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瞧著她的神色,懶懶地歎道:“對付柳其霖不一定得這麼正視,總會有機會的。”
沈千夏抬眸,揶揄道:“你的意思是用邪門歪道,暗中將他殺了?”
“隻要你樂意,未嘗不可!”他邪肆地笑著,閒閒散散的話飽含冷意。
她怔愣了片刻,清寒地說:“這想法倒是直接也靠譜,可他的罪行必須公諸於眾,若是暗殺豈不是便宜了他。”
“你還得先讓他身敗名裂?”容湛徐徐低笑,目光緊緊盯著她。
沈千夏靜默不語。
須臾,他眉目冷沉,語氣淡淡地繼續說:“皇上大概是懷疑柳家的,奈何刑部冇有查到證據,顧家搜出的那些通敵證據,你以為柳承他不緊張?”
做得再滴水不漏,也總會留有破綻,何況柳承那個人,心思老沉。
她低聲說:“這麼說他這次是利用蕭太子將事情敗露,上演著老戲碼,讓人以為他與北越勢同水火?”
容湛溫柔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沈千夏冷嗤:“戲演多了他還真出不來了,可是同樣的戲碼彆人看著也覺得假吧?”
她忽然頓住,腦中某種念頭一閃而過,仰起臉迷惑地望著容湛。
“或許這一次加了料,讓人意想不到?”
容湛盯著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沈千夏有點受不住他的眼神,手下意識地掙脫,他卻握得更緊,最終她乾脆放棄,承接著他逐漸炙熱的眼神。
他忽然將她拉入懷中,雙手環住她,“我們就成全他就是,他們那些人本就冇有無辜的,那也不必手軟!”
沈千夏點了點頭,可是他為何忽然要抱她?
不是說得好好的,在討論正事嗎?
“你難得主動來找我,不說那些糟心事了。”低醇的嗓音自他喉間溢位,伴隨著溫暖的氣息,好聽到了極致。
沈千夏被禁錮在他懷中,思緒霎時也不太清明,“那就不說了。”
容湛的身子僵了僵,她伏在他胸口,軟糯略微沙啞的聲音直擊他的心口。
簡直是致命的誘惑。
“千夏。”
“嗯。”
他將她脖頸處的髮絲輕輕捋開,眸子裡一片幽暗。
“嫁給我。”
清淺的三個字強勢地闖入她心扉,她眸中一閃,仰起臉看著他。
他忽然低頭,兩人的鼻尖相貼著,近在咫尺的距離,幽蘭而不太均勻的呼吸混雜在一起。
陡然間縈繞著濃濃的旖旎氣息。
她的沉默讓他再次開口:“嫁給我,做我的妻子,做我的王妃。”
“我…我…還…小。”
想不到什麼詞來回他,她似乎在胡亂扯著。
沈千夏思緒混亂,他溫熱而粗重的呼吸,灼熱的眼神,無一不在提醒她,他此時充溢的占有**…
容湛聞言低笑,語氣像是在哄著她,唇畔順著她的鼻尖緩緩下移。
“不小了,剛剛好…”
她緊張地往後靠,身子卻莫名地發軟,他在她腰間的手稍微一抬。
兩人的唇畔貼在了一起,熟悉而久違的那種感覺瞬間席捲著他們。
沈千夏驚愕地張嘴:“你…冷靜點。”
然而,他不但不冷靜下來,趁著她張嘴的空隙,將舌尖探入她口中。
熱烈地癡纏著。
她整個人懵住,雙手抓著他的手臂,腦子裡一片混沌。
他緊緊錮著她的腰,與她相濡以沫地吮/吸著。
不同於上次蜻蜓點水般的吻,他這次隻想索取更多。
“唔…”他的熱烈讓她無法呼吸,有種溺水的窒息感。
她感覺自己的唇會被他吸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