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知道原因嗎?”沈臻揚起臉,微笑著問。
沈千夏再次被拉回神思,淺笑著看向沈臻。
他眼底剛纔的黯淡已經消散,現在一副朝氣蓬勃的模樣。
沈千夏笑言:“我想一定是你的才華被高夫子賞識,讓他另眼相看了,所以就特彆關照於你。”
沈臻卻不那麼認為,神色有著不同於年齡的沉穩,“我倒是覺得是因為姐姐你,或者還有你的才華呢!”
沈千夏怔住,笑而不語。
他怎樣認為能讓自己心裡舒坦,那就怎樣認為好了。
隻要高夫子不存在惡意,是什麼原因是因為誰,對沈臻來說意義不大。
這次柳家吃了憋,還能如此忍氣吞聲,說明他們現在是心有餘力不足,無暇顧及沈臻了。
如此也好,他可以安心讀書…
沈臻今日難得高興,沈千夏便不再提及那些過往,和望月陪著他一起吃完晚飯才離開書院。
雨天的夜色,天色比平時更要暗沉幾分,夜幕剛垂臨,就已經是暗黑一片。
路麵濕滑,馬車輕輕搖晃著,行駛得不是很快。
忽而,外麵的車伕扭頭,隔著轎簾,朝裡麵說道:“小姐怎拖得這麼晚才入城?這段路可不是那麼好走。”
語氣中有些許無奈和怨氣。
沈千夏心想,或許是因為雨天出行多有不便,示意望月多給點銀子。
車伕冇有扭捏推辭,目光閃躲了一下:“天黑走這條路,這銀子也是收得的。”
望月頓覺不滿:“東郊這條路上煙火氣很旺,天黑有什麼好怕的?何況這邊還熱鬨著呢!”
車伕回頭瞟瞭望月一眼,“你們不是本地人吧?否則怎麼不知道,中間有段冇有人煙的那段路,最是可怕!”
“有什麼可怕的?怕刺客嗎?”望月的好奇心瞬間被勾起。
車伕似乎很願意解釋,語氣頗為耐心,可眼底泛著莫名的神色。
“那裡曾經是亂葬崗,後來李天師說那塊地若是再荒廢,會影響南晉國運,後來才提議修建皇家彆苑,將亂葬崗填平。”
“可到底冤魂太多,陰氣太重,經常在半夜能聽到些哭聲,嚎聲…雖然是皇家彆苑,可誰敢來住啊?”
“除了一些禁軍把守,連普通百姓靠近都很難。”
“你們見到的那些煙火氣,不過是朝廷逼迫他們搬遷至此的,大家內心懼怕,為了生活不得不將此地設法變得熱鬨起來…”
望月嚇得連忙將轎簾放下,阻斷了車伕的滔滔不絕。
她驚恐地看著沈千夏,哆嗦著問:“應該冇有那麼恐怖吧?不然怎麼連皇家彆苑,書院都建在這裡?”
沈千夏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安撫道:“半真半假的,你就當趣事聽聽好了。”
若車伕說的是真的,為何容夜能瞞得如此滴水不漏,偏偏一個普通車伕卻知道來龍去脈…
忽然想到什麼,沈千夏目光一冷,拔出青劍,挑開簾子。
劍鋒迅速抵在車伕後背,冷冷問道:“你是什麼人?誰派來的?有何目的?”
望月頓時驚得張大嘴巴,不明白怎麼畫風轉變得如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