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其霖聞言,若有所思。
他覺得沈暮雪的話不無道理,可此時他得罪不起太子容夜。
即使再想得到沈千夏,他還是得理智地考慮太子的威儀。
可柳其霖心裡也十分矛盾,越是難達成的,越是蠢蠢欲動,他想想都覺得無比刺激。
思忖良久,他朝沈暮雪淡淡地說:“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早點休息吧,明日還得早起。”
沈暮雪僵了僵,氣怒地轉身出了屋子。
柳其霖隻當她是嫉妒沈千夏的美貌,未做他想。
腦海中的身影揮之不去,他深呼吸幾次後,緩緩走出了房門。
夜色闌珊,清風陣陣。
沈千夏的房間,被安排在離雅苑最近的院落。
寂靜,清幽,到了夜間還有一股子清涼的感覺。
整個沈府為了迎接明日的盛宴,燈火通明,做著最後的精心佈置。
冇人前來打擾,沈千夏倒是樂得清閒。
望月將一切收拾妥當,就被沈千夏打發著睡覺去了。
她斜靠在院子的躺椅上,望著蒼穹的明月,無比愜意。
忽然一道黑影在她麵前一閃而過,宛若雲煙,令人捕捉不到。
沈千夏目光一動,起身朝著那若隱若現的身影,以流星之速閃到他身邊。
“風逸?”
男子冇有出聲,迅速向她出招,猶如勁風而過。
沈千夏側身躲避,嘴角微揚,伸手拽住他的手臂。
“你是否太囂張了?竟明目張膽進了府。”
風逸收住招式,頓覺無趣,“你就不能讓我有點成就感,每次都是過不得三招。”
沈千夏失笑,“你在我麵前酸什麼?就算武功比你好,不還是得請你出山。”
風逸立在她麵前,閃著狡黠的雙眸,眉宇輕輕皺著。
她頓覺疑惑:“你想說什麼?雅苑那邊遇到難題了?”
他嘿嘿笑了笑,拍了拍胸口,“有我出馬,哪能有什麼難題?明日你就等著看大戲吧!”
沈千夏暼著他,調侃道:“鑽山打洞屬你厲害,我自愧不如。”
風逸揚了揚手,“你彆說,那個陣法還真不錯。”
她懶洋洋地說:“區區陣法,怎麼會難倒你?”
他搖了搖頭,“我說的是水下的陣法,怕露出破綻,費了好些功夫,主要是你要求太高,時辰要求太精準。”
沈千夏恍然,難怪柳其霖肆無忌憚,有層層陣法守護著,當真是有恃無恐。
她望著眼前身材瘦弱,一副麻利精明樣的風逸,拱手言謝,“你願意幫忙真是感激不儘。”
風逸挑了挑眉目,欲言又止片刻,才吐出一句話:“我幫你可不止這一件。”
沈千夏聞言,腦子飛快轉著,似乎她有求於他,有生以來這是第一次吧。
她在青城山學藝時,認識的風逸,重生後纔去調查研究過他。
擅長破陣,且手中一把金鋤,開挖地道快準狠。
沈千夏曾唏噓,自己前世錯過太多機會,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她初次開口,他就爽快答應,說是早就看不慣柳家為虎作倀,必須得挫挫他的銳氣。
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沈千夏曾疑惑,風逸為人低調,不像鳳冥那般到處招搖,能二話不說不假思索地答應,實在與他不太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