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砸得有點重。
不過枕頭是軟的,再大的力也無關痛癢。
容湛也不躲避,生生受著,“我整個過程都是閉著眼睛,蒼天為證!”
他眸光泛著異色,聲音不疾不徐,閒閒散散地落在她心口。
她又羞又怒,哼哼道:“閉著眼睛能給我把衣衫穿好?總之你就是占儘我便宜了。”
容湛握住她的手,低頭淺笑:“你遲早是我的妻子,這也算不得占你便宜,若真要算,那就算當作是提前占了些。”
瞧瞧,他這說的是人話嗎?
臉皮是越來越厚,說話是不著邊際了。
沈千夏睨著他,氣結語凝,半晌才吐出一句:“反正你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為。”
容湛瞧著她慍怒的模樣,清雅之外多了幾分野性,越發覺得可愛。
衣衫微微鬆散著,露出鎖骨與香肩,昏黃的燈光打在她身上,泛著一層極淡的柔光。
他滾動了兩下喉結,眸光幽暗,低沉著音色:“我如果不是過於君子,又何止占這點便宜?在你麵前,我還真不願意當君子。”
沈千夏的身子瞬間僵了僵。
明明是他把她看光了,他還把這君子論說得冠冕堂皇,簡直是見鬼了…
瞅著他衣冠楚楚的,根本就是透著十足的狼性,自己此時仿若是他的獵物。
她覺得無法再交流下去了,他的強勢,他的存在感,都令她窒息。
於是氣鼓鼓地起身跨過他的腿,準備把地方挪給他。
與他孤男寡女相處太容易走…火…
“不跟你說了,你不想當君子,跟山匪強盜有何區彆?”
容湛垂眸,邪肆地勾唇,看似不經意地將膝蓋微微抬起。
沈千夏抬腳,冇跨得過去,猝不及防地往前撲去。
此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在這個男人麵前,她似乎屢次出狀況。
而且一次比一次窘迫。
摔倒和疼痛自然冇有襲來,容湛快速拉住她的手腕,輕輕一帶,她微微轉了個神,直接坐在他身上,隨後身子往前撲向他。
恥骨處的觸碰…
她摔得有點雖然不重,可明顯感覺到了一抹疼痛,夾著一絲道不明的感覺。
令兩人皆是驚詫。
容湛瞳孔猛地縮了縮,喉間溢位極輕的悶哼聲。
沈千夏一時懵住,不知所措。
她瞬間感受到一抹溫熱在下腹處,再次硌得她有點隱隱地疼。
空氣陡然間凝固,靜止。
沈千夏抬眸,略微慌亂。
他目光癡纏,暗流湧動。
四目相對,心慌與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在眸底洶湧。
“我…不是故意的。”
她語氣都不太順暢,連忙起身,他這樣子撩實在有點太上頭,太過火。
即便是她自己內心還算強大,還是有了前所未有的緊張。
容湛將她半起的身子摁住,沙啞地說:“不是故意的?”
沈千夏重新回到那個狀態,緊貼著他堅實的胸膛,兩人的呼吸此起彼伏。
她盯著他深邃的眸子,淺淡的邪魅笑容,好看的雙唇,呼吸瞬間漏了一拍。
她的髮絲垂在兩側,暗影遮住她白皙的臉頰。
容湛的手緩緩往上,輕輕放在她脖頸處,隨後將她的頭緩緩往下按。
此情此景,溫香軟玉在懷。
他忽然有點不想再剋製自己的情感,不想再等…
他微微仰頭,輕輕往她的唇畔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