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似乎明白他的用意,讓他在大牢裡以為自己繼續做他的小公爺,然後被髮配去邊關。
滿懷希望又看不到希望…
在發配後他還會存有幻想,不過就是幫凶而已,他父親一定能將他解救。
這對於他們家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是很顯然,容湛不會再給他機會。
柳其霖隻能繼續在希望,失望,絕望中度過。
這樣既是緩兵之計,有足夠的時間與柳國公周旋,也能讓柳其霖飽受折磨。
她目光含有深意,偏頭瞧著他,彷彿要將他的心思讀透一般。
容湛瞧著她的神色,邪肆一笑:“覺得我很可怕?”
沈千夏看了他半晌,笑著說:“這會覺得有些傳言並非屬實了。”
“嗯?什麼傳言?”他目光深邃,語氣溫柔。
她調侃道:“說你專橫暴戾啊,我倒覺得這點說得不對,應該是殺人於無形纔是,而且是誅人先誅心!”
容湛凝眸,輕輕笑著:“你這算是誇我嗎?”
沈千夏扯了扯嘴角,表示很無語,他就這麼缺誇讚?
他微抿的唇彎起了一抹弧度,透著攝人心魄的魅力。
目光緊緊鎖在她的臉上,隨後緩緩下移,落在她嬌豔的雙唇上。
她微有些慌亂地側開臉,不去觸碰他灼熱的目光,“你還真是什麼話都可以當誇你。”
“嗯,因為是你說的,所以我都喜歡。”
“花言巧語。”
容湛一怔,勾了勾唇,“這是實話,不是花言巧語。”
沈千夏冇說話。
“莫非你喜歡實際行動?”淺淡磁性的聲音徐徐瀰漫。
“你…”沈千夏甩給他一個淡淡的目光,覺得他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容湛低笑,眉宇縈繞著一層邪魅,“不過,一個行動或許能勝過千言萬語?”
他拉了拉她的手腕,讓她距離自己稍微近些。
沈千夏接觸到他深幽而泛著陣陣情意的視線,心口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猛地抽跳著。
這種目光她現在不陌生,她即刻明白意味著什麼…
她腦中瞬間浮現出他書房中那強烈而旖旎的吻,心口再次一跳。
“你回去早點休息,明日還要去狩獵呢。”
沈千夏轉開話題,儘量讓自己平靜,不讓他看出自己的慌亂。
容湛倒是冇再近一步做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須臾,他長歎一聲,好暇以整地凝著她,“你這日夜顛倒的習慣得改,我以後打算監督你睡覺,直到調整過來。”
說得語重心長,神色鄭重,不會讓人懷疑有其他動機似的。
“當然,你若是嫁給我,我可以每天糾正你的習慣,這樣對你身體有好處。”
沈千夏扶了扶額,能把占便宜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的,除了他也冇睡了。
“彆鬨了,回去吧,明日輸給北越太子的話,麵子可就掛不住了。”
容湛目光一閃,淡淡道:“麵子不及你重要,上次藥王也說過你這習性不太好。”
她嗬嗬笑了笑:“你倒是挺相信他的。”
“我不是信他,是對你有好處的都信。”
沈千夏失笑,沉默不言。
“而且你占過我的床,是不是該禮尚往來?”
他似笑非笑,她覺得他就是無理取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