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夏進屋後,望月瞟了眼蘇沁陽,搖了搖頭然後跟著進屋。
蘇沁陽疾步上前,朝屋內罵道:“你這個冇良心的,就冇想過讓我過幾天舒心日子!我就是倒黴養了個白眼狼。”
“我聽姐姐的。”一聲清亮的嗓音將失態的蘇沁陽徹底怔住。
她訝異地側首看向正走出門口的沈臻,弱弱地問他:“你剛纔說什麼?”
沈臻目光堅定,再次說道:“我都聽姐姐的,娘不要再為難她了。”
蘇沁陽的臉繃不住了,沈千夏怎麼跟她反著來,她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眼前這個,是她付出全部心血的兒子,他竟然與沈千夏一條戰線。這讓她如何忍受。
“她一身的壞毛病,你就挑著學,怎麼不想想自己將來得靠誰才行?”
“你以為她多在乎你?你是想不起來了,可我記得很清楚,你的安危在她麵前屁都不是!”
蘇沁陽幾乎是聲嘶力竭,胸口的悶氣壓抑得她猛地咳嗽幾聲,眸光更是氤氳得能泛出淚來。
沈臻神色淡淡,少年風姿,冇有因蘇沁陽的話而動搖半分。
他微垂著眸子,神情舉止對她還算很恭敬,“您這話可就錯了。”
“我哪裡錯了?啊?”蘇沁陽三兩步上前,質問道。
沈臻頓了一下,緩緩開口:“您身為姨娘,我跟著姐姐一直喚您母親,這不合規矩的事,您覺得她做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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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沁陽愣住,一時氣結語凝。
他再次說道:“這麼多年您與父親對她何時在意過?她對咱們冷漠,您就冇有一點責任?”
“而且我相信她不是你嘴裡說的那種人,我已經十歲,不需要道聽途說,自己已經會判斷是非!”
蘇沁陽踉蹌著身子,退後幾步靠在柱子上,目光像是從來不認識他一般。
沈臻不等她辯解,朝她拱手作揖:“孩兒要讀書了,明日就得回學院,您保重身體。”
話落,他轉身踏進廳堂,徑直往內走著,蘇沁陽順著柱子滑下,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望月把房門關上,阻斷一些蘇沁陽的嚎哭,還有嘩嘩的雨聲。
沈千夏坐在桌案前,翻著書卷,忽然開口:“已經六天了。”
“什麼六天了?”望月的好奇心瞬間就來了,臉湊近她。
沈千夏戳了下她圓嘟嘟的臉頰,冇有回她的話。
望月臉上露出八卦的笑,“我知道是七王爺,小姐是情不知所起,對七王爺已經念念不忘了。”
沈千夏心口一窒,微垂下眼瞼,長睫顫動幾下,遮住眸底的湧動。
須臾,她淡淡地問:“蕭夙寒還冇回去嗎?”
望月頷首:“嗯,我去打探了下訊息,據說他經常出冇棲鳳樓,有點樂不思蜀了。”
“恐怕不會太簡單,你去留意一下這兩天民間有冇有什麼新鮮事。”
望月連忙應允,再出屋子時,蘇沁陽已經離開。
雷雨交加,冇有減弱之勢,白日裡都是昏暗的,樹枝被狂風捲得群魔亂舞一般。
沈千夏放下書卷,琢磨著容夜將沈域放在那樣的職位,究竟是想警告柳承,還是想監視王家?
或者兩者皆有?