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牽住她的手,溫暖將她的清冷衝散幾分。
沈千夏輕歎道:“在那些殘缺的屍骨中能否找到還不一定,畢竟柳其霖跟他父親一樣很狡猾,說不定早已毀屍滅跡。”
“有時候可能聰明反被聰明誤,柳家自恃清高,不可一世,那些人在他們眼裡如同草芥,或許不屑毀滅證據。”
“可是顧家密室發現的東西怎麼說?彆說毀滅證據了,根本就是籌謀已久。”
容湛望向平靜的湖麵,神色淡淡地說:“那可能是通敵賣國的證據,自然不可相提並論!”
沈千夏瞭然,不再言語。
相比那些甲冑兵器金銀珠寶,恐怕那些遇害的女子,已經是無足輕重了。
容夜這一次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再恨再肉疼,那些東西想必最終還是落入他手中吧!
片刻後,容湛轉身看著她精緻的側臉,整個手掌握著她微涼的手,聲音低沉,柔和而磁性。
“千夏,我是你永遠可以停靠的港灣,你彆總是忽略我的存在。”
他靜靜地凝著她,深邃的眸底似有萬千星辰。
此生,她要做什麼,他都會陪她,哪怕違背當初的原則,哪怕傾其一生。
他想要的,隻有她一世平安!
沈千夏心口驀地抽了抽,側首與他對視著。
他的存在感如此強勢,要她怎麼忽略?
而且無形之中,他給她暗中的相助,她不是不知道。
自己以前想方設法要他與容夜作對,他都不為所動。
現在他的話裡話外已經很明顯,她即使再愚笨,也聽得出他什麼意思。
“你想拒絕我?”片刻不曾等到回覆,容湛忍不住問她。
沈千夏輕輕笑了笑,“我能拒絕嗎?”
容湛眉眼之間染上邪肆,“說得我似乎在強迫你?”
她淺淡一笑,繼續徐徐走著,繞著清心湖,周圍的景物儘收眼底。
嘩嘩水聲流入湖中,岸邊有不少魚兒出來戲水。
“你還冇回答我的。”他清淺的聲音響在她耳畔。
沈千夏回眸,狡黠地閃了閃雙眸,“七王爺不是神通廣大嗎,自己體會。”
容湛怔愣了片刻,將她拉入懷中,低頭凝眸相望,魅惑笑著:“那總得做點什麼,好像才能更深層次的體會。”
她頓了頓,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撞擊著她的心房,心…動得很厲害。
她整個人心神微動,被他盯得不自在,“你想做什麼?”
容湛冇有說話,邪肆的俊臉緩緩朝她靠近。
昨夜那淺嘗輒止的觸碰,讓他惦念不已,甚至在朝堂之上,他都隻想立刻見到她。
鼻息之間是熟悉的幽蘭芬芳,微風拂過,心漾得更加氾濫。
沈千夏的心劇烈跳著,甚至忘記將他推開,容湛深不見底的眸子,晦暗迷離。
他的霸道強勢,總是讓她有種無力感,伴隨著心絃被撥動的感覺。
她覺得,一旦越過哪道防線,他就順理成章地一發不可收拾。
譬如之前的牽手,擁抱,他都是熟絡自然,水到渠成一般。
現在他想要的很顯然已經更多…
“砰!”
突如其來的響動,打破所有氣氛。
還未觸碰到她的唇緩緩移開,容湛的視線忽而寒涼,淡淡地往聲音來源處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