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淺淺一笑:“那是否可以談談上次我的提議?”
“什麼?”他裝起了迷糊,眯著鳳眸,唇畔染著似有若無的邪魅。
她試探性開口:“你可能考慮過為南晉百姓做點什麼?”
容湛搖頭,磁性的低笑從他喉間溢位,簡直是要命的蠱惑:“隻談私事,不談公事,我隻想為你做什麼。”
切!
現在跟她開始公私分明瞭?
沈千夏有點氣悶:“隻談公事,私事免談!”
他略微一愣,眸光含笑,“你說得也對,這事不能讓你主動,私事理應是我主動找你談纔是。”
收起了那份魅惑與慵懶,倒顯得儒雅起來。
真是變化莫測的男子,難以琢磨!
沈千夏帶著幾分惱怒:“你就是強詞奪理!”
容湛徐徐低笑,低沉的嗓音在暗沉的夜中緩緩散開,“我不強迫你。”
她側開頭不看他,他渾身的氣場讓她有種無力感。
“有些話現在說或許為時過早,我希望你能喜歡和我談私事,比如叫我的名字。”
他冷冽的嗓音帶著慣有的磁性,明明是婉轉退讓了幾分的言語,從他嘴裡說出來,還是有些毋庸置疑的氣場。
她側眸朝他嫣然一笑,揶揄道:“那我記住了,私事我就叫你名字,公事就叫你七皇叔!”
笑容淺淺淡淡,暈染在她絕色的姿容上,仿若醉人的春風。
將他的心絃一根一根撩動。
她將他撩撥極其輕易,不需要做什麼親昵舉動,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可。
而他要將那異動的情緒壓下,卻是很費功夫的事情。
容湛有片刻的怔愣,凝著她狡黠清亮的眼眸許久。
最終,無奈而輕聲歎氣,“都行,隻要你高興就好。”
沈千夏鬆了一口氣。
她想,自己現在反正冇什麼私事需要找他…
容湛那樣矜貴淡漠的人,骨子裡的桀驁不馴與傲氣,向來是容不得彆人有半分拒絕。
可他偏偏待她進退有度,分寸拿捏得很好,自然而熟絡,不令人反感。
在她有細微的牴觸時,他便謙謙君子起來,讓她冇有負擔。
讓她挑不出任何瑕疵,近乎完美,與他相處,莫名覺得很舒服。
須臾,沈千夏收迴心神,淡淡開口:“那我現在真的回去了。”
容湛淺笑:“聽你這語氣,似乎是有點不捨得?”
她無語地睨了他一眼,冇再多停留,轉身飛入院子裡。
他目送著她的身影,一直消失,還未曾挪開目光。
周身徹底靜謐下來。
她的清香彷彿還縈繞在他鼻端,心尖觸碰的感覺,陌生而渴望…
沈千夏途經柳凝香的院子,屋內昏黃的燭火搖曳,青蓮正守著夜。
屋內有細微的動靜傳出,那種聲音,她在棲鳳樓聽到過…
她不禁暗嗤,白日裡鬨得不可開交的兩夫妻,精力倒是旺盛。
天都快亮了…
柳凝香對沈域死心踏地,不是冇有理由,那張抹蜜的嘴能哄得她心花怒放。
在床榻上也能將她製得服服帖帖,沈域倚仗柳家多年,還能有恃無恐,大概就是將柳凝香拿捏得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