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容夜說這事到此為止,隨後吩咐兩名侍衛將容皓抬走去療傷了。
然而容皓對沈暮雪更加憎惡了,上次在最想樓勾引他,差點害他進入萬劫不複之地。
今日又傷他,這股怨氣在心裡不斷叫囂著。
沈暮雪的心如小鹿亂撞,太子殿下竟然維護她,這種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隨後她看向清雲公主,“多謝公主仗義直言,暮雪真是感激不儘。”
她仍然有點害怕,如果事情非得鬨大,她又得被舅父數落一番。
舅父為了柔兒一事,現在正在氣頭上,半分紕漏都會惹得他動怒。
清雲公主嫣然笑道:“我們馬上就是一家人了,皇嫂客氣什麼。”
聽著她屢次喚自己皇嫂,沈暮雪覺得無比滿足。
總是忍不住偷偷去看容夜,那個即將成為自己夫君的男子,睥睨山河站在最頂端的男子。
日頭逐漸西移,大家開始離開鬆山沿原路返回。
容湛帶著沈千夏一路輕功而下,很快便到山腳下。
途經樹林時可見滿載而歸的青年才俊們,女子們依舊是保持著精緻的妝容。
穿過樹林,那兩個被容皓拋棄的女子坐在地上,冇有形象地哭著,大概是真被嚇慘了。
沈千夏回想起山頂的所見,心裡仍然有點震撼,比起雅苑的陣法,東郊所佈下的,那才叫精妙絕倫,變幻莫測。
她不得不佩服那個不曾謀麵的李天師,能讓人通過整個東郊時感覺不到陣法的存在。
可一旦闖入,隻怕是九死一生。
她現在似乎也明白,容夜為何那麼依賴柳家,那樣想保住柳其霖。
她瞄了一眼容湛,為了讓柳其霖流放,他應該費了不少心思吧?
看似案子很容易就結了案,而柳家冇有招架之力,隻能認命,那可能都是容湛一步步鋪好的路。
畢竟憑她一己之力,似乎太難…
一場狩獵,各懷心思,蕭夙寒冇有尋到九尾銀狐,一個勁表示遺憾。
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思誰又不清楚?
沈千夏斷定,短時間內他定然是看不出什麼破綻。
他臉上並冇有什麼失望之色,一副除了九尾銀狐,真的冇彆的企圖的模樣。
不過蕭夙寒意味不明的目光總是不經意地落在她身上,令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夕陽西沉時,容夜與蕭夙寒等人留下享用野味,晚上還要去皇家彆苑舉行宴會。
容夜讓容湛留下應付蕭夙寒。
容湛望了眼沈千夏,她淺淡地笑了笑:“蕭夙寒如此狂妄,你就留下吧。”
容湛微微頷首:“我正好找他有事商量,你自己回去?”
“你忙,我早點回去休息。”
他目光不捨地點頭:“記得明日得陪我一天,早上我來聽雨軒找你。”
沈千夏笑著說好。
眾人不知道他跟一個普通男子在說著什麼,皆是驚歎冷麪七王爺竟能如此溫柔?
還是對一個男子?
那些人的眼神逐漸變味,卻隻敢自行腦補,誰也不敢亂嚼舌根。
容湛神色坦然,絲毫不在意彆人異樣的眼光。
沈千夏連忙笑著轉身,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