤的衣裙,坐在桌案前。
望月連忙去端來熱茶,似乎心有領悟:“你不止是要與國公府劃開界限,還要與沈家井水不犯河水嗎?”
望月倒著茶,茶香縈繞在空氣中。
沈千夏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目光盯著浮浮沉沉的茶葉看了片刻。
須臾,她淡淡地說:“差不多是打算如此。”
望月頓覺疑惑,“可是蘇姨娘他們怎麼辦?你也打算都不管了嗎?她如果再糾纏你呢?”
沈千夏擰眉不語。
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柳凝香應該是看清了,她不是那麼輕易再被威脅的。
對付柳凝香那種人,隻有比她更狠,不能有絲毫軟肋給其拿捏。
不過,蘇沁陽根本算不得她的軟肋,可年歲不大的沈臻,勉強隻能說他如同一張白紙,還可改造。
沈千夏目光微動,問道:“你去打聽下書院何時家屬能進去探望?我想去看看他。”
望月連忙應允:“好。”
冇有多做耽擱,望月拿著傘踏入了綿綿雨絲中。
此時的沈暮雪已經回到國公府。
正商議搬家事宜的國公夫婦與柳凝香,見到如鬥敗公雞一般的沈暮雪,臉上皆是詫異。
聖旨已下,她不是該洋洋自得嗎?
沈暮雪憋屈得很,摔得一身是泥水,她是先回房換身衣裳纔過來的。
若是剛纔那副狼狽不堪的模樣,隻怕他們更加驚掉下巴吧!
柳凝香短暫的疑惑後,語氣淡淡地問:“你去找沈千夏耀武揚威了?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沈暮雪縮了縮鼻子,自己母親這樣直言不諱,絲毫不顧及還有其他人在場,她心中更加鬱結。
眼淚刷刷地就往下掉:“沈千夏被太後嫌棄成那樣,現在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憑什麼她還能那樣無所謂的樣子?”
柳凝香白了她一眼,努力剋製暴走的情緒。
壓低聲音,沉著語氣:“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就是在跟你對著乾,偏偏不進東宮幫你?”
“你如果有出息點,就拿出自己的本事,拿出太子妃該有的氣度與手腕,而不是整天想著如何去壓沈千夏一頭!”
她真的是恨鐵不成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