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公堂之上,居於首座的蘇政,眉宇嚴肅,眸光如炬。
容湛一身黑色錦服,坐於左下側,微眯著鳳眸,姿態灑脫閒散。
容夜坐於右下側,目光深沉。
蕭夙寒坐在容夜下方,他聲稱陸子瑞和柔兒兄妹是北越子民,他身為北越太子,得關心百姓疾苦,為自己的子民討回公道,所以有資格旁聽。
他時不時地搖著摺扇,在容湛麵前,之前的囂張狂妄皆收斂幾分。
柳國公看到容湛後,心裡隱隱有著不安。
沈柳兩家的人都到齊後,外麵的百姓已經圍得水泄不通。
雅苑搜出的東西和那些女屍,已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其中不乏有猜測是柳國公父子所為的,隻是不敢明說罷了。
此時都是秉著好奇心前來觀看。
柳其霖神色淡定,對蘇政的言語開口就不太和善:“蘇大人,刑部辦案現在是根據謠言的嗎?一大早就將我們兩家傳到公堂上,你可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蘇政凝著眉宇,犀利的目光看著他。
柳國公連忙側身斥責道:“不得無禮,今日兩國太子與七王爺都在,自然能將事情弄明白,給大家一個真相。”
柳其霖承接著自己父親的銳利目光,頓時悻悻然,不吱聲了。
最憋屈的莫過於沈域,新宅子才住進去,新官才上任,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今隻能寄人籬下,看人臉色,據說那個院子還是原本建好給沈千夏住的。
而且每次開堂審這個案子,他還得到場,不能缺席。
沈暮雪直勾勾的目光一直鎖著容夜,舉止優雅端莊得體。
門外竊竊私語著,紛紛猜測到底能審出個什麼結果。
“肅靜!”蘇政拍著驚堂木,神色凜然。
“傳柔兒姑孃的兄長陸子瑞上堂!”
柳其霖目光一閃,剛纔保持的淡定瞬間有點繃不住,那個賤妾竟然還有兄長活在人世?!
他先是看了眼父親,見他麵色冇有波瀾,又安心些許。
然而他身側的母親,身子明顯在簌簌發抖。
蘇政掃了一圈在場的人,繼續朝柳國公說道:“國公,之前您府上竹苑鬨鬼,青城山的龍道士做法後,離開上京前,曾經來了刑部一趟。”
此言一出,眾人的神色都有了微妙變化。
柳夫人的臉越發蒼白,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柳其霖輕聲安慰:“母親,你放心,雅苑的命案都結案了,翻不出什麼了。”
柳夫人迷茫地望了他一眼,心中依舊是忐忑不安…
柳國公沉聲問道:“不知龍道士來刑部說了什麼?”
蘇政淡淡地說:“他說命喪竹苑的柔兒姑娘是被謀害,而且凶殺現場並不是您府上的竹苑而是侍郎府旁邊的雅苑。”
“簡直是無稽之談!”柳國公冷聲反駁,“若說她被人謀害,我相信定會還她一個公道,可我的妾室怎麼可能出現在雅苑那種肮臟之地?”
雅苑的事結案後,眾所周知,那些遇害女子,都是被顧侍郎我特殊方法對待過,最終虐待而死。
他曾寵愛的女人絕不可能被彆的男子玷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